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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小姐程蔓蔓刚刚及笈没几个月，她脾气像她将门出身的母亲，说话比较直而且从不藏着掖着。
“你叫凌笙歌？”程蔓蔓走到凌笙歌的面前，她嗓门儿比较大不像一般小姐那样温婉。
凌笙歌看到大姐凌若芷正在和蓝家嫡女蓝柔语说话，她对着程蔓蔓笑了一下。
“程小姐。”
“我叫程蔓蔓。”程蔓蔓打量着凌笙歌，毫不掩饰脸上的羡慕，“你长得真好看。”
凌笙歌看到程蔓蔓属于浓眉大眼非常英姿飒爽的姑娘，想到刚刚的程夫人她知道程蔓蔓的长相是随母亲了。
从面相学来讲，这样的姑娘没什么心眼儿说话比较直，一旦你得到她的喜欢那她会一心一意和你做朋友。
凌笙歌一下子就想到了小玥，那丫头也是属于这个类型的，不过小玥这些年心眼儿可没少长。
小玥跟在后面发现小姐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挠了挠脑袋有点蒙。
“蔓蔓你也好看，身体健康脸色红润还活力四射的真让人羡慕。”凌笙歌也是发自肺腑的称赞。
程蔓蔓的身材在晋国女子中算是高的，差不多有一米七，站在她身旁所有女子都是又弱又小，显得她非常健壮。
看到凌笙歌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程蔓蔓打量了一下凌笙歌。
她早就听说定远侯府四小姐身娇体弱，之前只看到凌笙歌那张漂亮的脸蛋，此时细看才发现凌笙歌很瘦，单薄的模样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般，唇瓣的颜色也浅淡得很，倒是印证了身体不好身染重病的传言。
对于娇弱的女子别说男人会产生保护欲，女人其实也会。
“我这身体也是从小练的，我爹不让我学武我就偷偷跑到外祖父家，舅舅和表兄都愿意教我。你想学吗？我也教你啊！”程蔓蔓对着凌笙歌眨了眨眼睛。
凌笙歌一脸惊喜的看着她，“真的？其实我早就想学了，一直没人教我。”
程蔓蔓被凌笙歌这崇拜的眼神一看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她一拍胸脯，“放心吧，我很厉害的！”
凌若芷和蓝家小姐聊天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四妹妹和程家那个被人称为母老虎的程蔓蔓相谈甚欢，四妹妹总是能让身边的人喜欢上，她刚刚还真怕程蔓蔓欺负妹妹。
刚刚才从菊园回来，现在又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菊园，凌千蝶和凌芷荆同陆尚书的女儿陆可心关系好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的。
蓝家嫡女蓝柔语和凌若芷的性子有些像，两个人走路轻盈端庄守礼并排走的时候像两朵高贵的牡丹。
凌笙歌体弱走的也慢，程蔓蔓倒是不嫌她慢一直在她旁边和她说话。
“笙儿，听说凌侯请了镇北将军。”程蔓蔓神秘兮兮的在凌笙歌耳边说。
凌笙歌看了程蔓蔓一眼，“嗯，听我爹说了。”
程蔓蔓一扬下巴，“我娘说镇北将军是真英雄，我今天要会会他。”
看到程蔓蔓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凌笙歌笑了，她也希望自己能有拍着胸脯子自信满满的说会会谁的那一天。
可惜，她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蔓蔓，我真羡慕你。”凌笙歌发自内心的感慨，羡慕这两个字在她脑海中浮现了不下十几次。
程蔓蔓拉住凌笙歌软得让她不愿意放开的小手，“我有什么可羡慕的，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才要羡慕，要是我能像你这样好看他就不会一眼都不看我了！”
听了程蔓蔓的话凌笙歌一琢磨觉得程蔓蔓的身上有八卦。
“蔓蔓，你说的‘他’是谁呀？”
程蔓蔓脸一红，“没谁！笙儿，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凌笙歌笑了笑，“我喜欢我娘。”
程蔓蔓恼了，“不许说自己的亲人。”
凌笙歌想了想，“我也喜欢你。”
程蔓蔓高兴了，刚笑了一下突然又开始瞪眼，“不许说女的。”
凌笙歌慧黠的一眨眼，“那蔓蔓先告诉我你喜欢谁，我才告诉你我喜欢谁。”
“明明是我先问你的。”
“那我也不说！”凌笙歌一脸你不说我也不说的样子。
