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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夜看了一眼太医,虽然觉得他出现的有些不合时宜,却也没理由去责怪他,便不太乐意的甩袖离去。
随着鸠摩夜的离开,太医们也陆续离去,房间内除了几个伺候的宫女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秋江雪从房梁上跳下来,走到了鸠摩多闻的面前,掀开他的被子看了看,道:“呦,还活着呢?”
鸠摩多闻抢回自己的被子,怨愤道:“你还好意思来?下手这么重,若是那谢晓晚些发现我,我就死在宫门口了!”
“我家公子料事如神,哪里会让你那么简单的死掉?”秋江雪看着鸠摩多闻身上的伤,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心情甚好。
自从秋江雪发现胡洁瑜是被厉劲东折磨成那样的之后,她就没那么怕厉劲东了。出于厉劲东同样会折磨胡洁瑜这一点,秋江雪就觉得自己应该和他是有些共同目标的。
对胡洁瑜的怨恨大过了对厉劲东的恐惧,看到胡洁瑜被厉劲东折磨的时候,秋江雪的心里竟有种变态的快感。
既然如此,何不先跟着他看看?
“接下来你应该做什么事,就不需要我来提醒了吧?”秋江雪靠在床边,随意问道。
鸠摩多闻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屑道:“当然不需要,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秋江雪满意的拍拍他:“那就好,好好养伤吧,要是稍不注意的话,真的会死呦。”
对于自己下的手有多重,秋江雪还是很清楚的。鸠摩多闻当时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被谢晓带走的,若不是提前打探好了谢晓会在那个时候从宫门经过,鸠摩多闻真的会死在那里。
而鸠摩国的太医医术也没高超到能够把他彻底治好的地步,就算鸠摩多闻的伤好了,还是会落下一身的毛病。
当然,这些话,秋江雪是不会告诉鸠摩多闻这个蠢材的。要不是他太蠢,曜沥朝就不会在他手上被覆灭,天养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是,叶思婵是逼着天养逆退了三年,可这三年正好可以给天养逆休养生息的机会。三年后的天养逆,只会比现在更强大和难缠。
而这一切,都怪鸠摩多闻太蠢,秋江雪才不会承认,她失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招惹了叶思婵。
和胡洁瑜一样,叶思婵也是秋江雪想要亲眼看着身败名裂的人,只要是能够对叶思婵不利的事,她秋江雪都愿意去做。
只要叶思婵能不好过,她就开心。
见鸠摩多闻这次还算是有点脑子,秋江雪便重新跳上了房梁,趁着夜色离开了皇宫。
而鸠摩国王被杀的消息也传到了东徽朝,孑双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意外,毕竟鸠摩多闻回了鸠摩国,那老国王的死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像鸠摩多闻那样的人,是根本不会顾念什么骨肉亲情的。
只是,孑双没想到会收到鸠摩夜的求救信。鸠摩夜请求东徽皇去参与决定下一任鸠摩国王的人选,这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毕竟鸠摩国现在是东徽朝的附属国,孑双作为东徽皇,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鸠摩国王一死,鸠摩多闻就成了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若是让他做了鸠摩国的王,还不知道他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于公于私,孑双都不会袖手旁观。
但现在东徽朝中事务毕竟还是挺多的,孑双一时之间也走不开。思前想后,孑双便把这件事交给徭修竹去办了。
一听说自己要出远门,徭修竹就立刻去找了叶思婵,想带她一起去。若是不带上她的话,自己出去这么多天,该有多想她?
叶思婵倒是答应的爽快,正好趁着这次去鸠摩国,找到鸠摩多闻把之前的仇给报了。
然而,叶思婵刚离开凡城没几天,骆明雨那边就有了动静。
算算时间,汪非雪随身带着麝香已经许久,身子定然比之前虚上许多,这时候若是她受了惊,导致龙胎掉了的话,也只能怪她自己。
骆明雨当然没有笨到会把香囊留在汪非雪那里,她要找个机会把它拿回来,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而在暗处盯了她好几天的楚烈见她阴狠的笑着叫上了自己的宫女,似乎是要出门,便连忙跟上她,保持着隔了几步的距离。没走多远,楚烈便发现她是往沐雪宫去的,难道是要去找汪非雪?
楚烈有些纳闷,她们很熟吗?
骆明雨不会武功,自然发现不了自己一路上都是被人跟踪的。到了沐雪宫之后,趁着小婵进去通报的时候,骆明雨酝酿了一下情绪,又急又慌的神情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汪非雪见到她的时候,眉头一皱,知道她这是要来找事了。
骆明雨上前拉着汪非雪的手,还没开口,一滴眼泪就落了下来:“姐姐,姐姐你这次一定要帮妹妹啊!”
“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来,先坐下。”汪非雪倒是想看看骆明雨到底想演哪一出,便配合着关心道。
骆明雨抽泣着坐下,一边掩面拭泪,一边楚楚可怜道:“姐姐,你也知道妹妹唯一的堂姐前不久去了,妹妹心中思念的紧,这些天总是梦到她。”
汪非雪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的表演,虽然心知肚明,却并不打算拆穿她。毕竟,当场说破的话,就不好玩了。
演戏嘛,就是需要配合的。
骆明雨倒是不知道汪非雪早就把她那点心思看穿了,继续装:“堂姐生前最爱紫罗缎,妹妹与她感情甚好,想着给她烧点过去。可是……可是这紫罗缎是鸠摩国才有的东西,东徽朝内虽有,却也不是妹妹能够弄来的。”
见她哭得伤心,汪非雪知道重头戏来了。
“妹妹曾经得到过一些紫罗缎,前些日子送给姐姐的香囊就是妹妹用紫罗缎做的,现在妹妹手上一丁点紫罗缎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呀!”骆明雨甚至还跺了跺脚,轻咬着唇,一副为难又着急的样子。
于是汪非雪顺着她的话,解下了身上的香囊,善解人意道:“既然如此,这香囊你拿回去吧。”
谁知骆明雨却假惺惺的推辞:“不行啊姐姐,这是妹妹已经送给姐姐的东西,怎么能再要回来呢?”
汪非雪把香囊塞到骆明雨的手上,强硬道:“既然你叫本宫一声姐姐,那就听本宫的,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