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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宫芯说:“陈九哥哥,这九凤戏紮众圣灵柩采用的是奇门遁甲中的三奇入墓以及六仪示刑,张寡妇将则两种阵法结合在一起,再利用自身的秘术,达到了三层诅咒的效果,其中她自身的秘术被魏八仙的鲜血所破,六仪示刑被我所破,剩下的三奇入墓得用嫁棺所破。”
三奇入墓?
我差点没被吓死过去,本以为用嫁棺便能破了九凤戏紮众圣灵柩的诅咒。
可,在听到南宫芯说三奇入墓时,我立马明白这次嫁棺的重要性,也难怪她会让我跑。
因为,三奇入墓在我们抬棺匠这一行中,就是一个禁忌,直到现在我才彻底明白九凤戏紮众圣灵柩上面为什么会雕刻三魂线了。
原因在于,那三魂线便是三奇入墓的一个引子。
所谓三奇入墓,指的是奇门遁甲中的一个阵法,这种阵法本身并没有什么威力,可一旦用在特定的灵柩之上,威力呈数万倍的增涨,甚至能问鼎阵法之首。
它不但有了阵,更蕴含了‘法’在里面,它是由直符、开门、天任、九天、惊门、天蓬、九地、死门、天心、朱雀、景门、天柱、勾陈、杜门、天苪(bing)、六合、伤门、天英、太阴、生门、天辅、腾蛇、休门、天冲等东西组合而成。
原本这些东西,是用来推算凶吉福祸,但却被有心人钻研成一门阵法了。
而三奇入墓,说的是丙奇入墓、丁奇入墓、甲奇入墓。
这三奇在奇门遁甲的天盘中,属于上三元,又称临乾六宫,这种东西倘若用在灵柩之上,犹如干柴遇烈火,一点即燃,其释放出来的威力,不堪言喻。
而想要破了三奇入墓,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条件极其苛刻,用难如登天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其一,是抬棺之人的讲究,必须拥有十年以上的抬棺生涯,且生辰八字用奇恩遁甲的天盘来衡算,必须在天盘的六宫之中,超脱六宫便直接被淘汰了。
这么说,可能没多少人能明白,简单点来说就是,这种人是万里挑一,而纵观整个中国,抬棺匠的数量有限,再加上南北之分,十年生涯的限制,想要挑选出来八个人,很难,很难。
其二,抬棺人之中,需要一个‘鳌头’,也就是俗称的领路人,对于‘鳌头’的要求更是苛刻到极致了,不但需要符合第一点,还需要拥有匠之魂以及一颗善良之心,我甚至怀疑这个世间压根就不存在那样的人。
其三,对于抬棺步伐的讲究,普通抬棺只需要朝前走,不回头,遇山过山,遇河过水即可,而这次抬棺,必须按照乾坤临星的步伐来走。
这种乾坤临星的步伐极难,更为重要的是,极其消耗体力,一般人的身体压根受不了这种步伐,更何况还要抬着九凤戏紮众圣灵柩朝前走,压根没有可能。
倘若能满足以上的三点,方才可破了三奇入墓。
可,途中一旦出现任何偏差,等待的将会是灭顶之灾,一人之错,牵扯到所有抬棺材的八仙,皆会枉死在路上,不但破不了三奇入墓,甚至会让三奇入墓的威力更胜。
想到这些后,我整个人都开始打颤了,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立马一走了之,至少这样命是保下来了。
但,我的命是保住了,孝子村的所有村民却会因此世世代代活在诅咒之中。
前段时间才捣鼓好卡门村的诅咒,我太明白个中的痛苦了。
一时之间,我愣在原地,有些发秫,压根不知道如何抉择。
那南宫芯应该是感觉到我的惊愕,虚弱道:“陈九哥哥,别想了,你…你走吧,以我的余力,还能坚持七天,七天之后,这九凤戏紮众圣灵柩的诅咒将会蔓延。”
嗯?
蔓延?
我连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她解释道:“以张寡妇在九凤戏紮众圣灵柩上面下的诅咒,它的范围应该不单单仅限于孝子村,而是会蔓延很远,粗略估计,至少是百里。”
“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道:“你意思是九凤戏紮众圣灵柩会影响到方圆百里之内?”
她重重地点点头,沉声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方圆百里仅仅是乐观的预算。”
这下,我彻底懵了,一口棺材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影响到方圆百里?
那南宫芯见我没说话,抓住我手臂的力气陡然大了几分,哀求道:“陈九哥哥,你走吧,只要逃远点,应该没事了。”
我没说话,脑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倘若我走了,孝子村的村民怎么办?孝子村附近的村民怎么办?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世代受到诅咒?甚至殒命?
凭心而言,这种事,我真的干不出来。
当即,我心头一狠,从南宫芯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就问他:“能给我五天时间么?”
“你要干吗?”那南宫芯呼吸一紧,忙问。
“破了它!”我紧盯着九凤戏紮众圣灵柩那个方向,一字一句道。
“你是不是疯了啊,三奇入墓,根本就破不了,最多是压制,即便是压制了,也还会有爆发的一天,为此搭上你的性命,不值啊!”那南宫芯再次抓住我手臂,急道。
我轻轻一笑,紧盯着她,淡笑道:“既然入了抬棺匠这一行,有些事情即便明知不可行,但还是要做。”
“为什么?”那南宫芯连忙问。
我扭头朝外边望了过去,淡淡一笑,说:“因为我是八仙宫的宫主,倘若这次我逃了,将来拿什么颜面面对八仙,拿什么面对天下抬棺匠。”
说到这里,我深呼一口气,继续道:“只要一日是八仙宫的宫主,我便要对所有八仙负责,决不让天下人耻笑八仙尽是懦弱之辈。”
话音刚落,那南宫芯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缓缓起身,一把抓住我手臂,用力一捏,沉声道:“陈九哥哥,我愿以这苟延残喘之躯助你一臂之力。”
我原本想拒绝,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哪里还舍得让她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