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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图灌了几杯烈酒,他的长相和气度与篝火下的欢快格格不入。败了,白白损失那么多兵力,甚至最后的结局比不上曾经他身为王叔的时候。
他都没有抱怨半句,超凡的忍耐力的确令人敬服。齐逸自觉不如他。
草原上的酒烈,齐逸觉得有点上头,起身活动活动。青玄适时出现在他身边,附耳汇报道:“主子,那两个人在王宫里,好想在找什么人。”
什么人跟阮玉扯上关系?
他瞧着混在人群中玩儿的不亦乐乎的阮玉,心道,怕不是跟阮玉有关系。他扬了扬手上的玉笛,跟这个有关系。
“咱们去瞧瞧。”
齐逸唇角勾起,易容术分为很多种,人皮面具算是江湖上手段最高的级别,但弱跟柔然秘术相比还差得远。柔然王后养的蛊虫可以顷刻改变人的样貌,比什么易容术都更高明。
他竟也给瞒了过去!
这一剑地牢最为潮湿,滴滴答答的水声一直在耳畔回响,地牢里面并非完全没有光,至少在地牢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杜晞晨看到了微弱的天光。那是月光混杂着星光照进来,隐约看到一个十字架,上面绑了一个人。
墨玉找到烛台点上灯,这才看过来,等看清十字架上的人时,他手中的烛台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蜡烛滚落几下灭了。地牢里唯余那束月光能让人看到模糊的光影。
杜晞晨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听到他激动的心跳,他几乎是瞬间就要冲上去救人!杜晞晨赶忙拦住他,眉头蹙起。
“有水声!”
滴水的声音均匀,墨玉当然也听到了,他的呼吸完全紊乱,根本静不下心来去分辨。杜晞晨放开他,弯腰捡起烛台,点亮蜡烛,这才看向十字架上的人。
昏黄的灯光将整间地牢照亮,杜晞晨循着滴水声看去,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墨玉的呼吸一滞,然后浑身不可抑止的颤抖,哆嗦着嘴唇:“公,公主……”
瘫软感袭遍全身,杜晞晨不得不承受着他大部分的重量。只见十字架上冼清秋被束缚在上面,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洁白的手腕上被割了一道口子,鲜血滴答一声落在下方垫高的雪白色瓷碗中。
雪白与殷红形成鲜明对比。
墨玉冲上去想救她下来。杜晞晨却拉住他,自己上前一步,手指探向她的鼻息。气若游丝,不知道还有没有救!她小心的检查着周围的环境,按理说他们一直往下走,此时应该是在地下,但是那个通道竟然照进来一束月光,说明他们此时不是在地下,极有可能是在……王宫的顶楼!
那屋子里的潮湿是……
进入地牢之后她的鼻尖一直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她以为是关押的那些犯人被用刑导致的,当时没太在意。这一间暗牢中也有血腥味,甜丝丝的,除了处子的幽香之外,更浓郁的是腥臭。狼的腥臭!
鬼使神差的,杜晞晨看向那个出口,出口不大,但是像她的身形却是能钻出去的。
检查完并无机关之后,墨玉动手把冼清秋放下来,杜晞晨则是纵身一跃,双手扳住洞口探出头去。刚一探出头去她就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她都看到了什么!幽绿幽绿整整一片,远处有高大的围墙,她看到的地方更像一个斗兽场!
地上躺着的应该是人,躺着一动不动应该是死了。一群狼正在啃噬那人的尸首,腥臭的味道再次扑面而来。她甚至看到了狼呲着牙狠狠地将那人撕碎!
胃里一阵翻涌,因为抢夺食物,狼群之间互相撕咬,将战败的狼活活咬死,杜晞晨没忍住,干呕了一声。正是这一声动静,让狼群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幽绿色统一看过来。
杜晞晨打了个冷颤,赶忙缩回脑袋,强忍着翻涌之意急促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这应该不是出口,而是方便把人的尸体投出去。出口高于斗兽场,狼群应该上不来,但要是想从此处出去却是难了。他们必须原路返回。
但不妙的是,地牢里传来了脚步声,是外间那些护卫进来查看。
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人,心里有个底,但是墨玉心中却更加焦灼,冼清秋的情况不大妙,但是整个王城都是摄图的人。摄图会这么做显然已经知晓冼清秋的身份,如果他知晓,定然不会放他们离开。
杜晞晨却是不知道其中关窍,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鉴于墨玉之前给她弄了个什么血汤帮她抑制烈焰蛊,她对摄图给冼清秋放血也没半点诧异。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她不问,只想着怎么脱身。
她现在的身份也不一般,摄图要是抓住她,幽州城可破。她还没到舍生求义的地步!
但是又不能真的丢下冼清秋。
“不行就杀出去!”
墨玉红了眼,杜晞晨却悄悄拉过他,两人迅速找了个牢房钻进去。这里有许多空牢房,但是杜晞晨总觉得怪怪的,自己往别人家的牢房里钻,不正是瓮中捉鳖,让人逮个正着吗?不吉利!
想了想,她生生收回迈进牢房的半只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墨玉也拉回来。果不其然,牢房的石门突然自己转动,啪的一声合上。杜晞晨庆幸自己没进去,要不然不用外面那些人捉他们,他们自己乖乖进去岂不省心?
“这边!”
地牢里夹道众多,看起来更像迷宫,暂时倒还能拖住一阵子。这样的建筑是为了预防外地侵略,杜晞晨多少懂一些,她的耳朵比较灵敏,带着墨玉七拐八拐,总算是距离那些脚步声远了。
但是前面没路了,墨玉放下冼清秋从怀中掏出一物,雪白色的像个蚕茧。杜晞晨疑惑道:“这是何物?”
墨玉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蚕茧”,像是在抚摸一枚暖玉。他取出一把刀子在自己手上割了一道口子滴在“蚕茧”上面,雪白色迅速被红色侵染,杜晞晨瞧见外面那一层膜破了,从里面爬出来一条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