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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结巴这番动作,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能害你不成。★”
他摸了摸头,傻笑一声,说:“对了,九哥,你开口煞气,闭口煞气,以前跟你办丧事,没见你对煞气这么重视,怎么今天?”
我想了一下,说:“这沈军死在初七,他身上的煞气与普通死者的煞气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他问。
“普通人死后,产生的煞气有些类似浊气,对人的气运有影响,算不上真正的煞气,用尿液之类的碱性液体能破了。这沈军身上的煞气,才是真正意义的煞气,原因在于,他生前背负三条人命案,那些人身上有怨气、冤气压在他身上,几股气合在一起,在入殓那下,悉数爆了出来,小女孩一直跪在棺材前头,她身上染的最多,这才…”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没再理会结巴,将小女孩的尸体抱了起来,放在堂屋内的右侧,插上一对蜡烛,三根清香,又念了一些经文,算是对小女孩遗体的一种告别吧!
做完这些,我扭头瞥了一眼堂屋外,那群妇女上身穿着内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那啥,高佬他们站在门口的位置,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时不时会赞叹一句,“那娘们真大!”
看到这一幕,我心下有些生气,这高佬平常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关节时候也只顾着看那婆娘去了,当即轻咳一声,说:“高佬,别闹了,办正事,找一些塑料膜把棺材包了起来。”
“自己去,没看见我正忙着么!”高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一听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都说男人是一个德性,好色,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这高佬是我长辈吼他肯定不行,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算自己去寻塑料膜。
人生真的很奇妙,有些事情也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般,就在我准备去找塑料膜的时候,生了一件事,正是这件事,让我认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可以说影响了我九年的命运,也是这个女人,让我知道,有一种女人傻的有些离谱,傻的那么天真、那么无邪,傻的让人忍不住去呵护、去受守护。
然,命运却对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让我这辈子一直无法释怀,哪怕到了现在,我对她依旧依旧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得,欠她的,这辈子还不起。
有人说,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我只能说,那些人真的很幼稚,当很多女人对自己付出真感情时,那些感情债能压的人喘不过起来,甚至会让人奔溃,情多累人,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就在这时,结巴慌乱地跑进堂屋,一把拉住正准备去找塑料膜的我,气喘地说:“九…九…九哥,不好了,死…死…死人了!”
我愣了愣,疑惑道:“人都在这啊,谁死了?”
他伸手指了指池塘的位置,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赶紧过去看看。”
说完,那结巴也没管我同意与否,一把拉住我手臂就朝那个方向跑去。
一见这情况,我心中有些有些不安,结巴为人向来沉稳,很少会失态,当下,一边跑着,一边朝高佬他们喊了一句:“找塑料膜把棺材包起来!”
我怕他们被那群妇女的身子迷住,加了一句:“不把棺材包起来,还会死人。”
他们一听这话,一窝火的散了,立马忙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放下心来,跟着结巴朝池塘那个方向跑去,大概跑了一分钟的样子,我愣住了。
只见,不远处躺着一名乞丐,那乞丐身上脏兮兮,手里拽着不少衣服,嘴里出一道诡异的尖叫声,特别刺耳,四肢不停地抽搐,跟沈军死时是一模一样。
令我奇怪的是,那乞丐身旁蹲着一名女人,约摸十岁的年龄,身着一套浅蓝色的工作服,鹅蛋脸般的面庞,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齐眉的刘海,可以说,这女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比乔伊丝还要稍微强上一分,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好在我定力还算可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女人,立马朝乞丐跑了过去。
来到乞丐跟前,我现那乞丐是女性,约摸三四十岁的年龄,脸上特别脏,头宛如几个月没洗过一般,结成一团一团,浑身上下散出一阵令人恶心的气味。
而乞丐旁边那女人,一双手正压在乞丐胸前,应该是在做抢救措施。
“九哥,咋办?”结巴气喘地问。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朝那女人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她站开。
她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能救她?”
我没有说话,蹲了下去,探了探乞丐的鼻息,很弱,又探了探胸口,心跳几乎快停了下来,看这架势就快活不长了。
“咋回事?”我扭过头问结巴。
他哭丧着脸,说:“刚才提着你们脱掉的衣服,正准备去烧掉,就遇到这两位,我以为是她们是遛马村的人,也没搭理她们,哪里晓得,那乞丐像疯一样冲过来抢衣服。”
说着,他指了指乞丐手里的衣服,叹气道:“抢了衣服后,她…她…她就这样了。”
“操!”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也顾上那衣服之上有煞气,立马伸手去拽那些衣物,刚碰着那些衣服,就传来一阵彻骨的阴冷,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用力一拽,丝毫拽不动,想必是那乞丐抓的挺紧,我朝结巴说:“把她手掰开!”
“好!”结巴应了一声,蹲下身就朝那乞丐的手掰了过去,掰了七八下,他急道:“九哥,她拽的太紧,掰不开!”
我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见到一旁那女人在乞丐手臂的位置点了一下,那乞丐莫名其妙的就张开手掌。
这一幕看的我连连咋舌,这女人不简单,考虑到时间紧促,我也没有朝她说谢谢,一把夺过衣服,在乞丐的手心画了的符号,又让结巴去找一些黄纸、清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