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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香玉身为女人,对布料还是感兴趣的,她伸手摸了摸这些布料,手感很好,花纹也很精致。
尤其是那织花绸,从不同的角度看去,竟然是不同的花型和色彩。
关键是这些颜色,并不会很艳丽,在乡下穿也不会过于显眼。
孙平凡那边翻翻找找,发觉简明送来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们能吃能用的,卖了完全没必要。
两口子对视一眼,人家这是把他们的情况都各种考虑进去了。
“这些都收起来罢,人参我拿去给吴伯,看能配什么药。”
孙平凡点头,“这确实是,能配些养身的药丸也不错。”
两人把银钱收好,礼物规整下,选了几样点心,出门后又补了几样,便打听廖氏留的地址。
不想那地址与他们住的地方相反,走路可得走个大半天,而城内是有专门的车子往来,还算方便。
孙平凡和姚香玉商量了下,决定骑着白风它们去,总把它们关院子里也不好。
不过在京城骑马骑驴,可是要小心再小心,一些区域和路是不能去的,容易冲撞了贵人。
这事儿在他们租院子的时候,那牙人见他们有三头驴就说把这些事儿说清楚了。
拐来拐去的,又问了几次路,姚香玉他们总算寻到了廖氏他们的地儿。
这是一家医馆,有病人排着队等看病,见孙平凡姚香玉带着三头驴子走来,纷纷看过来。
姚香玉让孙平凡看着,自己进了医馆,马上就有一小童走来,“这位夫人,您若诊病的话,请先排队。”
姚香玉摆摆手,扫了一眼,嗯,这两个坐堂大夫看着都陌生啊!
她便喊住小童,“你们这医馆可有名叫吴柏青的大夫?”
“你们寻吴大夫?吴大夫如今已经是御医了,这边医馆一月会来一次,您得等下个月了。”
“……”姚香玉听着有些懵,吴柏青怎么成御医了?
她想着,给了那小童两文钱,出门跟孙平凡摇了摇头,表示人没在这。
“那我们再打听打听。”孙平凡安慰道。
姚香玉又仔细想了想,廖氏说的地址除了这个还有啥来着?
因着那地址不如医馆好记,她就没记。
趁着孙平凡没注意,她借着掩饰从空间里拿纸出来瞅了眼,心里边就有数了。
嗯,不算远,离这有两条街,打听下估计就有了。
也是吴柏青父子俩有名声,辗转几次,可算是打听到了,不过这边人流大,他们不得不不行过去。
看那守门的老头的表情,姚香玉不由松了口气,总算没找错地儿。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廖氏急匆匆地跑来,吴柏青跟在后头,身上绑着围裙,上头还有些要药屑。
“香玉,平凡,真是你们!”廖氏拉着姚香玉的手上看下看,眼眶都红了。
吴柏青拍拍孙平凡的肩膀,让老头把三头驴安顿好,“屋里坐,屋里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去给你们做碗点心去。”廖氏擦擦眼睛,就要往厨房赶。
姚香玉忙把人拉住,“伯母,不急,我们好好说说话。”
“灵药他娘,你是高兴傻了吧,让厨娘去做就成了。”吴柏青笑着说。
他拉着孙平凡,问些他入军后的事儿,两边聊得认真,水都没顾得上喝两口。
“伯母,我们先去医馆了,那的人说吴伯当御医了,那是怎回事?”
廖氏摆摆手,“吴家祖上便是御医,不过到了你们吴伯这代,有了些麻烦。现在他有个御医名头,实际上并不入宫为贵人诊病,算是挂个虚名罢。”
“御医这碗饭也不好吃,挂个虚名也成,过个几年辞掉就好。”姚香玉觉得那当御医的,都是把脑袋拴裤腰上的。
廖氏不由笑,“瞧你说的,快吃,这是厨娘的拿手好菜。”
她挥手让厨娘下去,便动手给姚香玉加料,这是拌面,要吃时加入各种料搅拌。
姚香玉吃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对了,伯母,那灵药大哥呢?”吴灵药那年纪,回京也该准备婚事了吧。
廖氏摇摇头,“这孩子,开年后,就出远门了,说是去远游,增长见识和医术。”
“那家里就您和吴伯在?着实冷清了些。”
“还行,这么多下人呢,都能说说话。”
姚香玉闻言,廖伯母还是想抱孙子了呢。
“不说他了,说说你与平凡罢,这次可准备在京城待多久?”
“一月左右罢,多陪陪您和吴伯。”姚香玉拉着廖氏的手笑着说。
“那敢情好,我盼着呢。正好让你们吴伯给好好调理下,早日抱上胖娃娃。”
姚香玉见廖氏逗趣的表情,不由移开了视线,这谈起孩子的事,还是不好意思啊!
姚香玉和孙平凡在廖氏的强烈要求下,便住了下来,开始喝起了那苦哈哈的汤药。
而那些人参及其他药材,也都给吴柏青看过,他表示年份是短了些,但质量上乘,能配好些个方子。
孙平凡和姚香玉讨论过,打算做一些养身的丸子给二爷爷三爷爷他们,不管如何,这些年他们这些长辈对自家颇有照顾。
吴柏青自然是赞成的,他对村里的人也颇为想念,自己添了不少药配成了方子。
住了几日,姚香玉就发现了,吴柏青或许不入贵人眼,但他破受那些没落的家族、小官吏、商人等的重视,每日的病人并不少。
就是廖氏,也有妇人请她过门诊病。
姚香玉连着喝了七八日的汤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偶尔也会在仆妇的陪同下去街上逛一逛。
这日,廖氏回来,一脸的沉思,还时不时地看自己一眼,这让姚香玉很是好奇,怎了?
面对姚香玉的疑问,廖氏有些纠结,最后还是说了。
“你还记得你的小姑子吧?”廖氏问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下,孙平凡没在附近才放心。
姚香玉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孙月兰那丫头,嘴巴可不饶人。
“我这次去的是我去王家,专给里头的姨娘之类的诊病。”
姚香玉并不意外孙月兰给人当妾,不过让廖氏这般纠结,是生了重病?
她这样想着,也问出了口。
廖氏叹了口气,“这次去,主要是那里头有姨娘被下药堕了胎,且不只一个。”
“因着诊病的人多,我就认出了那丫头,身子伤的重,这辈子怕是再怀不上了。”
大户人家后宅的隐私,可真是够多的,廖氏出入这些人家的后院,看多了,也直道造孽。
姚香玉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叹了口气,“伯母,您未给她说实话吧?”
廖氏摇头,在这些后宅里头,说话留三分余地,并不把话说死。
“这事,我会找机会跟平凡说的,毕竟那是她妹子。”顿了顿,姚香玉又问,“那另一个呢?就是平凡的表妹苏华。”
既然碰上了,总要问问。
“未曾见到。”廖氏张了张嘴,到底没把这些大户人家的一些龌蹉说出来,那些花骨朵一样的姑娘,最后又有几个能修成正果呢?
“不管如何,都是她们自己选的路。”姚香玉说,不作死就不作死,她是不会同情她们的。
姚香玉还记得两个丫头卖身的好像是赵家吧,结果在王家出现,可见是跟货物一般被送人了。
她有预感,孙月兰知道自己和孙平凡在京城,并不会想着脱离王家那个苦海,反而还会提防他们两口子上门打秋风。
但这种事,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总要问一下的。
以孙平凡的性子,对孙月兰肯定做不到无视。
“我过几日应当还会再去一趟,你和平凡商量商量,若是需要我带个话只管说。” 姚香玉谢过廖氏,毕竟她可以不操心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