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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说道:“你说的刘德华我认识,可是那个什么伟伯的,我不太知道。”
我一怔,对了。那店小二不是说她是七年前过来的吗,那她来的时间就更早了,那时候怕是潘玮伯还没出名呢。知道刘德华就对了。我正想跳起来抱着她喊着同志们辛苦了的话。就见她先站了起来,走出去对着一为老人家说道:“德化叔,您来了。我这有个客人要见你呢。”
我一听,满脸黑线,天啊诈胡!这个玩笑你也开!那个德化叔叔还真的以为有什么人找他,走了进来,我一脸苦笑的看着他,支出了声:“德化叔,你好啊!”
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道:“姑娘,我上年纪了,记性不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能办的我就给你办去。”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说道:“怕是同名同姓的弄错了人了。弄错了,呵呵!”
那人哦的一声,会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呢,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梨先生的客人就是我们的贵人,不用同我们客气的。”
我心里一阵感动,这里的人还真是热情的说。点头说道:“一定一定。”
那个梨先生了然看着我,说道:“我就说了,你昨儿晚上才来的,认识那云来客栈的小二倒不奇怪,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德化叔了。”
听着她这话,我有股怒吼的冲动。却不得在她面前发泄,不然把我的事情当传说与她讲一遍,也是要说上个一天一夜的,就更别说解释其中的细节了。赶紧转移话题道:“他们说你姓梨,名风明。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
“有人的时候就叫梨先生,没人的时候就叫我梨姐吧,你呢,听那店小二说你是个面纱女子。也不知道个姓名。说说看。”她饶有兴趣的说道。
我心里想着,你这名字也不是个本名吧,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按照现在的说法也算不上骗人,便回道:“我姓莫,单名一个菀字。原本是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去的,现在觉得这里也不错,所以考虑长期住下来了。安安静静过下去。”
她会意点了点头,又给我倒了杯茶。之后我们只是品茗,谁都不再问过去的事,也不谈以后的事,只是品茗而已。因为我们那都不愿意触及的地方,只是享受眼前这安宁的一刻就好。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我同她说,也似乎在说给自己听。我说:“有一个长途跋涉的旅行者,精疲力竭,口干舌燥的时候。忽然冲出一只群狼追赶着他。他拼命的向前跑,然后掉进了一个陷阱里,本已经安全了,却发现下面有很多的毒蛇,他抬头见着陷阱边缘有很多的藤萝,便顺的藤萝往上爬。却发现那藤萝已经腐烂了。到了绝望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藤萝上面有个很大的蜜蜂窝,那蜜糖沿着藤萝淌了下来。于是他忘记了上面下狼群,下面的毒蛇,还有腐烂着就要断了的藤萝,而是很用心的舔起那块难得的蜜糖。有人说,这块蜜糖就是生命。要面对着生老病死。但是你可以用心去品尝,一样可以品尝到甜蜜。”
她看着我,似乎要说些。结果只是重新给我满上茶,说道:“好好的品尝这难得的甘甜吧.”
就这样,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过去,也不知道未来。却成了难得的知己。我们只谈喜好,品茗,亦或是佳肴美味,偶尔下两盘棋。她总说自己喜欢雪,说她爱雪无悔!总希望在有梦的清晨,睁眼的瞬间,看到那令人狂喜的银白世界。那么纯洁无暇,似乎把一切污垢给掩盖了。然而,她也心疼雪,纵有千古不灭的美韵、豪华落尽的真淳,终难逃脱风华易老的结局。阳春三月,归鸿点点,残雪凋零。所以当我说她该是不是在葬雪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应该葬雪。也就因为这两个字,她已经先入为主的把我当作知己。我汗颜,其实那日我看着她拿个锄头,抱个雪坛的,就不由想起了曹大大文中的林妹妹,顺口说的。
七日后,我们又坐在屋前的厅里品茗下棋。我在悠哉的剥着花生,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她笑着催棋。说道:“我说菀儿,你就认输了把。大不了咱们再战一局。”
我扔了两粒花生到口中,慢慢的嚼了吞下,喝了口茶,道:“少来,还没到那份上。”
就在这时,看到林中有几人的身影。只听德化叔远远的喊道:“梨先生,有人来找你啦!”
