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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听我这么一说,满意的笑了笑,“听你如此说,我就放心了。”
言毕,她又问了我一句,“旅馆在哪?”
我朝四周看了看,就说:“前面三百米的样子。”
她嗯了一声,闷着头朝前走,我在后面跟着。
就这样的,我们一前一后朝旅馆走去,我心里颇为复杂,就在前段时间听王信说,陈天男、郭胖子跟我一起是有目的,我当时就带疑了,现在这女人的话,无疑是将这事确定下来了。
我很想问那女人,他们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但考虑到陈天男已死,我强忍心头的疑惑。
或许就如刚才说的那般,无论他们目的是什么,我只知他们俩都是我兄弟,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很快,我们回到旅馆,我将那女人安排在王静儿的房间,正准备走,她忽然叫住我,“陈九,你等等。”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她说:“记住我在路上的话,别赶走阳魂。”
“我考虑一下,只是,你确定要这样?”我问。
她点点头,“赶走阳魂等同于谋杀,你愿意当杀人犯么?”
听她这么一说,我愣在那,没有说话。
那女人见我没说话,朝我罢了罢手,“我疲了,想休息了。”
我麻木的点点头,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回到房内,我躺在床上,脑子一直在想陈天男媳妇的话,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勉强入睡。
翌日,早上八点来钟的时候,我房门被人敲了几下,打开门一看,来人是陈天男媳妇,她一身睡衣,左手握一把菜刀,右手是一直无头鸡,殷红的鲜血从鸡头的位置吧唧吧唧地滴在地面,将门口的位置染成了一片血色。
一见这情况,我皱了皱眉头,要是没猜错,这女人应该是这具身体的阳魂,沉声道:“你想干吗?”
“杀你!”
她冷冰冰地丢下这话,举起手中的菜刀就朝我劈了下来。
这一幕,吓得我连忙朝后退了几步,以极快的速度抓住她手臂,将菜刀夺了下来,就听到那女人阴森森地说,“陈九,下一次,我绝对会杀了你。”
说完,她扭头就走。
我一把抓住她手臂,她现在这副模样,我哪里敢放她走,万一让她砍伤别人,这不是犯法么。
那女人见我抓住她手臂,猛地在我手臂咬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她这一口咬下去的位置,正好是我左臂上那个圆点。
陡然,那女人松开我手臂,不停地吐,含糊地说:“臭,好臭!”
我一听,朝手臂看了过去,就发现那个圆点边上是两排整齐的牙齿印,隐约有些血泽冒了出来,冒出来的血泽不同于普通鲜血的颜色,而是偏向黯黑,隐约有股异味溢出来。
我敢肯定的是,这股异味绝对不是臭,而是一种接近桂花香那种气味。
这下,我有些纳闷了,我手臂怎么会有这种桂花香,还有就是血液的颜色,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在右臂戳了一个小洞,挤出几滴鲜血,这鲜血的颜色跟正常血液一样,殷红色的。
玛德,咋回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女人胆怯地看着我,好似很害怕我,特别是我抬起左臂时,她整个人会卷缩成一团,浑身打颤。
一连试了七八次,每一次我抬起左臂,那女人都会蹲在墙角的位置,胆怯地看着我。
一看到这情况,我隐约有些明白了,她应该是害怕我左臂的那个圆点,玛德,没想到致命的煞气,在这时候居然还能派上用途。
当下,我立马在她面前蹲了下去,为了防止她攻击我,我故意把左臂放在她面前扬了扬,低声道:“你怕我?”
“怕!怕!怕!好怕!”她颤音道。
“想不想让我把手臂拿开?”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她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想!”
“这样吧,我们谈谈条件!”我笑了笑,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在想,以什么方式保证陈天男的孩子能顺利出生,没想到,今天的一个偶然动作,居然让我发现这阳魂的致命弱点了。
她点点头,也不敢说话。
见此,我立马说,“你看这样行不,在未来的十个月内,由阴魂掌控这具身体?”说着,我看了看她。
不待话音落地,她立马摇了摇头,颤音道:“不行,阴阳二魂,每隔一段时间必须掌控身体一次,否则,阴阳二魂都会消亡。”
我一愣,居然还有这回事,就说:“如果你身体只剩下阳魂或阴魂,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得看是什么情况,如果阴魂主动离开身体,我能活下去,如果是阳魂主动离开身体,这具身体便会变成尸体。”她抬头瞥了我一眼,胆怯道。
听着这话,我浑身惊出一身冷汗,按照我以前的想法是,将阳魂从体内赶出来,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很有可能会造成一尸两命的后果,好在陈天男媳妇昨天晚上制止了。
但,我有心里仍有一丝不甘,就问她:“如果用秘法将阳魂赶出去,结果会这样?”
她好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直到我扬了扬左臂上的圆点,她才吞吞吐吐地说:“有一半的几率活下去,也有一般的几率会双魂共亡。”
“这是真话?”我瞥了她一眼。
她立马点点头,“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见她如此说道,我也不好再问下去,就将手臂收了回来,又在她身上瞥了几眼,直觉告诉我,这女人不单是心理变态,甚至连脑子也有问题,原因在于,我刚才跟她对话时,能感觉到她语气中有股孩子气。
“呼!”我叹了一口气,就说:“你今天待在这,不准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胆怯地嗯了一声,蹲在墙角,一动不动。
我当时也没再管她,便把地面的血液弄掉,又洗簌一番,最后又出门买了两份早餐。
这整个过程下来,大概是两个小时的样子。
令我奇怪的是,在这两小时内,那女人蹲在墙角,就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让我有些于心不忍了,就问她为什么不动,她说,我让她不要动,她不敢动。
我特么哭笑不得,这女人啥时候这么听话了,就让起身吃个早餐,别把肚里的孩子饿着了。
那女人贼啦听话,我让她吃早餐,她便吃早餐,我让她坐着,她便坐着,这让我稍微放心下来。
大概是中午的时候,我当时在房内翻看老英雄给我的那本手札,而那女人则坐在窗口的位置,一道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道急促声,“陈八仙,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