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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蔡甜走到楼上时,向阳君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怎么才上来?快去洗澡。”
“喔,马上去。”蔡甜乖巧地拿好自己的睡衣,冲进了浴室。
等蔡甜将头发吹干出来时,竟发现向阳君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手里竟还拿着一本财经杂志。
这男人究竟是有多累呢,才会第一次没等到她出来就睡着?
蔡甜自然而然地想到两人在瀑布前的车:震,向阳君的那番折腾劲,地动山摇似的,蔡甜若非记起他在车子轮胎边抵好了石头,否则真的会(海”全.文.)害怕车子胡乱滑行起来,最后栽进了瀑布池里,后果不堪设想。
蔡甜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从向阳君手里抽走了杂志,然后将大灯换成小灯。
继而,她就躺在向阳君的身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这情景,就像是被陆清清给传染了似的,眼里心里只有属于她的这个男人。
此时此刻,蔡甜觉得自己比陆清清悲伤多了,陆清清还能日夜守护着曲旌宥,等着他奇迹般地醒来,而她呢,明晚上就不能这么看着他睡着了。
因为明天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坐上了通往国的飞机。
那个时候的向阳君,会不会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蔡甜就这么盯着向阳君,不知不觉地睡去之后,灯还是亮着,以致于第二天向阳君率先醒来时,才诧异地将灯关掉。
但那个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亮堂了。
没一会儿,蔡甜也醒过来了,看见向阳君凝神看着她,她就不由地噘起了嘴巴,嗔怪他道。
“坏人,昨晚不等我洗完澡就顾自睡着了。”
向阳君尴尬地看着她,在她的脸上愧疚地吻了又吻,“下次不会了。”
昨天在车上的时候,他真的仿佛将毕生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以致于累惨了而不自知。
跟蔡甜当初想的一样,他也并不觉得车:震有什么乐趣,可当真正尝试之时,才发现,那是无法用言语描绘的一种刺激,是在其他地方欢爱时无法取代的致命销:魂感觉。
将来,他肯定还会跟蔡甜尝试,在不同的人间胜地,在不同的大自然的声音下……
“没有下次了。”蔡甜一语双关地说道。
她的意思是,短时间内,她不会有机会看到他在等她洗澡的时候先睡着了。
向阳君以为蔡甜只是在赌气地说胡话,好心情地安抚道,“好,没有下次,但下次车:震的时候,我会保存体力。”
蔡甜很快就领悟了他的意思,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而是扑进他的怀里,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中,闷闷地说。
“小叔,真舍不得离开你,一会儿也舍不得。”
向阳君不知蔡甜话里有话,很享受被她如此依赖的感觉,“那我们就赖在床上,不起来好不好?”
“好,谁先起来谁就是小狗。”
蔡甜真的很想就这么跟他一直赖在床上赖一整天,直到她要上飞机之前。
可是,今天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不能真的这般颓废地赖下去。
但是呢,她已经放下了做小狗的话,所以她肯定不能先起来。
所以,眼看着向阳君再不起来上班就要迟到了,蔡甜忽然将小脸皱成一团。
向阳君发现之后,立即关心地问,“甜宝,怎么了?”
蔡甜佯装害羞地说,“尿:急。”
向阳君赶紧松开她,“还不快去?”
蔡甜咬着唇,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可是,我不想做小狗。”
向阳君无语至极,俯身一把将蔡甜抱起,大步朝着洗手间走去,“我们一起做小狗,同类配同类,人间绝配。”
其实蔡甜哪有尿:急呢?只不过想让他先认输罢了,没想到会被他抱起来,一起做了小狗。
虽然她还是不想做小狗,但看在他愿意跟她一起做小狗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跟他做同类吧。
向阳君将蔡甜放在马桶上,正准备走开去洗漱,蔡甜却拉住向阳君道,“小叔,拉不出来。”
向阳君立即紧张地俯身察看着她的脸色,“是不是憋坏了?”
