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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哪里还坐得住,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草,你怎么那么狠心,怎么能…”
我话还没说完,坐在我边上的王信一把捂住我嘴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小声点。”
我回过神来,双眼冒火地盯着那王相,玛德,先前在房内时,我一直以为那女人是小老大弄死的,而乔伊丝也以为那女人是小老大弄死的,现在倒好,那女人竟然是王相这家伙搞死的。
这要是让乔秀儿知道真相,我们这点人,别说能不能安全离开京都,就连能活下去都成问题。
一想到这个,我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这事还有谁知道?”
那王相摇了摇头,“没谁了,就我一个人知道。”
“卧槽,你怎么办事的啊,我们要是动手杀人,还用得着找什么乔秀儿吗,还用得着找什么洛东川么,直接找杀手弄死道虚就好了,你这是给把我们的后路全堵死了,一旦这事让外人知道,我特么哪有脸见乔伊丝啊!”
我压低声,对着那王相就是一顿数落,主要是他这事办得太特么不厚道了,你说你打伤她也好啊,没必要打死人啊,打伤跟打死,看似只差一个字,可罪行就相差千万里了。
玛德,咋办勒!
我有些急了,我曾幻想过这个计划失败,也幻想过这计划会被人识破,但我万万没想到我身边的人居然会变成杀人犯。
那王相见我脸色不对,就说:“要不…等这事结束后,我去自首。”
“爸,你去自首了,我咋办啊!”那王静儿一听这话,眼泪立马就出来了。
“师兄,你先别急,我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你确定你当时用刀摸了那女人的脖子?”那王信比较冷静,关键时候问了这么一句话。
那王相想了一下,在身上摸出一把二指大的匕首,约摸一寸长,异常锋锐,说不上吹发断发,但削个木头什么,应该不需要花了什么力气。
那王信接过匕首看了看,就问我:“小九,你先前在房内应该看过那女人的伤口吧?”
我嗯了一声,乔伊丝抬那女人进去时,我的确看过伤口,挺深的,连白骨都能看到。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以眼前这匕首的宽度,绝对不会造成那么深的伤口才对啊,要知道一般匕首造成的伤口,其表层的皮肤会微卷,脖子处的血脉会破裂,但绝对不会断裂。
毕竟,匕首所使用的力度极其有限,倘若只是用匕首摸一下脖子,顶多是流血,伤及经脉的话,使用者力气应该很大。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朝王相问了一句,“你当时使用的力度多大?”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原本拿匕首摸她脖子,只是打算吓吓她,并没想要了她的命,哪里晓得,不到半小时,那女人就被人抬过来。”
听完这话,我跟王信对视了一眼,这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从王相的语气来看,他应该没杀那女人才对,顶多是让那女人受伤,而我看到那女人伤口时,并不像是被匕首刺的,更多的是像被片刀劈的,而且使用者力度极大。
我把这一想法跟王相他们说了出来。
他们听后,那王相一直没说话,倒是王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口道:“恐怕那女人并不是被师兄杀得,凶手另有其人。”
“依你之见,谁最值得怀疑?”我朝他问了一句。
“两个人。”他说。
“哪两个?”我问。
“一是王木阳的人,这个可能性只有10%,还有一人极有可能是…乔秀儿。”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京华酒店看了过去,“以王木阳的为人,他不可能在京都杀人。”
“为什么?”我疑惑得很,那王木阳能叫来上千人,杀个人又算啥?
那王信说,“你想想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选举的关键时刻啊,谁会这么傻?在这节骨眼上杀人,那不是赤果果的挑衅玄学协会么,所以,王木阳绝对不可能杀人。”
“那你意思是…乔秀儿杀了自己人?”我有懵了,这什么跟什么啊,那乔秀儿发什么神经,连自己人也杀。
他嗯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小九,你想想看,假如白莲教死人了,谁将会是最大的受益人?”
“白莲教?”我回了一句。
“对,就是白莲教,她们来京都算是外来势力了,想要与本地的王木阳斗,胜的几率极低,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而那王木阳可比地头蛇强多了,乔秀儿应该是看穿这点了,这才用一条人命来换取玄学协会的同情,从而赢得这次选举。”
说着,那王信眉头皱了起来,脑门冒出细微的汗水,两只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拳头,沉声道:“我们上当了。”
“怎么说?”我郁闷了,真的郁闷了,总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我们不是这个计划的制定者么?怎么上当呢?
“那乔秀儿之所以不见师兄,恐怕是对我们的计划所有了解,这才拒绝见王相,而是派了那个小头目来打探风声,最后再安排人将那小头目弄死,其目的有两个,一是能光明正大地弄死道虚的人,二是能向玄学协会要个说法,毕竟,那道虚现在还挂着会长的名头,他的人杀了白莲教的教徒,也就等于玄学协会在排挤白莲教。”
那王相越说,眉头皱的越深,到最后,两条眉毛都挤到一块去了,“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我们算是完完全全的被人枪杆使了。”
我回想了一下,乔伊丝抬着那女人来房间时,她边上那名叫白儿的姑娘,只是瞥了阿红一眼,立马认定阿红就是杀小头目的凶手。
想到这个,我瞥了瞥王相一眼,这王相无论是体形还是身高,与那阿红相差甚远,那白儿凭什么一口气断定阿红就是凶手?
唯一的解释是,那白儿在说谎。
一想通这个,我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原本打算利用那几方势力灭了道虚,现在倒好,那几方势力都有自己的打算,那王木阳打算趁这个机会灭了白莲教以及道虚,而白莲教则打算趁这个机会,让玄学协会觉得对不起白莲教,从而赢得选举。
玛德,阴差阳错之下,我们这几人居然成了他们计划的牵线了。
“现在咋办?”我朝王信问了一句。
“我们只需隔岸观虎斗,让他们几个人去斗,反正王木阳跟乔秀儿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便是灭了道虚,而我们的目的也是灭了道虚,这跟乔秀儿他们没有什么冲突。”
那王信想了一下,好似考虑到什么,淡声道:“不过,我现在有个担心…。”
“什么担心?”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