定睛一瞧,其中两个不是纳兰明和苗鸿江吗?我赶紧站起来,想对她说,要是德化叔问起就说没见过我。却没有想到梨姐跑得比我还快,呼哧一声没了人影,只听到一句:就说我不在。这算怎么回事,你这主人不在,那我跑这里干嘛来了。我推着门,要往里躲边,可她就是不让。我只能说道:“梨姐,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的。”
她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不也是,不然跑进来做什么。好菀儿,看在我供你吃玩这么些天了,你就帮梨姐这回吧,就说我不在。”说完,就一把把我推了出去。然后在我转身之时,就听到嘭的一声,那门就被关得死紧。
我心里暗叫苦:这就是好姐妹,好知己啊。你可知道那些人我更是见不得的,你就干脆也让我进去,让他们扑个空不就好了。这么个聪明人这会怎么就绕不过弯来了。
我正想着赶紧施展轻功溜人吧。那些人马上要绕过最后的障碍了,我赶紧身形一闪。跑到屋子旁边的小道上,作似很冷的裹好披风走人。结果再一次证明那天我问她是否认识刘德华是大错特错。那热心肠的德化叔见着前厅里没人,便四周里看,一见着我,就跑上前拉一把拉着我就问道:“莫姑娘你在就好啦,这几位客人想见梨先生呢,你可知道梨先生哪里去了?”
我急忙哑声回道:“德化叔,你看我不也是来找梨先生的嘛,她不在啦。”
“莫姑娘,你这声音怕是伤寒了吧。回头我给你找些盐制金橘。”德化叔还是很热心肠的说道。
我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咳咳!所以我得赶紧回去让大夫开点药吃吃,才好得快不是。”我在心里唾弃自己,欺骗善良老人~~
德化叔点点头。我赶紧走人。又被一边的纳兰明喊住:“姑娘,你忘记带走面纱了。”说着便拿起我来不及带走的面纱,走了过来。
我想着,完了。纳兰明厉害着呢,看着前厅里没下完的棋,还热着的茶,一定明白我们都有意的躲他了。我故意又咳了两声,好掩着半边脸,等到他走近了,我一把抢过面纱转过身去给自己戴上。忽然听到他说了一句:“四妹,近来可好?”
我本来想来个抵死不认的,转身正想说你认错人了,他先说道:“你这面纱看着平凡无奇,其实是用精致的雪蚕纱制成。雪蚕纱是天狼皇氏专用,外人不知道,我还看不出来么?因为雪蚕纱外面平凡了些,但是手感细腻温滑,保温效果又好。所以常做里衣中衣之用。还有别这面纱的别针,也是……”
“行了,知道大哥你厉害了。”我没好气的说道。“只是现在也不好说出去不是,那个谁谁谁的不也要我换个活法。”
“所以你连大哥都不认了!”他不乐道。
我撇了撇嘴,说道:“我也是为你们好,知道了可不是个好事。”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梨先生在吗?大哥找他有急事!”他拉着我,想前听走去。边走边问道。
我说道:“她说她不在。”
一边刚刚缓过来的苗鸿江又是一愣。只听嘭的一声,里头的门被狠狠的扯开。出现的是满腔怒火的梨姐。我想完了,梨姐怒了,我怕是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而比我更震惊的还有一个人,是纳兰明。他呼的一声就冲了进去,那速度叫一个雷霆之速的说。忽然间我明白了些什么。想着这里不是天翻,也要地覆了。便和德化叔解释着说哥哥来找弟弟来了,我编得那叫一个凄婉动人的说。那德化叔感动着抹着眼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