程蔓蔓平日里也不知道和谁说少女那点心事，母亲强势家中没有任何庶子和庶女，所以她没有姐妹。凌安城那些小姐一个比一个文绉绉的参加聚会见了面聊的话题她都不喜欢，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又漂亮又合她心意的闺蜜她就忍不住想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告诉你的话你可别说出去啊，这是我的秘密。”程蔓蔓拉着凌笙歌跑到旁边，生怕被人听到。
凌笙歌点了点头，“我保证不说出去。”
程蔓蔓脸突然一红，“我喜欢陆大哥。”
“哪个陆大哥？”
程蔓蔓眼前突然一亮，“那边那个，你看你看，就是穿青衫的那个。”
顺着程蔓蔓的手指凌笙歌往远处看了看，那边有十几个男子在，穿青衫的倒是只有一个。
“离的太远看不真切啊！”凌笙歌瞪大眼睛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看清楚那人的脸。
“就是那个和我大哥传断袖情的陆泠昭，刑部尚书家的嫡长子。”程蔓蔓看到凌笙歌不知道陆大哥是谁急得直跺脚。
凌笙歌嘴角抽了一下，“蔓蔓，你这是要和你大哥抢男人吗？”
程蔓蔓瞪了凌笙歌一眼，“他们不是断袖，我哥在府上有好几个通房呢！”
“那为什么还有人乱传？”
程蔓蔓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的话你别说出去啊！”
凌笙歌噗哧一声笑了，“这算是你哥哥的秘密？”
程蔓蔓点了点头，“我觉得我哥和陆大哥都不想娶妻，所以他们故意装成断袖来糊弄爹娘。”
“你是说他们两个是故意的？”凌笙歌眼眸瞪大。
“嗯。”程蔓蔓重重的点头。
凌笙歌伸出手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你觉得又不是你肯定，既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那种关系，你千万不要把感情投入进去。”
爱上一个断袖可是个不得了的事情。
程蔓蔓犹豫了一下，“我从小就喜欢陆大哥，就算他真是断袖我也喜欢他。笙儿你看你看，陆大哥是不是长得很帅？那么多人中属陆大哥最好看。”
凌笙歌嘴角抽了一下，除了点头说嗯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压根都没看清楚陆泠昭的脸。
看到程蔓蔓看的都入了神凌笙歌暗想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明看都看不真切也能睁眼说瞎话的觉得喜欢的人是最帅的？
此时一个身穿玄色衣服的人从远处出现，那些人瞧见后都走了过去。
凌笙歌愣了下，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人是东方寂吧？
“笙儿，你看什么呢？怎么发呆了？”程蔓蔓伸出手在凌笙歌的面前晃了晃。
凌笙歌回过神，“我好像看到镇北将军了！”
“镇北将军？在哪里？”程蔓蔓瞪大眼睛往远处看。
“那边。”凌笙歌往前面一指。
“哪里？没看到啊！”程蔓蔓眼睛睁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哪个是镇北将军。
凌笙歌脸颊突然抽了抽，她刚刚还觉得程蔓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竟然能看到别人都看不到的陆家公子是最帅的。那她一眼就认出东方寂又是怎么回事？
“算了，我直接去会会他！”程蔓蔓撒腿就跑。
看到程蔓蔓奔着那群男人就过去了凌笙歌呆住了，卧槽，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比她还不注意名声。
“小姐，怎么办？程小姐会不会惹祸？”跟在后面的小玥和铃铛有些担忧。
“追过去看看！”凌笙歌也不知道程蔓蔓想干什么，不会是要和东方寂比武吧？
那边凌若芷和蓝柔语看到程蔓蔓从她们身边跑过，凌若芷愣了一下。
“程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蔓蔓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镇北将军来了，我找他过两招。”
……
凌若芷和蓝柔语眼眸睁大，这程家小姐还真是不拘小节。
东方寂到了侯府后先去见了凌韬，凌韬给他引荐了程御史、刑部礼部两位尚书还有朝上的其他同僚。
他回凌安城这些天还未上过朝，这次算是第一次正式和朝中这些大臣见面。
