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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们这种险恶之地,给多少钱,那些名士、大家也不会来啊!”二阎王苦笑。
“那就在木狼城里找!俺还就不信了,恁大的木狼王城,还找不到一个识文断字的了。”天香圣母仍旧不以为然地说。
“娘亲,识文断字的人,在咱这里虽然稀少了些,也不是找不到。可儿子想找的是,像儿子老师那样文武双全的大家。能将您孙子教成才的……”二阎王耐心地侃侃而谈。
“实在找不到文武双全的,就先找一个有名的文人,先教他普通的学问。等他开窍了,能修炼罡气了,娘亲自教导他修炼罡气。等他学个差不多了,年岁也大些了,再送他去中州官学。这样可好?”天香圣母退让了一步说。
“那就依娘亲之意。”二阎王有点无可奈何地点头。
天罡星上,修炼的法门,五花八门。有丹道、魔法、巫术等等。这些都属于超级法门,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接触不到。
在五色大陆上,特别是紫微帝国,凡人修炼的功法有两种,一种是普通人学习的武艺,一种是贵族修炼的罡气。
罡气的等级,以爵位排列来分别。开窍之后,分别为罡骑、罡男、罡勋、罡子、罡伯、罡候、罡公、罡王、罡帝九个级别。据传说,罡帝之上还有罡神、罡圣。成了罡帝就可能陆地飞升,至于罡神、罡圣,那更是长生不死的活神仙。当然,这都是传说,似乎没有人亲眼见到。
而修炼罡气,必须破窍。贵族家的子女,一般在六岁到十岁之间,都能破窍,修炼罡气。极少有不破窍的。如果不破窍,那就是废物了。
二阎王深知,启蒙老师对学生的影响有多大。可他说服不了娘亲,好在距离儿子破窍还有一年的时间,先学学问,也误不了大事。只好暂且退一步。花大钱请了一个非常有名的文人,来给孬庄主当老师。
盛夏,东方欲晓之际。穿戴一新的孬庄主轩辕九妹(辛然),在一个小厮和一个侍女的陪同下,东张西望、摇摇晃晃、鬼头鬼脑地走进学堂。
孬庄主(辛然)第一个目标,不是教室,而是奔向茅厕。一进茅厕,孬庄主(辛然)便急忙拿出一把小刀,削一根木桩子的根。
木桩子有手把粗。埋在唯一的一个便坑的前面。这个便坑是个很深的坑。里面积满屎尿。已经到了该清理的时侯。
这个木桩是方便之人,用来稳定或拉动身体的。孬庄主(辛然)一边用力削着木桩,一边嘿嘿坏笑。豁牙露齿的嘴巴,有点兜不住风,呲呲的。
木桩是白蜡木,十分坚硬。孬庄主(辛然)削得非常吃力,肉嘟嘟的小手,都磨出血丝了。饱满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可他却乐此不疲地快乐地工作着。
最后一遍鸡叫之后。孬庄主(辛然)完成杰作。匆忙地将现场伪装了一下。
孬庄主(辛然)刚刚出了茅厕,躲藏进一个小角落。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便匆匆传来。紧接着,一个胖胖的老头儿急如星火地冲进茅厕。
随即,便听见喀嚓一声,接着是咕咚一声,然后才是一声惊叫:“娘哎……”
孬庄主(辛然)捂着嘴,乐不可支地溜之大吉。
胖老头儿从粪坑里挣扎出来,暴发出一阵怒吼:“谁干的……”胖老头儿一手提着裤子,下半身和后背,湿漉漉的,沾满了粪便,臭气熏天。他仰面望天,欲哭无泪,欲骂无声。只能是悲愤填膺。
这个胖老头,是孬庄主(辛然)的第一个老师。一堂课还没有上,便被孬庄主(辛然)给整粪坑里了。老头是文化人,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只有走人。
老师一堂课没上,便打道回府。并且是带着一身的臭味和委屈回府的。一时间,木狼城的教育界,也都知道了孬种轩辕九妹的大名。
如此一来,不管二阎王出多大价钱,舍多大的老脸,木狼城的教育界,是没有人敢应天狼大公的邀请了。
没有办法,二阎王只能从自己人中挑选了。第二任老师,是二阎王的师弟。虽然不如二阎王那么出色,也算是文武双全。
二阎王之所以请自己的师弟教导儿子,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别的文弱书生,根本就教导不了孬庄主。
面对修为高深的师叔,孬庄主(辛然)十分恭敬。不恭敬不行,师叔是他们大公府上的门客,常来常往,孬庄主(辛然)早就知道,师叔的修为极深,想捣蛋,怕是得吃亏。另外,昨天拜师时,二阎王先将自己的阎王鞭,授给师弟,然后又当面交待:“不听管教,就用这条鞭子抽……”
二阎王的这条马鞭可不是凡品。是用毒蛟筋、冰蚕丝、赤蟒皮等多种材料制成。不惧刀枪水火,上阵可当兵器,下马就是配军们的刑具。死在此鞭之下的配军和太白、黑水人,不计其数。阴天下雨、无月之夜、战阵之前,常常发出厉啸和哀鸣。被人称为阎王鞭。
孬庄主(辛然)虽然没亲眼见过,却无数次听配军们说起过,再硬的汉子,也受不了三鞭。
孬庄主(辛然)一进学堂,就看见高供在老师身后神案上的这条家法。当时,心就一颤,身体矮了半截,给老师行礼。规矩的比好孩子还规矩。不规矩不行嘛,真被抽一顿,哭都找不到地方。
先生先讲了一下课堂纪律,然后直接上课。第一课是“人之初”。
孬庄主(辛然)很快就学会了。先生很高兴,让孬庄主当堂将这三个字,背诵一百遍。然后当堂将每个字,再默写一百遍。孬庄主(辛然)一一照办。很快便完成任务。先生非常高兴,宣布下课。
孬庄主(辛然)一下课,跑去跟奶奶打个照面,拿了几块点心,饭都没顾上吃,不顾奶奶的叫喊,飞一般地跑去找北郭先生,玩起那个风雨无阻的捉迷藏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