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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少桀依旧不为所动。
薄安安继续劝道:“再说了,你难道真想你的小弟们去局子里喝茶啊?还是,你是在担心什么?”
滕少桀高傲的挑眉:“这世上还有让我担心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薄安安一语中的,“我又不会跟他跑了,你不是在担心,那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不爽你见他!”滕少桀犯了脾气。
“十分钟,就十分钟好不好。”薄安安很识时务,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和滕少桀犟,“况且你也在这里,我们说什么做什么,还能瞒得过你?”
滕少桀沉默了半晌,想了想,不应该逼她太紧,于是便吩咐道外面的人:“让他进来。”
房门打开,龙章推开Bill走了进来,他身后的张飞和阿甘跟在身后,身后还有龙章叫来的警察。
只是,那帮警察和张飞、阿甘却一并却被一帮小弟拦下:“警官,我家Boss刚刚给受害人输了血,还身体乏力,现在不想见你们。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人,我家Boss就更不想见了。大家都是出来做事的,别让我们兄弟们为难啊。”
小弟们今天这么拽,那是因为,他们Boss今天是救人的人,他们又没犯事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有理,还怕什么。
龙章进了屋子,滕少桀不由自主的把薄安安拥紧一些。
龙章看着滕少桀的动作,视线触及到强行抱住薄安安的滕少桀,眉梢压得很低很低,眸子深沉,脸色阴沉,气息冷彻。
他勉强把视线落在薄安安的脸上,问道:“你怎么样?”
薄安安摇摇头:“我没事了,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你没事就好。”
许是觉得这样的对话太过客气,他便说道:“那个男人,我帮你废了。相关的人我都审问过了,最关键的人两个人,一个是张媛,一个是那个录像中锁门和换酒的服务生。”
张媛,和薄安安一起前往朱氏集团谈合作案的事业部同事,小张。
“张媛被连续十二个小时疲劳轰炸,她的口供并没有变,她确实对此事并不知情。当时离开包间去洗手间是真的因为肚子不舒服。那个服务生虽然犯案,但却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揪出背后之人,但我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
薄安安连连点头。
她知道,她都知道。
她在知道是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会替自己做主。
那天,他因为她撵走钟家姐妹,和她在书房说的那些话,她都明白……
只是,她没办法回应他。
“对不起,如果我能再早去一点,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龙章的眼中,漾起沉痛。
她最危险的时候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他还是去晚了。当看到怀中的她呼吸缓缓变缓,身体渐渐变冷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那种感觉,大概即便是死,也不过如此。
“你去的很及时,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薄安安安慰着他。
其实,这件事本来不应该把他弄进来的,不过是一通错误的电话罢了。这根本不是他的错,他不需要自责和内疚。
她心里有些愧疚,当时,她心里一心一意想的那个人,是滕少桀,而不是他,可他竟然还因为自己去晚了而伤心难过……
薄安安咬咬唇,第一次觉得,感情的事好复杂。
滕少桀抱着她腰身的手臂收紧,疼的薄安安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他霸道吃味的提醒薄安安:“如果不是我的血,你早就死了,就算想感谢人,也别傻兮兮的感谢错了。还有,那通电话不过是你拨错了,你原本是给我打电话的,如果你拨对了,我根本不会让你有生命垂危的机会。”
“……”
薄安安自问向来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如今,竟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本能的看向龙章,果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失落和伤心。
滕少桀,他真的要这么残忍的戳破真相么……
事实上,他们都不知道,她在求救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
龙章很讨厌滕少桀这样给薄安安洗脑,纵然知道薄安安是个有主意的人,她心思清明,应该不会被他所蛊惑,但他就是看不惯滕少桀这样霸道的横插在他和薄安安之间。
且不说五年前怎样,五年后,她失忆后,明明是他先遇到她的,滕少桀凭什么插足,凭什么霸道的把她圈禁在身边!
龙章的心里,第一次那样恨,第一次想要不折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去摧毁一个人。
他冷哼:“滕少桀,安安福大命大,本来就不会有事。如果不是你执意闯进手术室干扰医生,破坏手术顺利进行,安安也不会拖了十五个小时才醒来!”
