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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武松摇摇晃晃来到面前,蒋门神吓得要死,躺在地上握住双拳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武松指着蒋门神,冷声道:“立刻给我滚出快活林,若再让我在快活林里见到你,见一次就打一次!”
蒋门神连连应诺。
吴道笑了笑,站了起来,拍了拍目瞪口呆的施恩,说道:“走吧,可以去接收你的酒店了!”
施恩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惊叹道:“武大哥真乃神人也!”
……
当天晚上,酒肉店就已经恢复了营业。
店门外的匾额已经换回了‘施家酒店’牌子。
蒋门神的人都已经被赶走,从牢城营选拔出来的十几个面目清秀的犯人在这里充当小厮。
前院后院,楼上楼下,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宾客们觥筹交错,都喝得非常尽兴,而白天武松醉打蒋门神的事情则成为了他们最好的下酒谈资。
与此同时,在十几里外牢城营的大厅里,施家父子摆下了丰盛酒宴感谢吴道和武松拔刀相助。
酒过三巡,施恩感慨道:“若非两位大哥,小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收回这酒店的!”
话落施恩惊叹道:“武大哥的武艺真是惊人啊,简直就是神人!”
武松笑道:“蒋门神算得了什么,施兄弟你是没有见过厉害的人物才这么觉得呢,远的地方不说,就说大哥,他一身武艺也不在我之下!”
武松不是拍吴道的马屁,武松也不会拍任何人的马屁,他之所以如此说,确实是因为吴道的武艺如今与武松他们相比已经不相上下了。
若是论起剑法,吴道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施恩一脸惊叹地看向吴道。
武松继续道:“之前你见过的那个恶和尚,他的武艺也不在我们之下,我们还有两个兄弟,武艺也都同样出色!”
施恩父子两个感到难以置信。
施太公感慨道:“我儿能结识诸位英雄真是他的福气啊!”
武松大笑几声,拿起酒碗一口干了。
当夜,几个人直喝到深夜才散。
第二天早上,吴道和武松刚刚洗漱完毕。
施恩就跑过来道:“两位大哥,有人来请你们!”
两人感到有些奇怪。
吴道皱眉问道:“难道是知府?”
施恩道:“不是,是都监府的人!”
吴道不由的心头一动。
两人跟随施恩来到大厅,看见了两个军官。
施恩指着吴道,武松,介绍道:“这二位就是吴大官人和武松壮士!”
两个军官立刻抱拳行了一礼。
其中一人送上一封烫金的请柬,说道:“都监大人听闻吴大官人和武松壮士在此做客,特来想请,请二位今天晚上一定赏脸!”
吴道打开请柬看了看,上面的措辞非常恭敬。
吴道抬起头来对两个军官道:“都监大人相请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一定准时赴宴。”
那军官抱拳道:“既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话落军官便随即离去。
“真是怪事情,咱们和这个张都监素不相识,又没打过照面,为何要来请我们?”武松不解地道。
吴道轻笑道:“谁说没有打过照面,昨天不是打跑了那个蒋门神吗?”
施恩和武松都是一惊。
施恩急声问道:“吴大哥是说那蒋门神的后台是张都监?”
吴道点了点头,皱眉道:“昨天咱们刚赶走了蒋门神,今天张都监就来相请,若说他两个没有关系,谁信啊?”
武松气愤地道:“张都监给我们摆了一桌鸿门宴,要对付我们!”
吴道思忖道:“应该不会。连知府都不敢栽赃陷害我,何况一个张都监,他应该只是想要和我谈一谈!”
“大哥如何决定?”武松问道。
吴道轻笑道:“既然人家请我们吃酒,我们也不能不给面子啊!”
……
当天傍晚时分,吴道便和武松两个人骑着马来到了城外一座规模宏大的庄园外。
那庄园坐落在孟州城西北五六里的山谷之中,占据了整个山谷。
苍山翠色中掩映着无数的亭台楼阁傍晚时分,雾气下来,整个山谷朦朦胧胧,高楼殿宇时隐时现,仿佛神仙境界似的。
整个山庄外围着一圈围墙,围墙外有许多军士巡逻站岗。
吴道和武松翻身下马,牵着马朝大门口走去。
吴道好奇地问道:“这都监是个什么官,为何有这么多军士为他站岗?”
武松道:“都监品阶不高,只与大哥相当,不过权力却不小,掌管本州本府厢军的屯驻、训练,以及军器的供应,和本州差役的调配使用等事宜,还管理本州境内所有的牢城营等!”
