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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辉登陆网站,发现有一条新的系统通知,点开一看,原来是这一次的自查结束,点开一看,果然页面已经恢复正常,可以正常,之前的章节也都发布成功。
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还不错,竟然这么快就解禁了,林志辉又仔细看了一遍,虽然他一直对自己的书有信心,但毕竟这件事自己作不了主,老是这么不上不下的,反而让人不安定。他向来主张快意恩仇,遇到事情,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痛快解决,早死早超生。现在接到正式通知,心中还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将新内容上传,林志辉难得的有一丝说不清的紧张,毕竟他现在所知的一切,都是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没有第一手资料,全都是间接信息,虽然经过考据还有高师姐帮忙筛选,但也不能保证他拼凑出的乌山道长经历,没有任何错误或者疏漏,这也意味着他选择的重点,不一定就能刚好搔到对方的痒处,取得预想中的效果。
在文字方面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将少年在黑暗的童年与在宗门中的幸福时光做对比,用大量的笔墨描写他与老者亦师徒亦父子的关系,而在巨变发生时,老者那种痛惜万分,表面冷酷又想尽办法为他周旋的过程,少年既惭且愧,自认为万死莫赎,心如死灰自我放逐的心情也铺陈得淋漓尽致,为后面的剧情反转做足了准备。
说起来,乌山道长虽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但他的人生就是一场骗局,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
亲手救他脱离苦海,对他恩同再造师尊,其实是制造他凄凉一生的原凶,从他出生开始,就是对方手中的一颗棋子,他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早已写好的剧本,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以他为媒介,得到无上的力量。
这实在是个十分老套的桥段,没有人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对于乌山道长如何活下来,又如何成仙,找不到任何有关的信息,所以林志辉选择在这里停笔,如果他赌对了,接下来自然就是揭穿真相,洗清冤屈,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现在能做的他都尽力,究竟能不能打动乌山道长,就能听天由命了,半点由不得自己作主。
林志辉起身活动了下因为久坐而僵硬的四肢,又倒了杯水回来,略有些忐忑地刷新页面,看到天河小队长的留言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干得不错,我活到现在,还是头一次看到老道的棺材脸出现变化,后面好好的写,引鬼符保证跑不了。你欠我个人情。”
一句话,林志辉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干劲十足地开始继续码字,剧情反转,在少年被囚之后,原本慈爱的师长渐渐露出了真面目,一步步胁迫着他去为自己的野心服务,少年也在越来越危险至极的境况,逐渐触摸到了事实真相。
“幽暗的地底深处,满身是伤的少年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投影,那是一盏形制古朴的油灯,淡青色的细小火苗微微的摇晃着,里面隐约能够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
“‘为师已经尽力了,除非能够找到千蕊幽莲,才能保住灵儿最后一丝真灵不溃散。’老者眉头微皱,语气沉重,好似万分遗憾地发出叹息声。良久地沉默。少年都没有任何回应,直到老者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演之时,他才稍稍动了动,死寂的眼中泛起无名的情绪,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地道:‘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说着少年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向着黑暗深处走去,毫无起伏的声音在逐渐在空气中消散:‘……如你所愿。’”
“微弱的青色火焰在掌心跃动,感受着体内细微的气息变化,少年死气气沉沉的眼眸中有一抹光芒闪动。四周的空气中泛起涟漪,少年五指微拢,火焰瞬间消失不见,眼帘低垂掩住,在投影照亮空间之时,再度恢复到茫然麻木的状态。”
“‘去死吧。’老者早已没有了光鲜的样子,伪装出的慈爱面具也彻底破裂,满面狰狞地疯狂嘶吼着,双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道巨大黑色光剑当头劈下。少年缓缓抬手,困住他的黑色光雾无声消散,青色火焰喷涌而出,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致命的一击,无数冤魂厉鬼的影像在他身周呼啸盘旋,好似从地狱深处归来的复仇魔神,慢步走向老者,平静宛如古井的声音淡淡地道:‘一切恩怨都成空。师尊,今天,就让我们来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吧。’”
……
待续情节保存到草稿箱,林志辉深吸一口气,迫不急待地刷新评论区,果然看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ID乌山一老叟。
不过并没有任何留言和评论,只一条百万打赏的飘红,在页面上方风骚地飘过。
“乌山一老叟打赏《神帝崛起》1000000创点币。”
……
天界某处。
云雾缭绕的亭台之中,一名身着紫色袍服,头上长着两支龙角的青年坐在石桌旁,他的身旁是一名青衣老道,洁白如雪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发冠之中,整洁的道袍没有一丝褶皱,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就连五官都冷硬得像是岩石一般。
老道站起身,气息出现了明显的波动,青年刚好抬头,在那一瞬间,他竟然看到一滴可疑地液体,从老道的眼中滑落,立刻惊骇地张大了嘴,几乎能吞下一整只天河豚。
“我看到什么?”青年强忍住揉眼睛冲动,在老道察觉前低下头,看着桌上的光幕,心里疯狂刷屏:“九重天要塌了,上清宫要发洪水了,三十三重天的大佬们又打起来了。我竟然看到乌山老道流泪了……完了,我会不会被灭口啊……”
老道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青年的异样,静立片刻,袍袖一挥,消失不见。只留下青年一人,坐在原地碎碎念,有如凡间的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