蔡甜扑哧一笑,“不是,既然你我都是小狗,你得先学一声小狗叫,我才愿意尿出来,不然,很难。”
向阳君俊脸立即黑了一般,着实被蔡甜给尴尬的,让他学狗叫,这是他在孩提时期都没干过的糗事。
“不叫?那我憋死算了。”
向阳君望着幸灾乐祸却无比固执的蔡甜,与她目相对片刻,最终选择了妥协。
“汪汪——”
好生硬的狗叫,但蔡甜却笑弯了眼,差点前仰后合地从马桶上掉下来。
“这是多古老的一条狗呀。”蔡甜笑话向阳君道。
“你叫叫看,能有多年轻?没准比我叫得还要苍老。”向阳君挑衅。
蔡甜将全身能够装嗲的细胞都使唤出来,欢乐地叫了一声,“汪汪——”
向阳君的唇角大大地勾起,“好:嫩的一条小母狗。”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好听了,蔡甜气呼呼地瞪着他,“你说什么呢?”
向阳君很享受地看着她气呼呼的眉眼,若有所指地说道,“无论你有多嫩,无论我有多老,我们都是天造地设最契合的一对,谁也套逃不了谁。甜宝,这辈子,我吃定了你。”
“哇,你竟然想吃狗肉?还是母的?”
“没错。”向阳君说完,盯着蔡甜的下方,想着他好像没听见任何水声,便眸光沉沉地问,“你怎么还没尿?”
蔡甜昨晚在入睡前已经尿过了,所以这会儿并无尿意,小嘴一撇,提起裤子蹦起来道,“尿完了。”
向阳君将拿在手里的牙膏扔回牙杯,几步朝着蔡甜过去,将她箍在怀里,“撒谎,当我耳朵聋呢?”
蔡甜红着脸道,“人家突然没尿意了嘛。”
向阳君一把提起蔡甜,将她放在盥洗台上,“不用愁,我来给你。”
“啊——”蔡甜惨叫一声,身上的衣服已经在被剥除的过程中,“小叔,你昨晚都累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还有力气来?不要了。”
“男人最恨女人怀疑他的体力,不好好地治治你,你永远都记不住自己的男人有多能耐。”
“啊——小叔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蔡甜昨天确实被向阳君在车上折腾了,昨晚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盯着他看以致于睡眠严重不足,这会儿体力真的所剩无几了。
“不饶——”
清晨的浴室,激烈欢:爱的声音此起彼伏。
向阳君至始至终是快乐的,而蔡甜的身体在得到快乐之时,心中却是越发苦涩。
谁能在离别之际因为一场欢爱而快乐起来呢?只能越愉悦越痛楚。
……
向阳君上班去之后,蔡甜再次赶去了南溪镇,李煜杰因为早上有工作要做,所以没能赶来。
蔡甜跟蔡父蔡母都说好了,不许他们送机,因为她知道他们都会哭,所以不如不送。
蔡父蔡母知道蔡甜的心思,也不想女儿在离开前哭得稀里哗啦,也便答应了,反正有李煜杰亲自送她到机场,他们也放心。
吃过午饭,蔡甜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先给刘小锦写了一封信,再给陈子玲也写了一封信,然后将两封信装好信封写好地址,拜托蔡父有空的时候帮她寄出去。
然后,头昏脑重的蔡甜爬到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时是点半。
蔡甜看着桌上没有收起的信纸,忽然心血来潮地给向阳君写了一封信,写好就装进了信封,没有封住信封,也没有写地址就放进了包里。
蔡甜跟父母告别,蔡父蔡母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在对她嘱咐一通之后,与她摆手再见。
门被带上的刹那,蔡甜的眼里立即流出了眼泪,而她仿佛听见,门背后,蔡母的哭声震天。
爸妈,对不起,等我回来尽孝……
蔡甜打了出租车赶往b大厦,想着好好地敲诈向阳君一通,跟他吃离别前最后一顿晚餐,她还要烛光的晚餐。
只是,当蔡甜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后,却不见向阳君的身影。
蔡甜直接奔去了石孺译那儿,却发现石孺译也不在,其他助理告诉蔡甜,向阳君带着石孺译,临时去了市的邻市,今天应该会回来,但回来也可能要半夜十一二点了。
蔡甜浑浑噩噩地走进电梯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难道早上那一场在浴室里的尽情欢爱,就是她与向阳君的最后一面?
上天为何要这般残忍?就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着?
如果她早知晚上见不到他,今天早上她就多缠着他一会儿……
但这世上没有一种水果叫如果,有的只是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