此时所有看到东方寂的人都愣住了，这就是被称为冷面阎罗的镇北大将军？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还有，他和皇上为什么有些像呢？
东方寂从小就不爱笑，在军营九年更是从未笑过，虽然眼前这些年纪都能当他爹的人是他未来要一起共事的同僚，他还是冷着一张脸。
凌韬知道他的性子，“寂儿就这脾气，在本侯面前他也从没笑过，几位可别挑他。”
东方寂对着几个大人一抱拳，“见谅。”
众人看到他的确是个不会笑的，也就不觉得他高傲盛气凌人了。
程御史笑了笑，“镇北将军少年英雄，我等都佩服不已。想想自己家的犬子和将军年纪差不多却还没有任何功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礼部尚书蓝策看了东方寂几眼，然后转头看向凌韬，“镇北将军的确与众不同，凌侯有此门生也是喜事一件。”
众位大人和东方寂闲聊了几句，发现他一直冷冰冰的让他们这些人笑起来都有些不太自然了。
人家聊天他在一旁冷着脸。
人家说到趣事笑起来他也在一旁冷着脸。
人家谈儿子大了愁亲事他还是在一旁冷着脸。
凌韬也看出东方寂让这些同僚有些拘谨，他一脸像谁都欠了他银子一样的表情，实在是和热闹的气氛有些违和。
“镇北将军和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一起也是没什么意思，不如让他和那些小辈儿联系联系感情，本侯可听说镇北将军要去白山书院当他们的骑射老师。”
“好好好，让我们家那两个臭小子看看什么才是他们的榜样。”陆尚书第一个同意。
另外几个大人也都点赞觉得凌韬的主意不错。
凌韬笑了笑，“你们先坐，本侯带他过去。”
东方寂和那些大人告辞后跟着凌韬出了门。
凌韬看了一眼身姿挺拔的东方寂，从军营里出来的汉子都是这样，站如松坐如钟，虽然人有点冷不过带兵打仗文韬武略都是那些长在温柔乡的公子们比不上的，凌韬对他的喜爱多了几分。
“寂儿，你可知道本侯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不知，还请侯爷明示。”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本侯和你说过什么话？”
“侯爷和我说过很多，不知道侯爷指的是哪句？”
“和笙儿有关的。”凌韬看了东方寂一眼。
东方寂脸色突然一白，“侯爷，我对凌小姐……”
他实在说不出没有任何想法这几个字。
凌韬眼睛一瞪，“你对笙儿没想法？是笙儿不好吗？”
“凌小姐美丽善良而且坚强勇敢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既然笙儿这么好，你为什么对她没想法？”
……
东方寂脸颊一抽，这谈话的轨迹好像又回到了九年前，再说，他没说没想法啊！
凌韬似乎也觉得这谈话似曾相似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笙儿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凌韬叹了一口气。
东方寂想到凌笙歌和他说过的话感同身受，“嗯。”
“你是本侯一手提拔起来的，于公你是本侯的得意弟子，于私你就和本侯儿子一样。”凌韬伸手在东方寂的肩膀拍了拍，“笙儿身体不好本侯并未想过让她嫁人，可是女大当嫁她总不能当老姑娘。就算为了她娘本侯也要帮她挑选个疼她爱她的好夫君。”
东方寂眼眸亮起一簇光，“侯爷的意思是？”
凌韬和他对视，“论容貌笙儿绝对配得上你，论家世她也不输给凌安城任何贵女，唯独她这身体是本侯不能给你承诺的。本侯知道你们九年没见感情可能有些生疏，不过本侯会给你机会，让你慢慢喜欢上她。”
东方寂快要被凌韬的话给砸晕了，“侯爷……”
“本侯知道你是朝中新贵也是皇上眼中的红人，你现在就算娶个公主也使得，让你娶笙儿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凌韬有些无奈，“那些世家公子本侯也都留意过，虽然很多都不错但是却不适合笙儿。笙儿身体弱，如果嫁进了那种后宅复杂的人家怕是应付不来。你家世简单本侯还是比较放心的，当然，你不愿意可以说。”
“我愿意。”东方寂突然出声打断了凌韬的话，“侯爷，只要她同意我随时可以娶她过门。”
凌韬有些尴尬，“本侯也不想逼着你做不喜欢的事情。”
“侯爷，我很喜欢。”东方寂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侯爷只要记住刚刚话就好，既然把她许了我就不要后悔了。”
凌韬突然有种自己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尤其在看到东方寂脸上那抹笑容后愈发觉得自己好像被坑了。
