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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奇怪的地方是怎么回事?”姚若清问。
余定安道,“考验一下你。”
姚若清气笑了,“余前辈,我不认识你,对你也无所图,何以大动干戈来考验我?”
余定安道,“你跟我见过的那些人很不同,我对你很有兴趣。”
“我哪有什么不同,前辈未免太抬举我了。”
余定安问,“你的神识范围是多远?”
“……”
果然,她用御物术的时候被余定安看到了。
“两米。”姚若清没有迟疑的说。
她的神识范围是五米,但是练气五层的她有了神识已经够招眼了,所以她能说多低就说多低。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有其他过人之处,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在镜中找到阵眼。”
姚若清想,原来她在洁白的空间里被打得半死不活在余定安眼里还是太过轻易。
不过……她没忽视余定安话中重要的字眼。
镜中……阵眼。
姚若清察觉到了,她身上没有伤口,那么刚才她就不是本身到了那洁白的空间,镜……是一种法宝吗,余定安用他的镜子困住了她,而那白色的光点是所谓的阵眼……
那么那片白色的空间,就是“阵”了?
阵法,在《赚灵石大全》里面她曾看到过,跟炼丹难度不相上下。
看来余定安擅阵。
姚若清叹声气,“前辈啊,小辈年纪轻轻,不是很懂修真界的规矩,你说小辈特殊,我也并没有感到小辈哪里特殊,前辈若想对小辈做些什么就直说,反正我又反抗不了,只能任由前辈摆布。”
余定安被刺得微微皱眉。
若不是姚若清现在就是个没长齐的小萝卜丁,余定安肯定认为自己好像要轻薄了她。
“你不必紧张,只是我看你根骨奇佳,资质尚可,难得的是在阵法之道极有天赋,不愿让你埋没在这小界中。”
小界?
他说这青云界是小界?
难不成余定安还不是青云界里的人?
姚若清敏锐的察觉到这点,然后又对他的话无语,“前辈,你说这种话会让我误会你在哄骗小辈。”
余定安没多说话,而是扔给姚若清一本书籍。
姚若清心一跳,紧张的拿起书籍,一看书名,叫简单易懂的《阵法》,而不是《如来神掌》或者《九阴白骨掌》,不由松了口气。
“这上面大部分的阵法都由我记录上去,你好好钻研阵法,将来对你自然有好处。”
余定安看上去就真的只是看中她这个好苗子一样。
不过也是,除了空间,姚若清左想右想,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是值得大佬不怀好意的觊觎。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余定安颔首。
“阵法是什么?”
“阵法一道深奥无比,只言片语不可形容……我换种你能理解的意思说吧。凡人里的士兵出战经常要由将军排兵布阵,两翼防守,一队前锋,后卫推进,这是对付敌军有效的队伍排列之一。”
“阵法大体看似相同,实则内里稍有变动,就可以成为不同的阵法。其中都逃不过攻击、防御、幻术等。”
“凡人界的士兵作战通常用士兵本身布阵,那是采用最浅显的八卦术兵法等揉捏而成。而真正的阵法排列事物不再单一,不单可以用人排列,还有花、草、树、木,甚至一颗小石子都可以布成威力巨大的阵。”
“哇,”姚若清睁大眼睛,“这么厉害的?”
余定安对阵法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说起阵法的语气变动得厉害,像是一池波澜不惊的湖水泛起波澜。
“想要布置阵法,需要依靠天和地利人时,缺一不可却又不限于此。比如像是依靠东南西北布下的基本大阵。不同方位布下一套大阵极为耗费心神,有时候甚至连微风和尘土飘过的轨迹都要讲究。”
姚若清听得小脸一肃,肃然起敬。
“会阵法的人都很牛逼。”她喜欢。
“关牛什么事?”净光没忍住插话。
“闭嘴。”
余定安衣角微动,人随之走出阴影,面目模糊不清却让人感到柔和,“那你可愿学阵法?”
“愿意!”姚若清毫不犹豫的说。
不单单是因为余定安所描述的阵法让人向往,更因为姚若清心里莫名的胸有成竹。
她总觉得她对这种画画写写的东西很有感觉,比如像是符篆,她有浑然天成的自信。
姚若清突然问出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符篆和阵法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余定安咦了一声,随即又平静下来,“你倒是聪明。符篆所用的符号和阵法所用的符号在万古之前都是一家,自然有它们共通之处,现今也有传承下来一种阵法,叫做:符阵。”
符阵?
姚若清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符阵是符篆和阵法揉在一起。
她的心热切,汹涌澎湃,被余定安口中所描述的阵法向往不已,然而此时练气五层的她显然还没有资格刻画,只能先按耐下来。
余定安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轻笑了一声,“若将来有一天你学之有成,也不辜负我今日传你阵法的用意。”
姚若清听出他的去意,忙又问道,“你当真就因为我的天赋而好心帮助于我?”
余定安道,“我说过,阵法一图深奥无比,世间少有天赋之者,这也导致从上古之时到如今现世,不少上古阵法失传,你难得有天赋,我自然会有爱才之心。”
姚若清嘀咕,“我怎么不太信呢?”
余定安顿了下,道,“更多的便是你合我眼缘而又弱小,任我摆布。”
“……”靠。
余定安看她顺眼不吝啬传与她阵法的前提是她太弱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根本不必怕姚若清耍心眼,这就是强者的自信。
姚若清郁闷,眼睛敏锐的感觉到余定安的身影在变淡,忙问,“你要离开了?”
余定安身子一顿,声音里听不出恼意,“二丫,你说你只问一个问题。”
姚若清不自在的抖抖肩,为的是这声‘二丫’,而不是后面那句话。
这点脸皮她还是有的,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也是正常。
“余前辈您最后再帮小辈一个小忙吧?”姚若清仰起头,笑得卖乖又无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