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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常欣主动收拾了桌子和碗筷,许汉想帮忙,被常欣‘赶’走,许汉只得看了一会儿电视,但又没什么好看的,拿出手机,也没人找自己聊天。
心里颇有些不顺,许汉又走出了门。
路过老堂屋,对面的屋子里传来细语,许汉本来没有兴致去听到底说些什么,但他如今精神力太强,不想听到都不成,还一边走。
直到,大伯母徐慧说:“执南,我上次给你们提的那个意见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说了又说:“你们现在的那书店在东来镇是旺铺,生意好,别人家看了也都嫉妒。你就拿暑假那次说,不就是有上河村的李老棍儿他们上门找茬吗?”
“那都是眼红病,如果不是崇武在,恐怕他们地隔三差五来一次,把你铺子都搞得乌七八乱。”
“但如果把这个铺子挂名到崇武名下,那就不一样了。崇武现在是武徒四层,年纪也刚过十九。给他们李老棍儿几个胆子敢来动手试试?”
“到时候直接往县城的武道协会一上报,绝对脱他们一层皮。武者名下的产业,是受武道协会保护的。”
徐慧又紧着说:“再则,就算李老棍儿上次怕了,下次还会有张老棍儿,王老棍儿的人生眼红病,闹起来好不生腾。只会耽搁你们生意。”
常欣这才接过话去:“大嫂,这有些不合适吧?要把铺子转移到崇武名下,那我们算个啥?每次上面查证来的时候,我们岂不是还要给崇武汇报一声?”
常欣的语气带上讽刺。
徐慧又说:“那不忙紧,有这时候我们给崇武打个电话,让他交涉一二就成。再则,崇武是武者的事,镇子里人又不是不知道,有哪个敢这么不开眼?”
“我觉得这个想法成,铺子挂在崇武名下,你们还能少交一成税!”然后徐慧又低声喊:“执勇,你倒是说句话啊,这种两头好的事。”
许执勇的声音慢慢吞吞:“我觉得…嗯,我也觉得…这个主意…还行吧。”
许执南没出声,常欣却说:“大嫂,这税是要可以少交一成,那以后这收成的事,又该怎么算了?按照商业法管理条例,武者名下的产业转租出去,可是必须无条件上交两成收益的!”
“弟妹,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见外了不是?你的铺子挂崇武名下,还能要你们的收益不成?侄儿也是半个儿,你们到时候给过来,让崇武转回来也就是了。”
“反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武道协会和工商局能查到我们家里来啊?”
常欣声音很怪的嘀咕:“那万一查到了呢?上交收益不全,武道协会那边有权可以直接收缴商铺,然后另行转让。”
“弟妹,你这是不信任我们,还是不信任崇武啊?你还怕崇武贪了你铺子啊?崇武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徐慧的声音也是变得怪了起来。
常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崇武那孩子也挺好。不过我还是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虽然要交两成税,至少工商局会监管。再不济,还可以报警嘛!执南,你觉得了?”
许执南这时才说话:“大嫂,我也觉得常欣说得在理,崇武在外面练武忙得很,我们也不好打扰啊。”
徐慧的语气变得阴阳怪气:“呵,那就是说不成呗,还抬这么多话做什么?崇武是要练武,没什么时间。你一个做叔叔和婶婶的,对自己的侄儿子都这么戒备,我还能说什么?”
“宁愿干巴巴多交一成税给别人,这都是你们自愿,那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以后有事的时候也想着崇武练武没时间才好。”
说完,徐慧声音一咧:“执勇,你愣在火坑旁边准备过夜是吧?”
许汉摇摇头,步子略微的一顿,眉角微微一冷。听着脚步声靠近,他也连忙离开,然后找了一个石板躺下,望着没月亮的虚空,眼神闪烁。
远方黑幕中还传来嘀咕:“真是不识好人心,崇武就该欠他们家似的。上次要不是崇武,你那铺子早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
“你少说两句,你什么想法你以为执南他们瞎是吧?”许执勇吞吞发火。
“他们不瞎,我瞎成了吧?就你这木愣脑壳。那铺子要放在崇武名下,就是附属于武道协会的产业,以后生意说不定都能高几成,谁占便宜还不一定了……”
声音渐渐小下去,许汉眼睛一眨一眨,然后闭上,双手倒垫着头,也没出头。
……
不知什么时候,有脚步声走进,是许崇武来找许汉,说:“许汉,你在这发什么呆啊?”
“大哥,我就随便看看,奶奶没找你去和她汇报?”许汉回头,问。
“汇报完了,下午我妈说的话,你别听进去,奶奶的话你也别信,她们没出过门,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样,完全靠自己的理解瞎蒙。”许崇武告罪说。
许汉苦笑,许崇武不止第一次和他诉苦了。
不过,许崇武这也是第三次。
高中时候,许崇武没少在许汉面前显摆他修炼后的实力,但在许崇武读大学回来的第一个寒假,那一次,他的脾气彻底改了,再也没在许汉面前傲。
只有出了门,才知道自己有都渺小,他虽然踏上武道,但是实力和天赋,都?
而回来也没地方诉苦,和伯父伯母不敢说,和爷爷奶奶也不敢说,不然估计会被打死。
许汉笑笑回:“那还能怎么办?现在你就是奶奶眼里崛起的希望啊。”他并没有提自己听到过的事,现在的许崇武,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听妈妈话的孩子,他有自己的世界观,自己没必要再让他难做。
其他的事情,自己都能处理得好。
说实话,许汉还挺同情许崇武的,或许在上大学前,他是有那么点讨厌,但现在,他完全就是一个可怜人,背着重担子放不下来的可怜人。
“唉,小弟啊,以前是哥哥不懂事,觉得自己特牛,在我们家很重要,对你也做了些错事。”
“可是等出去后才知道,现在回来,能听得懂我说话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啊。”许崇武也学着许汉,倒躺在草地上。
“当年我们都还小啊,我都快忘了发生些什么了。”许汉回道,然后又问:“你大学武道赛那里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好,就那样,学校前十又能怎么样?”
“到了校级赛,根本就不能和你们学校的人打,我们学校最高修为才武徒五层,想想这个前十的名头,就有些好笑。”
“有时候,武道机缘固然重要,悟性,却更加重要。我都有些后悔当年没读多少书了,现在听一些老师授武道课,都听得有些模棱两可。”
“爷爷奶奶他们这一辈,正逢上武道兴起,太固执了。”许崇武的话,让许汉更加对自己这堂哥刮目相看。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