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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威张大了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就往外涌,急忙回头捂住了嘴才没有吐出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饶是用嘴呼吸还是能感觉得到。
简直就是一场虐杀!
就算赵婉兮亲眼目睹过车裂凌迟这种酷刑,看到三个年轻人惨死的场面还是压抑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她可没有法医那种敢翻动尸体的勇气,单从尸体上平整的切口就能断定绝对是利器造成的伤口,现在地宫中有能力切出这么平整伤口的人毫无疑问会是那名穿着夜行衣的短发少女。
虽说盗墓放在以前就轻则流放,重则磔刑,可现在已经是科学发展的现代社会,盗墓顶多判刑,罪不至死,赵婉兮都觉得短发少女下手太重了。
而且两人目前应该也被短发少女列入了杀戮名单当众,刚才看到她一副冷漠的表情,好像还很享受于这场屠戮的快感。
这没有没有董安的授意赵婉兮绝对不相信,但从这点来看,赵婉兮是很欣赏董安的铁腕政治,这股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态度实在是太对她胃口了。
赵婉兮自然不会好心到还帮三个人给掩埋了尸体,墅宅的事情就已经够头疼的了,她可不想再招惹三个孤魂野鬼,不然以后抱着齐菲睡觉的时候再钻过来托梦,那就很让人恶心了。
最后死去的年轻人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朝向了两人的方向,最后的表情是一脸的惊悚,似乎是在警告两人一般。
赵婉兮注意到地上沾着一行血脚印朝东去了,看脚的大小应该是个女性,而且步子很大只有前半个脚掌着地的痕迹,这么一看,短发少女就不会是刺客之类的人物,不然一定会注意隐藏,留下脚印这种事是断然不会发生的。
除了刺客,能造成这种血腥的场面还不皱下眉头的人,除了刽子手、强盗、军人之外就不会有别的可能了,当然了,也可能是现代外科医生。
与其畏手畏脚担惊受怕,赵婉兮反倒更想见识一下短发少女的剑技了,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昔日故人呢。
“走了。”赵婉兮挥舞着匕首在空气中划出了一个剑花,几十年不曾显露的功夫,看来今天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魏威听到赵婉兮的话,回头扫了眼地上的大片血污,又是一阵干呕,掩住口鼻两步追上了赵婉兮。
当年,荆轲自以为嬴政不擅武功,易水一别犹如壮士,更留下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样的佳句。
“图穷匕见”这样的妙计能都想得到,难道就没猜到秦始皇是会武功的么?
要知道嬴政幼年便随父被送往赵国当人质,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不掌握几招擒拿刀剑兵技?而后只不过是在这么些年养尊处优中生疏罢了,肚腩渐起,不然也不会闹出连剑都拔不出的笑话。
现在赵婉兮重新获得了这样一幅年轻的身体,不仅是更加灵活,作为女性身体的柔韧性较之当年之涨不跌,从掂上这两柄匕首开始,那些学过的刀剑技巧在脑中犹如过电一遍快速重演了一遍。
甚至赵婉兮还效仿电影中学到的雇佣兵的格斗技巧,将一柄匕首反向握住,一前一后,攻守兼备。
沿着地上血印子走了一两分钟,终于在血印子快要消失的时候,两人总算看到了短发少女。
很不幸,那名背叛伙伴的年轻小伙子已经被短发少女给抓住了,这还是赵婉兮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跟你一起的人呢?”短发少女一脸冷漠负手攥住了年轻人的手腕问道。
“没,没有,只有我自己。”年轻人哆哆嗦嗦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
“不错,嘴挺硬,你也看到刚才那三个人的下场了,你不会也想学他们吧。”
“不不不不,真没有!真没有!真的只有我一个!”年轻人被财报冲昏了的头脑终于恢复了冷静,在财富和生命面前,他还是选择了生命。
短发少女脸一沉,攥住年轻人的手又往上提了提,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不停抽搐,也不敢喊出声来。
短发少女举起了那柄青铜短剑,剑身上还沾着三个死去年轻人的鲜血,一扬手,凝成的血滴甩到了年轻人脸上,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
“你知道么,以前打仗的时候,我们抓住敌人的探子,有的是让他们开口的办法。其中有一招叫‘抽肋’,先把肋骨打断,然后从骨头茬子会扎破皮肤刺出来,抓住骨头的一头,硬生生的把整条肋骨都从胸口给抽出来。”
短发少女说了一半,把年轻人的右手给握了起来,只剩一根拇指还竖着,好像是在竖大拇指一样的手指,买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短发少女提剑就在拇指根上一抹!
“啊!”年轻人惨叫一声,右臂抽搐着趴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极度痛苦的捂住了右手的伤口,还算清秀的脸变得极度扭曲,被切掉的食指正躺在他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平整的切口处还在往外絮絮的流着鲜血。
“一般吧,抽肋都是留在最后的,一般他们都撑不过第一关,当然了,也有例外,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探子,被抽了三根肋骨,胸口软踏踏的都能看见心脏在胸口里蹦,最后硬挺着流血流死了,可惜一条好汉跟错了人。”短发少女不以为然的说了句,提剑在年轻人领口蹭了蹭,擦掉了剑上的血污。
一阵寒光闪过,手指被削去的痛感已经感觉不到了,年轻人的心中满是恐惧,他已经不敢想象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了。
“如果你这样硬挺着,我不介意给你展示一下是如何抽肋的。”短发少女说话的功夫,提剑在年轻人的侧腰上轻轻划了一道。
只这一划,彻底击碎了年轻人的心理防线,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阵水流声响起,年轻人的脚下堆起了一摊尿渍,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短发少女努了努嘴,显然都被吓成这样还坚持着自己没有同伴,那就一定是真的了。
她后退两步,甩了甩脚上沾着的尿液,本来还没有表情的一张俏脸度上了一层阴霾,眉头一皱,杀气顿生,她也没有什么兴趣跟年轻人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提剑就朝着他脖子上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