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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们三人也没在余河久待,又租了一辆摩托车直奔平定乡。
不得不说一句,这边当真是格外吃生,比我们衡阳那边更吃生,仅仅是坐个摩托车,愣是宰了我们五十,最为坑爹的是,从余河到平定乡不过是七八里的样子。
“这什么破地方,有这么宰人的么?”下了车,我嘀咕了一句,又问陈久久,“你爸在平定乡哪个位置?”
她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爸爸没说。”
好吧,我也是醉了,好在这平定乡不算大,我们三人一合计,打算挨家挨户去询问一番。
我们运气还算不错,就在我们刚商定去询问,迎面走过来一名六十来岁的老年人,扛着一把锄头,嘴里正哼着小曲,看上去好生惬意。
“叔,麻烦问一下,您见过这个人没?”我先是找陈久久要了照片,后是朝那人问了一句。
那人接过照片仅仅是瞄了一眼,立马说:“在西脑村见过这人。”
这话一出,最高兴的莫过于陈久久,但那人的下一句话,却令我们所有人都懵了,他说:“大概是三个月前见过,不过,后来听人说,这人好想死了。”
死了两个字如同千斤重的巨石砸在那陈久久身上。
“不可能,不可能,爸爸不可能会死。”陈久久一边抹泪一边说。
“你这小女娃,老汉还骗你不成,我们村子也有人跟那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勒!”那人嘀咕一句,好似不太想跟我们说话,扛着锄头朝前头走了过去。
我跟结巴对视一眼,连忙追了上去,我问:“叔,能告诉我,他们找什么去了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说:“还能找什么,当然是悬棺勒,这悬棺在我们这边可是很出名的,不少人都去找去了,传闻一旦找到悬棺,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听着这话,我内心狂震,虽说我一早就猜到陈久久的父亲可能是来找悬棺了,但那仅仅是猜测,如今从这老人嘴里证实了,却又是另一番感悟了。
当下,我忙问:“您能告诉我,那悬棺在哪么?”
说着,我连忙从裤袋摸了一百块钱朝他递了过去。
他也没客气,接过一百块钱就说:“你放心,老汉不是拿钱不办事的人,至于悬棺的具体位置,老汉是真不知道,不过嘛!”
说着,他打量了我一眼,继续道:“小伙子,看你面相应该二十出头吧!老汉劝你一句,别去找死,留着这条命好好活着,至于这一百块钱,老汉收下了,算是让你买个教训了。”
我去!
我暗骂一句,这人有意思了,前一句话还说,他不是拿钱不办事的人,下一秒立马告诉我,这一百块钱算是买个教训了,这特么不是赤果果地坑人么?
但我也不好说出来,毕竟,还得从他嘴里打探一些消息,就说:“叔,您说的是,只是,小子找悬棺并不是为了发财,而是为了悬棺内的訇气。”
话音刚落,那老人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说:“你走,我们平定乡不欢迎你!”
说完这话,他更是将已经塞进裤袋的一百块钱掏了出来,朝我丢了过来,又挥起手中的锄头要砸我。
我微微往后一退,轻易地避开他砸下来的锄头,就问他:“叔,你这是干吗呢,小子没得罪你吧!”
他也不说话,再次举起锄头朝我砸了下来。
我这边的打闹,立马吸引了结巴的注意,他急忙地跑了过来,问我:“九哥,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咋解释,就听到那老人大骂道:“你们到底走不走,再不走,老汉可要叫人了。”
我苦笑一声,实在搞不懂这人变化咋这么大,本来想问几句,但结巴说,这边的村民格外团结,万一那老人真叫人了,估摸着我们几个会让他们给绑了。
无奈之下,我们三人只好先离开。
就在我们转身的一瞬间,那老人忽然开口道:“小伙子,别怪老汉多嘴,到了我们平定乡地界,最好别提訇气,不然,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为什么啊?”我连忙问。
他没理我,扛着锄头朝前走了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也是嘴了,这訇气为什么不能提?
据我所知,这訇气没什么忌讳啊,为什么到了这平定乡,却成了忌讳,甚至还不惜为了訇气二字要杀人,这到底咋回事?
带着种种疑惑,我们一行三人朝另一边走了过去,那陈久久由于知道了她爸死亡的消息,一路上哭的那个伤心呐,无论我们说啥,她一直没理我们,就是一个劲地哭。
好在她脚下还知道跟着我们走,不然,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眼前忽然出现一个村庄,这村庄经济应该不错,清一色的红砖房子,鲜少有土房子,我抬眼看了看天色,已经临近傍晚了,不想露宿在外面,只能进村。
当下,我把一想法跟结巴说了出来,结巴说,目前只能这样了。
但,我们总不能带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去别人家借宿么?那不是找骂么,指不定借不到地方住宿,还得招来一顿暴走。
所以,我们必须让陈久久停止哭泣。
一想到这个,我甚是头痛,就这小女孩吧,打不得,骂不得,想要让她停止哭泣,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这小女孩显然不是一般的小女孩,想要打动她,估摸着难。
无奈之下,我只好这个任务交给结巴,那结巴二话没说,扭头就走,说是去方便了。
这让我差点没骂人,只好在小女孩面前蹲了下来,大致上是告诉她,人死不能复生啥的,但人家小女孩压根不理我,反倒越哭越大声了。
就在我束手无策之计,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冒了出来,一见那人,我连忙迎了过去,“大姐,怎么在这里遇到你了?”
没错,这人就是我先前在火车站遇到的那善良的妇人,她好似也诧异我们会在这,就问我:“我是这村子的人啊,你们怎么会在这?”
我傻笑一声,也不知道咋跟她解释,而那妇人则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朝一直哭泣的陈久久看了过去,问:“她这是怎么了?”
我也没隐瞒,就说:“刚才我们遇到一个老人,就给那老人看了一下她父亲的照片,谁曾想到,那老人说,她父亲死了。”
那妇人好似想到什么,脸色巨变,立马问我,“那老人是不是扛着锄头,嘴里横着小曲,个头不高,单单瘦瘦的。”
我一听,忙说:“对,怎么了?”
那妇人一听我的话,撒腿就跑,这让我们甚是疑惑,她这是咋了,便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