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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现火龙纯阳剑被盗,我先是给郎高打了一个电话,他给我的回答很直接,说是到派出所报案。
我没同意,主要是火龙纯阳剑不像是外人所为,而是我们八仙宫内部的人。
念头至此,我脑子浮现一个人名,韩金贵。
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拨通韩金贵的电话,响了好长时间没人接,一连打了个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直到第十个电话,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磁性,说:“小九啊!老贵去上河村忘了带手机,你找他有啥子事?”
我想了一下,随意的说了一句没事,便匆匆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抱着剑鞘坐在床上呆,玛德,是谁趁我不在家,偷了我的剑?
要说这火龙纯阳剑,放在普通人手里估计就是一件古董,市价三十几万的样子,而放在我们八仙手里却是无价之宝,我记得韩金贵跟我说过,命可以丢,火龙纯阳剑万万不能丢。
一旦丢了火龙纯阳剑,无疑是对吕祖的亵渎,甚至会影响八仙宫的气运。
玛德,我暗骂一句,若是被八仙被偷了去,无非是窥视八仙宫宫主这个位置,若是被外人盗了去,十之会被当成古董卖掉。倘若真被人盗了去,人海茫茫,我特么去哪里找啊!
一时之间,我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又在家里翻了一下,结果很失望,火龙纯阳剑是真的丢了。
无奈之下,我立马跑到隔壁邻居那问了一下,问他们有没有现形迹可疑的人靠近我房子,邻居告诉我,在我离开后没多久,的确有人靠近我房子,好似有十几个人,其中领头那人是韩金贵。
听着这话,我有些懵了,难道是韩金贵偷了火龙纯阳剑?
我想了一下,若是韩金贵偷了火龙纯阳剑,以他的心性应该不至于将剑卖掉。原因在于,韩金贵当宫主期间,火龙纯阳剑一直由他保管,要是想卖的话,早就卖了,没必要等到现在偷着去卖。
那么,他现在偷剑,很有可能是逼我退位,说白了,他想当宫主。
我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对邻居大叔说了一声谢谢,径直朝上河村赶了过去。
大概是凌晨2点的样子,我来到上河村。
这上河村与下河村只差了一个字,其经济条件却是相差万分,清一色的土砖房子,特别是堂屋,摇摇欲坠的,好似一场大雨便能将堂屋冲刷掉。有时候真想说一句,一个村子出了能人,对全村还是有帮助的。
或许正是这样,一些人有钱了,往往喜欢投资家乡,建设家乡,这是好风气,值得弘扬。
刚进村,郎高他们好似在堂屋忙着明天开路的事,而宋广亮的后人则坐在堂屋前一块坪地,好似在争吵什么,边上围了不少人,应该是死者的一些亲戚。
“不行,丧事不能这样干!必须将父亲的死因查清楚。”
“还查个锤子,肯定是狗徕几克死的,抓他去见官。”
“都啥子社会了,还信那套迷信。”
“不信迷信,你特么办什么丧事,直接一把火烧了尸体完事,后人也省心。”
听着他们的争吵,我摇头苦笑不已,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丝毫不错,每个家庭看上去和谐的很,然而,又有几个人知道家庭的烦恼。
当下,我朝他们走了过去。
那些人见我过来,立马停下争吵,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这年轻人我见过,在八仙宫争丧事时,这年轻人正在其中,他当时进门时,对我说,他希望由我来办这场丧事。
“陈八仙,你可算来了!”那人跟我握了握手,又给我塞了一个红包。
我伸手捏了捏,估计是两百块钱,也没客气,收起红包,就问他,“你们这是?”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去家里。”
我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朝前走去,而我后面跟了好几个人,应该是都是死者亲属。
就在这时,郎高好似现我来了,喊了一声,“九哥,是你来了不!”
我停下脚步应了一声。
不到几秒钟时间,郎高从堂屋跑了出来,先是朝宋广亮点点头表示礼仪,后是拉了我一下,说:“九哥,你过来下,找你有点事。”
我本来想问他什么事,不过看到郎高脸色不对,我只好朝主家歉意的笑了笑,让主家稍等一会,便跟着郎高来到一处还算偏僻的地方。
“大哥,有啥事不能当着主家面说?”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他想了一下,抬眼朝堂屋那方向瞥了一眼,说:“九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嗯?”我一愣,示意他继续说。
他说:“九哥,你有什么依据让死者明天一定要开路?”
说这话的时候,郎高语气有些怪异。
这让我大为疑惑,一般办丧事,只要我说出来,郎高都会按照我的吩咐去办,而现在听他的语气,好似在质疑我。
当下,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想也没想,就说:“九哥,来上河村时,有人拉住我说了一下清明节死人的规矩,说是宋广亮死的有些蹊跷,最好等清明节彻底过完再办丧事。”
一听这话,我诧异的瞥了他一眼,让清明节彻底过完?时间太久了吧?要知道清明节一直有早三晚七的说法,意思是清明节前三天跟后七天都算清明节。
倘若真让清明节过完,至少还要等上五天,到时候尸体恐怕已经臭了,而办丧事最忌讳尸体臭,特别是宋广亮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将尸体早日入土为安,放在堂屋时间越久,煞气会越重。
“不行!”我直接拒绝郎高的提议。
他苦笑一声,说:“九哥,不行也没办法了,那游书松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已经说服主家,让主家同意清明节后的第七天开始替死者办丧事。”
“草!”我暗骂一句,就说:“这不是瞎扯淡么?要是死者出现什么变化,谁特么负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