“厢军,就是土兵?”
武松道:“土兵属于厢军,但都监管理的厢军与县衙的厢军却是有区别的。
县衙的厢军虽然名义上也隶属于都监管辖,但实际上并不受都监辖制,县衙的厢军可以说是本县的治安力量,而都监管理的厢军则是州府禁军的补充,双方在战斗力和装备上都有差别!”
吴道明白了,扫视了一眼前面的那些厢军士兵,笑道:“你看他们比我们的士兵如何?”
武松仔细看了看,傲然道:“远远不如我们的,就是那些禁军,除了装备好点之外,我看也不如我们!”
吴道笑了笑。
两人来到门前。
一个早上来过的军官迎了上来,抱拳道:“大人正在大厅等候,二位请跟我来!”
这时,有两个军士上来了,从吴道和武松手中接过缰绳。
吴道和武松跟随着那个军官进入了大门。
一进门,就看见前面大厅上灯火通明,在一群娇美的侍女环侍之下有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
其中一人赫然是昨日挨了武松拳头的蒋门神,另外两个面生得很。
其中那个主人模样的,穿着一身红色嵌金线的绸缎长袍,里面穿着黑色的丝绸衣衫,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丝绦,丝绦上挂着羊脂白玉的圆形玉佩,体型微胖,皮肤白皙,颌下三缕长髯,眼睛迷成一条缝,给人和和气气的感觉。
另外一个非常强壮,穿着一身灰色的丝袍劲装,相貌普通。
武松一看到蒋门神就皱起了眉头,随即冷冷一笑,眼中竟然流露出兴奋且嗜血的光芒来。
两个人跟随着军官进到大厅上。
军官朝那个气质和气的中年人抱拳道:“大人,客人到了!”
张都监摆了摆手,军官退了下去。
张都监站了起来,蒋门神和另外一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张都监笑呵呵地抱拳道:“大官人和武壮士能赏光,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吴道抱拳笑道:“大人客气了!”
张都监请道:“大官人、武壮士,请坐!”
吴道和武松在他三人对面坐了下来。
张都监三人也坐了下来。
两个侍女一左一右上前来,分别为吴道和武松斟满了酒水,然后捧着酒壶侍立在侧。
张都监指了指左侧那个吴道,武松没见过的壮汉,说道“这位是张团练,我的得力助手!”
张团练朝吴道,武松拱了拱手。
张都监又指了指右侧的蒋门神,道:“这位应该不用本官介绍了,两位昨天已经和他见过面了!”
武松看着蒋门神冷笑道:“何止是见过,我还狠狠地揍了他一顿,教训他该怎么做人!”
蒋门神声色尴尬,没有做声。
张都监称赞道:“教训得好!”
这话一出,倒让吴道和武松感到有点意外了。
张都监看了一眼蒋门神,气恼地道:“他是张团练的亲戚,名叫蒋忠,浑名蒋门神,几年前到孟州来谋生,本官看在张团练的面子上,对他颇为照顾,谁曾想,他居然在背后如此胡作非为!”
话落他扭头看向吴道和武松,又接着说道:“这些事情我也是昨天夜里才知道的,听说了这件事情,我非常气愤,当时就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张都监随即举起酒杯,道:“本官御下无方,以这杯水酒权当道歉,还请两位千万看在本官的面子上,原谅了他吧!”
张都监的诚恳态度给了吴道和武松非常大的好感,两人举起酒杯。
吴道轻笑道:“大人都如此说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张都监笑道:“两位果然是爽快人!”
随即便一口干了杯中酒,吴道和武松也把酒干了。
两边的侍女立刻上来,重新把两人的酒杯斟满了。
张都监冲张团练和蒋门神喝道:“你们两个还不向大官人和武壮士道歉!”
两人当即各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
张团练道:“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总之是我管教无方,以至于蒋门神得罪了二位,还请二位原谅则个!”
话落张团练随即把酒干了。
蒋门神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虎威,小人在此向两位大哥赔罪了!”
说完也非常爽快的把一杯酒干了。
吴道和武松拿起酒杯,干了杯中酒。
张都监呵呵笑道:“好好好,化干戈为玉帛!”
这时,蒋门神和张团练已经坐了下来。
蒋门神道:“将来,蒋忠他在快活林还请两位多多照顾啊!”
吴道看了一眼蒋门神,“只要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决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