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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如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着什么小算盘,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这主意很不错,心中一喜,点点头笑道:“那再好不过,这件事早点定下来,大家都安心!”
邓月婵有个好归宿,卢锦和也有个好归宿了。
她是真心的希望他们都好。
这话卢湛很认同,点了点头。的确,这件事早点定下来,大家都安心。
次日卢湛果然这么问着独孤豫章,独孤豫章笑得很温和,淡淡的微笑道:“成亲这种事要看缘分,等缘分到了,自然便水到渠,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劳烦郡王操心呢?”
卢湛笑道:“咱们也算是朋友,相交一场,关心关心也是正常。不单单我,小如也是一样呢,知道卢锦和要有好姻缘了高兴得不得了,顺口就说起你来了!要是你也成亲了,她必定也一样这么高兴的!”
独孤豫章脸颊肌肉抽了抽:“……”怎么以前不觉得这人这么讨厌呢?真该趁着他是傻子的时候把他给解决了……
自打那日邓夫人跟乔小如开口问过卢锦和之后,邓月婵便没有再来过长公主府找乔小如了。
小姑娘到底是脸皮薄啊,之前没说开不觉什么,如今说开了,她这是害羞了。
直到这日去东宫,乔小如才在太子妃那里见到了邓月婵。
她没有想到邓月婵也会在太子妃这,显然邓月婵也并没有想到她会来,两个人都明显愣了一下,把太子妃倒给惹得笑了起来。
太子妃这一笑,邓月婵小脸上立马就红了,叫了声“表嫂!”下意识起身便要回避,被太子妃一把抓住。
“真是个傻丫头!”太子妃笑嗔道:“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小如也不是外人,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呀!”
邓月婵闷哼一声双手捂脸,闷闷说道:“人家就是不好意思嘛!”
这下子不但太子妃,连乔小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把你矫情的,你要真不好意思,索性躲家里别出门了。”太子妃笑着将她的手拍了下来。
邓月婵脸上还有红晕,只是这话敞开了,却也没像之前那样了,三人坐下说笑。
不一会儿,秋月来禀:“梅侧妃又来给太子妃请安了。”
用了一个“又”字,显然梅侧妃没少来,也没少惹太子妃以及太子妃这边的人反感。
太子妃神色顿了顿,淡淡微笑道:“让她过来吧。”
自打除夕夜太子妃被检查出有孕后,回到东宫没几天,梅侧妃便开始天天一早一晚的跑到太子妃这里请安,雷打不动。
太子妃自然不想见到她,以往没有怀孕的时候都免了她的请安,何况有孕在身?
可梅侧妃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无论太子妃怎么说,她还是每天一早一晚非要来不可。
太子妃实在被她搅合得心烦,有两天便没有让她进院子门直接让人打发了去。
谁知第三天的时候太子就找她说话了,当然,因为太子妃有孕在身,太子说的比较委婉,大意是梅侧妃也是关心她、尊敬她,给她请安也是应该的,她这样拒之不见,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伤了姐妹情分……
太子妃当时听得心里那叫一个膈应,同时也想明白了。
梅侧妃之所以非要每天在她面前晃悠,不就是想干扰她的心情、存心给她找不自在吗?
好吧,既然如此,你想来便来。
自那之后梅侧妃再来,太子妃都让她进来。
自己不紧不慢喝完一盏燕窝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便说要歇一会儿把她打发走。
梅侧妃每次来就是看她吃东西,连话都没能说两句然后便离开了。
吃东西的时候哪有空理你?而孕妇要休息比天大,梅侧妃郁闷得不行,这回却连告状的理由都没有了。
太子妃都不屑于用肚子刺激她。
她身边有两名经验丰富的宫里老嬷嬷、以及六名最好的医女伺候,都是皇后派来的人,衣食住行护得滴水不漏,她根本不怕梅侧妃耍得到什么花样。
有一日梅侧妃身上的脂粉味重了些,才刚上前就让嬷嬷冷着脸指了出来请了出去,说是那脂粉味不对,会影响太子妃腹中胎儿。
梅侧妃又气又恨又心惊,自那之后再也不敢在自己身上动什么手脚企图陷害太子妃。
至于在饮食中下药?那更是想都不用想了!真当宫里来的人是瞎子吗?
梅侧妃进来,看见乔小如和邓月婵的时候做出愣了一愣的表情,仿佛之前并不知道她们也在似的。
乔小如倒是没显露出什么表情,邓月婵却是翻了翻白眼:这女人真是作,作得要死的作!东宫就这么大点地方,她又不是被关了禁闭,自己和表嫂来看姐姐她会不知道?
“臣妾给太子妃请安!”梅侧妃笑吟吟上前屈膝行礼。
“起吧!”太子妃淡淡一笑,“你倒是有心,又来看望本宫了,坐吧!”
“谢太子妃!”梅侧妃笑笑坐下,目光扫过乔小如和邓月婵,笑道:“没想到嫂子和月婵也来了。”
乔小如懒得搭她的话,“唔”了一声端起了茶水,慢慢的喝。
邓月婵有样学样,也端起了茶水,喝茶。
喝茶最安全了,总不能说别人光顾着喝茶不搭理你吧?
之前她恼这女人,故意同姐姐说话正眼不瞧她忽视她的存在,结果她居然跑去太子面前诉委屈,说自己不喜欢她、对她无礼。害的姐姐受了太子的说教。
若不是秋月偷偷告诉她的,她都不知道。
当时差点儿肺没气炸,太子姐夫也是糊涂虫,自己是太子妃的亲妹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抢了自己姐姐丈夫的女人?
这女人简直恶心透了。
所以说,还是表嫂聪明啊,喝茶,喝茶最安全了……
太子妃见状心里暗自好笑,她跟梅侧妃就更没话说了,于是也端起了茶杯,喝茶。
梅侧妃面皮顿时一僵,咬着唇,胸中一股闷气升腾:欺人太甚。
下意识端起身旁茶几上的茶水喝了两口,将茶盏放下——梅侧妃没有办法跟她们三个一样淡定的喝茶,她们喝自己也喝,她觉得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