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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也是大家闺秀,人家会的我都会,人家不会的我或许还会!”许红妆炫耀似的哼哼两声,大方地站起来盯着他道:“殿下只管说可还是不可。”
“可。”君长离并没有想上好长的时间,几乎是对方的话音一落就回答了出来,一边也跟着起身,拿着烛台朝一方摆着的长坐榻走去。
“不知你是要下什么棋。”他丝毫不把她当做是一个客人,倒是有些自己人的感觉,烛台放在小桌一旁,取出棋盘摆在小桌上泰然道:“本王奉陪到底。”
听得这话就知晓他今夜确实是不好睡了。
许红妆眨着眼摒弃其他想法,大大方方地在他的对面落座,手中取了一颗墨色的棋子,“殿下说什么便就什么,我没有怕的。”话说的很满,可她也没想着要等对方回应,紧跟着道出一句,“围棋不算太难而且很寻常没有什么新意。”
“哦?”君长离好奇地望向她,“不知你可有什么新意?”
这黑白棋子不拿来下围棋,还能下什么?
“五子棋啊!”这三字嗓音颇高,能看出许红妆对此的浓厚兴趣,“我们就下五子棋怎么样!”
这么自信满满且兴奋异常的许红妆在他的面前可谓是第一次,君长离目光深长的看她许久,在接收到她再一次自信挑眉后点了点头,“可行,不过你要与本王说说怎么个玩法。”
听得对方同意,许红妆立即拉起笑容,把棋子在棋盘上摆起来,细细说着玩法,“你落一子,我落一子,一条线上有五颗则为小胜,可收五颗棋子并且吃掉对方一颗。”
“这么说来,要是拿不到第一小胜可是必输无疑了。”君长离听完她的介绍笑出一声,“不过倒是有意思,不知可要放些彩头?”
“彩头?要的要的。”准备玩之前许红妆完全没想过此事,既然对方主动说了,那她不要的话也太不给面子了,收着棋盘上的棋子爽快道:“小胜十两银子,大胜一百两银子。”
“你这是掉钱眼里了吧,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得到银子。”君长离无奈摇头,“不能换些旁的?”
“那我若是赢了,殿下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许红妆只好换了个旁的。
君长离双目一抬,看着对方如此兴奋地模样应下一声,“成。”继续道:“若本王赢了,你亲本王一口。”
“……”无耻!
许红妆皱起眉头,“这不行。”
君长离退而求其次,“本王亲你一口。”
过分!许红妆瞪过去,“你到底玩不玩,不玩我就回去了!”
这么受人爱戴的殿下怎么就能是这么一个只知道占便宜的家伙!简直是震碎三观!
“那随你。”君长离修长的指尖执了一子,随意落在棋盘上。
随我?许红妆跟着落下棋子,眼眸微抬着扫了他一眼,“殿下可记着些还有钱没给我呢。”上一次一起出去的报酬到现在都没到帐上,实在是不像话!
“你觉得本王能欠你那么些银子?不过是数量太小拿不出手。”君
长离目光放在棋盘上,一颗颗棋子从指尖落出去,如是珍珠落地,实在是有些好看。
许红妆不仅不信这话,还很嫌弃地扫了他一眼,“难怪殿下是殿下呢,这说大话都不带大喘气的,换做是旁人的话可是万万做不出的。”
“呵呵。”君长离低笑一声,棋子下的越发果断好像都不需要思考一般。
而许红妆好似有些难了,时不时的思考一瞬才能落子。
此处房间是君长离的卧房,很大,很宽敞,但由于是夜晚且没有掌上全灯的缘故而看的不大仔细,桌子边上的烛台上是一盏小灯,只能照亮这一方的天地。
棋盘下的小桌为黑色,看着就是好木。
“小胜。”没多久时间君长离道出一声,轻快又动作熟络地把自己的五颗棋子捡了回来,又吃了许红妆整齐徘着的三颗之一凑成自己的三颗。
“……殿下这手声东击西做的很是深入人心。”亲眼看和自己的棋子被吃掉,许红妆抿着嘴吐槽一句,“故意和我说话扰乱我的思绪,好趁我不备拿了小胜,难怪是个战无不胜的。”
“呵呵。”君长离好笑地道:“自己玩不过,就说是本王做的不好?”
那手指修长有度,在微黄的光中带出些微暖色,落下的棋子再一次把她的棋子包围了起来,简直是毫无出头之日。
本是信誓旦旦的要和他玩着,此时看着倒是有些担心起来,照这情况发展下去她可不一定能赢啊。
“棋子还有诸多,你莫要担心。”君长离好心地宽慰一声。
“哼。”许红妆落下棋子,不再搭理他而专注于棋面。
正下着认真,烛台上的火突然灭了,尚且未来得及开口疑问,一只带着他身上味道的手就覆了上来,耳边听得些微衣袂之声后他的话入了耳,“莫要出声。”
这个人是个不一样的,听力以及对危险的预判要比她厉害许多,许红妆无比相信他,当即紧张地直直点头。
没一会儿时间窗外响出了点点声音,很快那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只见的窗户一动,开了一条小缝后一个小东西被扔了进来。
那小东西一碰了地立即就散出一团迷雾,许红妆轻轻一闻,皱了眉头,是迷烟。
难道是来找他麻烦的?想着他曾经遭遇的种种心头顿时紧张起来。
她可只是来此随意一玩的,并不想掺上什么破事啊!就算待会要大开杀戒也烦请看清楚谁是谁啊!
“莫怕。”耳边处又是那百年不变的字词,不过这字倒是有些微魔力,将心头处的那份紧张给压了许多。
靠近的温暖在这一瞬离去,周身顿时被一股清冷的晚风席卷,窗口已然大开,两道人影在窗外形成鲜明的我强你弱对比,很快那弱的一方痛叫一声倒了下去。
君长离并没有因此而直接回来,倒像是要去查问一般的跟着离开了。
口中忽觉的一阵干渴,许红妆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棒子的从坐榻上跳了下去,几步走到桌边摸索着杯子直接灌下早已冰冷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