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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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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嬷嬷赶紧叫人抬了一顶平轿,把程夫人送回永禄楼。老太太站在最前面,又有些耳背,并没听到锦鸳说的话,见程夫人晕倒,还以为她是喝多了几杯酒的缘故。

    “二媳妇怎么不如从前了,从前她可是能喝八九两的酒量啊!”老太太叹了一声,“都老了,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看到孙儿们封王成候,光宗耀祖了……”

    “老太太还年轻着呢!”骆嫣走过去挽着老太太。

    武夫人圆盘满月的脸上堆起笑意,“程妹妹是一时心急,倒也没什么大碍!永禄楼喜事连连,程妹妹这心里呀是搁不下事啊!”武夫人朝骆婵使个眼色,两人走到老太太身前拜别。

    “去吧!明儿要早些过来……”老太太絮叨着。武夫人和骆婵已走过中庭,和荣瑞、荣永福汇合,一起往百福园去。

    老太太看了眼骆嫣,又望向江夫人,这才想起她们还没地方住。“瞧我这记性,早该想好你们过来,要住上几天……燕嬷嬷,晴芳园那边能住人吧!”

    “……住是可以住,不过大后儿永禄楼的亲眷要过来,还有荣家的几房远亲也要来拜年,按往年的规矩,都会住上一两晚。只怕到时会住不开……”

    “先不用理那么多!快把永禧和荣玘他们安顿好,也用不了几间房。”荣老太太瞧了瞧跟随来的丫头,让锦鸳就住在江夫人屋子外间。“两间就够了,那些个亲戚也不是齐齐就到了,错开了来,肯定也够住了……”

    燕嬷嬷应着,让金钗在头前提着风灯引路,一群人鱼贯着进了翠苑,在小径前,骆嫣松开挽着老太太的手,老太太招呼荣玘过来,“……真好!嫣儿有了身孕……嫣儿是妃子命……有盼头了……”老太太这会已经心思糊涂了。

    荣玘只是笑着不住地点头应着。宝箱扶着老太太进了屋。荣玘揽着骆嫣跟着江夫人与荣永禧往晴芳园去。

    前阵子永禄楼的人才在晴居住过,里面的东西还算齐全。燕嬷嬷喊来守园子妈妈点上银炭暖炉取暖,不一会,屋子里就热烘烘的了。

    “娘子得早点歇着。明儿一早得给老太太拜年,还要给家里的奴婢们打赏,还要去栖霞山禅寺上香……我真怕娘子累着!”荣玘要帮骆嫣宽衣。

    “我自己来,才一个月哪有那么娇气的!”骆嫣解了衣裳钻进被子。荣玘坐在床边看着她,“娘子先睡。我还要整理一些资料。”

    骆嫣知道荣玘为后天出门做准备,也不多问,闭上眼,果真乏了,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骆嫣不安地眨动眼睛,脑里浮现着荣玘在雪野上飞弛,骆嫣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荣玘似听不见,骑着乌蹄马踏着雪泥,不一会就不见了……

    骆嫣不由得蹬了一下被子。惊醒了。“相公!”骆嫣觉得手里一热,荣玘握着她的手,满眼关切样子,“做恶梦了吗?”

    骆嫣点点头,又摇摇头。荣玘帮骆嫣拭去额上的细汗,“娘子不用担心,正月十五前我一定赶回来!”

    “元宵节我想去江都看望爹娘。”

    “嗯,等我回来一起去!”荣玘掩好被子,轻抚着骆嫣的脸,“睡吧!一会就要天亮了。”骆嫣看着荣玘眼里的晶亮。知道他今夜不会睡觉了,轻叹了一声,“相公,凡事性命最要紧。万不可逞能……”

    “知道了娘子,我不为自己着想,还要为咱们的孩子着想呢!”荣玘拍了拍骆嫣的脸颊。骆嫣这才安心地睡去。

    荣玘听着骆嫣的呼吸均匀了,起身站到窗前。这次边关之行,他知道是万般险恶,既然赵伯琮求到了他。他不能只出主意不亲自陪往……窗外不时闪着烟火,一串串火花在荣玘眼里闪耀……

    骆婵此时的眼里也闪着星星点点的火花,刚刚和荣瑞回到百福园。荣瑞又似往常一样困顿地靠在暖炉前的软榻上,半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想着心事。

    骆婵让青儿准备好热水,又摘了一篮新开的红梅倒进水里。想着骆嫣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骆婵莞尔一笑,换上香草常穿的那种草绿白袖的衫裙,又挽了一个香草常梳的双丫髻……

    “你去请大爷过来沐浴。若是大爷不肯来,你就说江南风俗正月里不可以沐浴,这会子不泡个热水澡,只能等到元宵节以后了……”

    青儿应着去骆婵房里请荣瑞。

    过了好一会,凉房的门吱地一声开了。透过白朦朦的水汽,骆婵看见荣瑞进来了。层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静静的豆点大的光影里,荣瑞高大的身影慢慢移到木桶前。

    空气里蕴蕴着梅花的香气,沁人心脾又让人意乱神迷。骆婵挽了挽白袖口,默默走到荣瑞身前,帮他把衣裳一件件解下。

    荣瑞怔怔地站着,直到身上最后的内衣褪下,他不由得打个机灵,抬腿坐进浴桶里。

    骆婵虽没看过香草怎样帮荣瑞沐浴,却是知道该怎样帮男人洗澡的……她揉捏着荣瑞的太阳穴,热腾腾的水汽里,荣瑞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刺着骆婵的纤指……

    骆婵把澡豆抹在手上,滑腻腻地探入荣瑞的胸口,荣瑞这时才从木然中激奋起来,伸手拉着骆婵的手滑向他的下腹……骆婵虽是荣瑞的娘子却是第一次握住他的那处,不由得心里怦怦直跳,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臭丫头,死到哪去了?今天怎么这么笨拙啦!”荣瑞闭眼靠在木桶壁上,雾气朦朦里,他也看不清眼前的脸是谁,也不用看清是谁,这么多年,除了香草侍候他洗澡没有别人……

    骆婵不敢出声,数月来难得与荣瑞这么亲近。她有些紧张地握着荣瑞那处,荣瑞伸手握着她的手腕动作起来,骆婵这才找到了节奏……

    原来香草是这样侍候荣瑞的!骆婵心里恨恨地道,又有点得意,幸亏把香草打发走了……

    骆婵正在胡思乱想,荣瑞轻享了一声,忽地站了起来,身下的水哗哗地扑到桶外。骆婵也惊慌地起身,取了巾帕给荣瑞擦身。谁知荣瑞一把拉过骆婵,身子一挺,把骆婵的头按在他的那处。

    骆婵挺了挺脖子,荣瑞的手却力道十足,骆婵头移不开半分。荣瑞抬起一脚搁在桶沿上,赫然之物已触到骆婵脸上,“怎么还用我说吗?”荣瑞压着嗓子,似一声低吼从喉咙里滚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