薄安安侧眸看着滕少桀。
从他们的对话中,她真的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自以为是。”滕少桀狂狷的俊脸竟是嘲讽和不屑:“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得了她,指望那些庸医,她早就躺进棺材了。”
薄安安:“……”
这人,太自以为是了吧,他的血又不是灵丹妙药,还能和阎王抢人的……
龙章冷哼:“狡辩。”
“你信或不信我,我一点都不在乎。”滕少桀的眼神狂傲,“龙章,到现在你还看不清么,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你的心,你的感情若放在她身上,注定了你会无疾而终。”
薄安安自从第一眼认识滕少桀,就知道他的嘴巴很毒。
她想,向他那般站在高处的人,应该不是他天生就喜欢刻意损人,而是身为霸主的他习惯了藐视众人,那种惟我独尊,你们大家都是大傻逼的优越感让他习惯了说话做事都肆无忌惮,没有顾忌。
“你如果这么肯定,就放她自由!变态的把她禁锢在身边,自以为是的以为她的心里会有你,我怕到头来,受伤无疾而终的那个人是你!”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哼!”龙章冷冷的瞥他一眼,而后关切的看向薄安安:“好好休息,其他的是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薄安安垂眸,浅浅的“嗯”了一声。
龙章走后,滕少桀毫无预兆的把薄安安压倒在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沉沉的,凉凉的:“你居然还敢答应她,嗯?是不是不舍得他走?嗯?”
“没有,你想多了。”
“呵呵,你还学会说谎了。”
薄安安看着他,心里不痛快,所以就挑衅的看着他,问道:“所以,在你心里,你是希望我留下他的,对吗?”
“难道你不是吗?”
“不是。”薄安安回答的很坚定,眼神坦诚,没有半点隐瞒之意。
滕少桀这一刻真的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了:“你当初不是想搬出去和他在一起么?现在,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那你会放我离开么?”
滕少桀特温柔特温柔的抚着薄安安的脸,笑得很纯良:“安安,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的。”
薄安安心里一惊。
他是一只恶魔,她要离开,只怕真的不太容易,那么,到底该怎么做么?
薄安安心里自顾揣测,而滕少桀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
他的吻很霸道,依旧如狼似虎,和他本人的性子一样。
薄安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单单一个吻而已,她竟然第一次渴望他可以再深层次些,那种迫切的渴望,几乎淹没了她。
这……
她的心有些慌乱了,连忙伸手去推滕少桀,带着心底深处的畏惧。
不行的,她是有老公的,怎么可以对滕少桀又那种心思……
不行的!
“是不是很想要?”她慌乱的眼神取悦了滕少桀,他笑得很风-流,“对我,你不用羞涩,只要你说想,我就给你。”
薄安安咬着唇不肯吭声。
她怕,她担心她一张嘴,那足以淹没她的渴望会化作那羞人的声音……
这样的自己,让她陌生。
滕少桀满意的欣赏着薄安安的表情,第一次如此有耐心的等着她求饶。
她体内的魅-药还只不过被他血中的药性暂时压制了下去,那药不是毒药,只不过是激起人心底最深处最原始的渴望,无药可解。
不过,关于她为何会如此不舒服,他并没有打算和她解释清楚。
嗯,就让她误会好了。
薄安安蜷缩起身子,四肢紧紧的团在一起。
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越发的侵蚀着她的理智。
“嗯……”忍了半晌,她还是微微张开口,轻喃出声。
这种感觉这么像,就和当时在皇宫酒店一模一样。
难道,是她体内的药性还没有解掉,所以,才会让她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而陌生的女人?
薄安安心里紧绷的弦终于缓缓放松了一些。只要,只要不是她自己的原因就好。
就好……
她咬咬牙,伸手去抓她胳膊的伤口。
她知道,这样可以让自己清醒些,不至于乱了方寸,乱了心。
滕少桀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眼神冷冽的看着她,为她竟然不愿和自己在一起而如此伤害自己,他吼道:“薄安安,你想让我再给你输一次血?你以为我是血是多到没处扔了吗?”
他一直都这么珍惜她,她倒好,真是白白枉费了他的心意。
他手中的炙热和触感让薄安安不适的身体稍稍舒服了些。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湿润润的红唇轻启,终于抵不过那一波又一波的不适:“滕少桀,帮帮我。”
她必须要活下去。
面前的人是他,是每晚都会和她做那种事的男人,所以,她没必要用这种决绝的自残方式再折腾自己的身子,拒绝他。
“好。”滕少桀勾唇一笑抱起她,把她放在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笑的就和一只得逞的贵族猫,妖冶的琥珀色眼睛也越发的妖气冲天。
一室旖旎,连光线都变得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