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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石人,一众石人族强者顿时个个目露精光,石青山也不例外,苍老的脸上透着渴望之色。
不过很快,他便又镇定下来,疑惑的看向方毅,问道:“不知公子……”
“没什么,物归原主罢了!”
然而,没等他说完,方毅便笑了笑,直接将守护石人递了上去。
既然无意占有,自然也没有必要为难这些人。
方毅来此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刁难,而是后土娘娘,所以,表达一定的善意还是很有必要的。
更何况,石中天口中虽然没说,但心中的想法方毅又怎能不知道。
“这这……”
方毅的大方,无疑让石青山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结果一句也没能用上,一时间,反倒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众石人族高层亦如是,但内心的喜悦之情却压抑不住,尽皆显露在脸上。
“公子大义,石人族无以为报,老朽代表石人族感激公子的慷慨之举,日后,公子但凡有所需要,石人族,必定全力以赴!”
石青山再次面向方毅行了一个大礼。
一众石人族高层也纷纷感激。
方毅满意的点了点头,彼此寒暄了几句,他的大方之举,无疑赢得了石人族全体上下极大的好感。
尤其是石青山,他看了看方毅,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后道:“公子,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能否答应?”
“大长老但说无妨!”
方毅笑了笑,回道。
“是这样的,族长已经仙逝,重立族长刻不容缓,老朽想请公子来主持此事,由公子来传授候选人催动守护石人的秘诀,最后,也由公子来考验他们的进度,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石青山说的诚恳,但其实,却是在想方毅示好,方毅又岂能不明白。
由自己传授、考核,等于未来的石人族族长,在某种程度上和自己有着师徒之仪。
如此一来,石人族对自己岂敢不敬?
方毅万万没有想到,石青山竟然有此提议,只是……
“大长老折煞方某了,方某何等何能,怕是难以担当此任。”
方毅推脱道。
“方公子此言差矣,不死深渊一行,外人或许不知,但我石人族上下皆对公子佩服不已。”
“对!公子虽不是石人族的一员,但能够催动守护石人,由公子主持,天经地义。”
一众石人族高层也纷纷附和着。
也许他们的出发点并没有石青山那般纯粹,但,与方毅拉上这层关系,无疑都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方毅自身的实力不凡,尤其是背后的墨老,所以……
“好吧!既如此,那方某……”
最终,方毅还是答应了下来,无他,他对石人族也不反感。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尽快确定最后的候选人,然后送到方公子这里来。”
“是!”
确定下来之后,石青山便将众人打发走了,独自留了下来,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和方毅单独说。
正好,方毅也有些话要问问他。
“劳烦公子了,有公子主持,老朽总算能放下心了,重立族长事关重大,一个不好,遗害全族。”
众人走后,石青山凝视着方毅,明显话中有话。
方毅不禁讶然一笑,道:“大长老所言甚是,只不过,让方某一个外人来主持,大长老难道不怕……”
“不!所谓当局者迷,或许外人能够看的更透彻。”石青山摇头道。
“大长老有话不妨直说!”
方毅也懒得和他打哑谜,笑着道。
石青山也不客气,道:“既如此,那就请恕老朽直言了,方公子何以能够催动守护石人?即便族长,在此之前,也无法催动守护石人。”
“老朽听闻,在大战之际,公子曾给了族长一枚玉简,不知其中……”
石青山脸上透着浓浓的疑惑。
方毅却不禁淡然一笑,看了看对方,沉吟了一下才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大长老能否先回答方某一个问题?”
方毅虽是询问,但没等对方回答,便继续道:“石人族的守护石人,从何时开始无法被催动的,大长老可知?”
“大概三万年前,从石惊天族长开始,便无法被催动。”
石青山脱口而出,也不知是做足了功课,还是这件事在石人族影响太大,记忆犹新。
石惊天?
方毅却不禁暗自嘀咕,这就是和石中天竞争的另一名候选人?
“那你们就没有怀疑吗?为什么从他开始,守护石人便无法被催动?”顿了顿,方毅问道。
“公子果然认识我石人族先辈,石——中——天!”
石中天三个字,大长老故意拖长了音,一边留意着方毅的变化。
方毅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笑了笑,道:“没想到大长老也知道石中天,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毅的大方承认,反倒让石青山有些穷词,直到摇头道:“老朽也不知道,但,族谱中已经将他剔除,说他是石人族的叛徒,欺师灭祖。”
“是嘛!”
方毅冷笑了一声,随即道:“如果方某告诉你,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他是被人嫁祸的,催动守护石人秘诀的关键,也是他让方某交给你们的,大长老信不信?”
“果真?”
石青山闻言,脸色不禁大变。
微微沉吟了一下,片刻又道:“实不相瞒,对当年之事,族中早有人怀疑,只是一直找不到石中天先辈,没有证据,所以……”
“倘若石中天先辈能够露面,阐明当时的情况,如是属实,老朽……”
“如何?”没等石青山说完,方毅反问道。
“替他翻案?还他清白?真若如此,另一名石人族先祖石惊天,以及他的后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这——
石青山无疑一呛,一时情急,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
此刻闻言,的确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倘若他真想翻案,又何须借我手相助于石人族,大可自己拿着秘诀催动守护石人,届时,一切岂不大白于天下?”
“他之所以没有如此,便是不想石人族再迎来一次大变,过去的就过去了吧!”
这些话,其实并非出自方毅之口,而是石中天。
当初方毅问过石中天,他便是这么回答的,而此刻,他也正在听着二人的对话,神情间有着一种释然。
因为他已经知道,族中并非没有人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