到了菊园凌韬把儿子凌睿晨喊了过来给东方寂介绍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凌睿晨没想到名震四方的镇北将军竟然比他还要小上一岁，而且长得比凌安城出了名的美男子陆泠昭和程子津还漂亮。
君天尧看到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同凌睿晨一起走了过来，他迎上前几步。
“镇北将军？”
东方寂点了点头，“靖安王。”
君天尧有些吃惊，他们从未见过面不过这个镇北将军却能一眼就认出他是谁。尤其在看到东方寂这张和他父皇很像的脸时，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一旁的程子津蹭了过来，“猜猜我是谁？”
东方寂看了他一眼，“程御史的大公子程子津。”
程子津一脸不敢置信把陆泠昭给拽了过来，“将军再说说他是谁？”
东方寂和陆泠昭那双冷眼对视一下，“程家公子陆泠昭。”
四皇子惊奇的凑到东方寂的面前，“将军猜猜本殿是谁？”
一旁的凌睿阳噗哧一声笑了，四皇子连本殿都说出来了，只要不傻都能想到他是谁吧！
君天奕似乎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懊恼的红了脸。
东方寂的记忆力非常好，临来侯府之前已经找人调查了朝中要成为他同僚的那些大人，还有各府公子的模样和性格，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和记忆中的形象对上号。
他记忆力好的本事这些世家公子肯定是不知道的，都觉得镇北将军不愧是敌军口中的冷面阎罗，真是厉害。这种人当朋友挺好要是成为敌人也是个可怕的存在。
大家年纪相仿，虽然性子不同有冷有热不过聊起来还是颇为投机的。众人都羡慕东方寂年纪轻轻就立下战功，不断和他打听边关的事情。
“镇北将军，你有没有胆子同我打上一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程子津和程子墨都是脸颊一抽。
这丫头怎么跑来了？还敢挑战镇北将军？
“蔓蔓，你不好好在那边待着跑过来干什么？”程子墨抓住程蔓蔓的胳膊。
程蔓蔓的身高比普通姑娘都高很多，站着程子墨的身边也只比他矮上半个头，她抬头挺胸倒是有些她外祖父当年的风采。
在看到东方寂的时候程蔓蔓愣了一下，“你是镇北将军？”
东方寂看了程蔓蔓一眼，“是。”
他其实不太懂人情世故，仗着记忆好临阵磨枪的学了很多，面对那些世家公子还能聊下去，看到个姑娘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蔓蔓。”程子墨看到妹妹盯着镇北将军的脸看，她不害羞他都要跟着羞死了。“快回去。”
程蔓蔓甩开二哥程子墨的手，“娘说了镇北将军是大英雄，我要是能把大英雄打败了那我就能证明我们女子不比你们男子差。”
“蔓蔓说的好。”凌笙歌拼命拍着小手同凌若芷还有蓝柔语随后赶来。
凌若芷暗中扯了凌笙歌的衣服一下。
君天尧和身边那几个人瞧见凌笙歌的时候都是微微一愣，因为教养好都挪开了目光，却难掩一脸的惊艳。
东方寂看到凌笙歌竟然还拍手鼓励这个程蔓蔓，他无奈的看了凌笙歌一眼。
凌笙歌发现东方寂看她，突然想起刚刚程蔓蔓好像要挑战的人就是东方寂。
唉吗，要是东方寂和程蔓蔓打起来她要帮谁加油呢？
程子津发现陆泠昭的目光在某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眉头挑了一下。
凌千蝶和凌紫荆看到凌若芷她们竟然去了前面，她们对视一眼拉着陆可心也跟了过去。
要说男女单独相处会引来闲言闲语，这一大堆男女在一起也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现在分成了两派，一派全是男的都支持东方寂，另一派就是支持程蔓蔓的姑娘们。
程蔓蔓得意的看着东方寂，“镇北将军敢比吗？”
程子墨直给他大哥使眼色，不过看他大哥那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是没打算拦着这个妹妹。
东方寂看着面前的程蔓蔓，“程小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好男不与女斗。”
噗……
四皇子和凌睿阳在一旁笑出了声。
凌紫荆自从看到了东方寂就一副失了魂儿的模样，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漂亮的男子，不光长得漂亮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妹妹！”凌千蝶虽然也被东方寂惊艳到，不过她在看到君天尧的时候就挪开了看着东方寂的目光，漂亮的男人世上很多却不是随便一个都是她喜欢的。
