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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尽力的,请先让一下,让我检查。”医生回答道。
乔奕森看到这一幕,也是触目惊心。那么可爱活泼的孩子,现在竟然没有一点儿生气。他恨不得把凶手碎尸万段,但是仅存的理智让他搀扶起乔一鸣,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保住孩子的命。
医生和护士有序地检查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乔斯澄抬上了车。
“他怎么样?他到底怎么样?她还活着,对不对,他还活着!”乔一鸣抓住医生质问道,因为他不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目前还活着,能不能救得回来,就看造化了。”医生叹了口气回答道。
“你们一定要把她救回来,她是我的儿子,如果救不回来,我让你们全部给他陪葬。”乔一鸣悲痛欲绝地说。
“医生说还活着,那就有希望,先送澄澄回去治疗。”乔奕森在乔一鸣的耳边说道,此时也就只有乔奕森可以让乔一鸣稍微冷静一下。
救护车上,所有的装备都用上了。救护车不敢开的太快,生怕颠簸给孩子带来害处。
乔一鸣握住乔斯澄的手,哭着说道:“澄澄,我是爸爸,我是爸爸,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就一眼,就一眼。”
“对不起,爸爸来晚了,让你受到伤害。等你醒过来,你怎么惩罚爸爸都可以,你想做什么爸爸都会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醒过来,好不好?爸爸求你,你一定要醒过来。”乔一鸣说着失声痛哭起来。
乔奕森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沉重地看着乔斯澄。他的心也很痛,这是他们乔家的骨血,是他疼爱的侄子。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把你和妈妈留在那里,让坏人有可乘之机,你才会受这么重的伤。”乔一鸣说着,开始打自己的耳光。
他的自责和悔恨,伤心和心痛,甚至他的生命都可以,只要能换的回来乔斯澄醒过来。
“一鸣,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澄澄需要你,你要多鼓励他,让他活下来。”乔奕森拦着乔一鸣打自己的手说道。
可是乔一鸣的心痛真的无法停止,乔斯澄从小就是在自己心尖上长大的,哪里舍得他受一丁点儿的伤。
现在的乔斯澄,满身都是血,不知道伤在哪里,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澄澄,大伯知道,你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孩子,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活下来,爸爸和妈妈都在等着你,爷爷和奶奶都在等着你。奶奶在等着你回去,给她讲故事。这次大伯来之前,奶奶特地交代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要让我们为你担心。”
乔奕森说着,也湿了眼眶。
“澄澄,你要醒过来,妈妈去找你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你知道吗?如果妈妈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伤心死的,爸爸也快伤心死了。如果你不想让我们都伤心死,你就活下来,爸爸求你活下来。”乔一鸣说着,心力交瘁的样子,一下子就老了五岁。
乔斯澄被送进了手术室,乔一鸣和乔奕森在门口焦急地等待,同时乔奕森也没有放弃寻找程琳的下落。
乔奕森猜测,很可能程琳也遭遇了不测,显然凶手的目标就是他们一家三口,而乔一鸣不容易被伤害,所以就选择了乔斯澄和程琳下手。
但是乔奕森不敢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乔一鸣,生怕他受不住这个打击。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还没有结束,而程琳依然没有下落,电话也没人接听。眼看着天就要黑了,照理说,程琳不是这样的人。
乔一鸣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是他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任他一遍一遍地想着。
乔奕森害怕是关于程琳的,就替他接听了电话。当他听到电话那头儿说完,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心脏漏跳了几拍,感觉都快要窒息了。
他看了一眼憔悴悲痛的乔一鸣,决定先不告诉他。
“你在这里等着澄澄手术,我去外面看看。”乔奕森说着在弟弟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然后离开。
一想到刚才电话里面说的事情,他就感觉拉维斯是一座死亡之城,对乔一鸣来说。刚才的电话是警察打来的,说是在乔斯澄出事地点的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女尸,让他们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他们的亲人。
在乔斯澄事发的不远处,大多是程琳了。可能程琳找到了乔斯澄的踪迹,落入了凶手的圈套,使得他们母子双双被害。
而且根据医生所说,乔斯澄在摔下去的时候,应该是有什么保护,否则早就没命了。而能够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乔斯澄的人,应该就是程琳了。
乔奕森去了警察局确认,尸体的身高跟陈琳差不多,而且穿着程琳今天穿的衣服和鞋子,能证明她身份的是她旁边的手提包,里面有证件和手机。
但是唯一不能辨认的是,尸体的脸部已经看不清楚是谁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警察请乔奕森过来辨认,从这些表象看来,确实是程琳,但是乔奕森还是不敢确定,因为毕竟面部已经无从辨别了。
如果要确认,还需要乔一鸣亲自过来一趟,因为他们是夫妻,乔一鸣对程琳的身体特征会更加清楚。
可是现在的乔一鸣,禁不起一点儿打击了。乔奕森不知道告诉乔一鸣这个事情,会不会让他彻底崩溃掉。
乔斯澄和程琳,是他最爱的两个人,接连出事,任何人都受不了。
最后乔奕森跟警察沟通,让西安封锁消息,等到乔斯澄那边稳定下来,乔一鸣的情绪稍微好一些,再过来辨认尸体是不是程琳。
切尔西带回程琳,并没有送她去医院,而是直接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家里,在自己家里给她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