君天尧不露声色的看了凌笙歌一眼，发现她正一脸兴奋的看着东方寂和程蔓蔓。
凌笙歌感受到一股视线在看她，她侧头看了一眼发现君天尧的头微微的侧了过去把目光移开。
秀眉微微的挑了挑凌笙歌继续一脸笑容的看向东方寂。
程蔓蔓看到东方寂不迎战突然一掌打了过去。
程御史是个文官却娶了骠骑将军的嫡女，程蔓蔓是她亲娘从小带到大，耳濡目染的从小就舞刀弄剑。尤其一去她外祖父家，从她外祖父到舅舅和表兄都是会功夫的，这十几年她的身手练得一般人都打不过她。
程子墨知道妹妹的实力，要是人家镇北将军不肯还手被她给伤了等回家父亲肯定饶不了这个妹妹。
东方寂看了凌笙歌一眼发现她双眼炙热的看着他，确切的说是看着程蔓蔓揍他。
……
这丫头爱看热闹？
嘴角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东方寂身形一闪躲开了程蔓蔓的手，看到她又打了过来他只是围着她绕来绕去也不还手。
程蔓蔓气得跺脚，“别躲。”
“蔓蔓，人家都说好男不与女斗了，你让镇北将军动手岂不是侮辱他不是好男人。”程子津在一旁煽风点火。
“大哥！”程子墨被他这不着调的大哥给气迷糊了，哪里有这样的兄长，看到妹妹打架不但不拉还火上浇油的。
程蔓蔓对自己这身功夫一向引以为傲，没想到今天连人家衣角的都没碰到。
越打越着急程蔓蔓一脚踹向东方寂的双腿间，这打法就有些略猥琐。
凌笙歌瞪大了眼睛，目光忍不住随着程蔓蔓的脚瞄了过去。
东方寂余光瞥到凌笙歌看向他的某处时就觉得身体一热，那里那里竟然有了轻微起立的迹象。
耳根微微泛红东方寂闪身到了陆泠昭身旁，胳膊一碰把没有防备的陆泠昭推了出去。
他知道程家小姐喜欢的人是谁。
程蔓蔓这一脚正好踹到了陆泠昭的身上，虽然没正中要害不过却踹到了大腿根。
……
只是电光石火间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程蔓蔓在看到自己踹了陆泠昭一脚后直接傻眼了。
“陆大哥！”
陆泠昭回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东方寂，伸出手拍了拍被程蔓蔓踹到的地方后转身离开。
“陆大哥。”程蔓蔓以为陆泠昭生气了立刻追了上去。
程子墨抓着程子津，“追呀！”
这个不靠谱的大哥难道真想让妹妹追着一个大男人四处跑啊！
程子津也不想事情闹大兄弟两个立刻拦了上去。
“将军真是好身手。”众人在一旁夸赞了几句。
东方寂不为所动，“身为男子胜了姑娘家也不算光彩。”
凌紫荆突然走了过来，“将军，你教我习武吧！”
凌千蝶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傻妹妹，她还懂不懂什么叫矜持？
东方寂冷冷的看了凌紫荆一眼，“于理不合。”
凌笙歌一看凌紫荆竟然脸这么大，“三姐姐，蔓蔓说会教我习武，要是你想学的话不如和蔓蔓说一声让她也教教你。”
凌紫荆瞪了凌笙歌一眼，“刚刚蔓蔓连大将军的衣服都没碰到，我不要和她学，我就要和将军学。”
“呦，你倒是想和我学，我才不要教你！”程蔓蔓被两个哥哥给拦住气哄哄的回来，听到凌紫荆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凌紫荆翻了个白眼，以前她就觉得程蔓蔓粗俗不太喜欢，今天看到程蔓蔓和凌笙歌关系好就更是不喜了。尤其刚刚程蔓蔓得罪了东方寂，她还想在东方寂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呢！
“以后我和大将军学。”凌紫荆像平日里和四皇子闹一样的伸出手去挽东方寂的手臂。
“紫荆！”凌千蝶脸都白了。
凌笙歌脸色一变，程蔓蔓和东方寂比试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凌紫荆去碰东方寂她就从心里往外的不痛快。
只是一瞬间凌笙歌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凌紫荆挽过去的手臂。
“三姐姐，你要干嘛？”
凌紫荆看到自己手臂被凌笙歌用力的抓住，她眉头蹙起然后又瞪了凌笙歌一眼。
“放开。”
凌笙歌毫不吃亏的回瞪她，“你不要名声是你的事情，但是请你别拖累我们！”
凌若芷随后也过来了，“三妹妹，我们先回去吧！”
蓝家两兄弟看了凌笙歌一眼然后去看君天尧。
君天尧此时视线在凌笙歌的脸上流连，没看到蓝家兄弟眉头那微微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