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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慕容砚月将一粒白色的药丸兮兮的东西抛入了白惜染的口中。
“喂,慕容砚月,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白惜染皱着秀眉,把手指伸进喉咙口,想要去抠那药丸,可是白惜染忘了这种药丸遇唾液便融化,所以她这是白忙乎。
这不,白惜染气呼呼的不理慕容砚月了,别过脸看着船舱外的湖景。
顺水行舟,桨橹轻摇,清澈的水波破开涟漪,一晕荡着一晕,楚堰江到了静处,两岸映着一片湖光山色,似是满城风雨喧闹撇在了天际迷濛外,只剩下烟波浩渺,欲近似远的,将盛世咸阳遥遥抛却,远离尘嚣。
便有弱柳扶风,青碧梨花,清新一枝梨花自岸上伸绽开来,临水斜照,落下碎芳点点,润在风里,淡淡地沿了湖水归去。
船夫粗糙的手有力的握着桨杆,只一荡,画舫便徐徐的行着。
慕容砚月看着始宗默不作声的女子,眼中一片痴迷之色,一袭纤秀背影裹在流澹回转的烟岚云纱中,静的似乎融入了这浓稠淡渺湖光水色,一时竟觉得画舫已随她凝伫,反是这湖这水,悠悠的退了开去。
“染儿,还不能原谅我吗?”慕容砚月颀长的身躯挨近白惜染,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着。
此刻,他俊眉星目,温文清秀,唇边一抹儒雅笑意,压的这泠泠秋寒也一暖,只是佳人依旧不理他。
“慕容砚月,你离我远点。”白惜染恼怒的说道,这厮害的自己演戏演一半退场了,也不晓得春夏秋冬在没有看到她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呢?心中着急,她自然对慕容砚月没有好脸色了。
“染儿,我才不要离你远点,我已经想好了,反正白家人不待见你,你不如跟了我吧。比你当公主舒服!”慕容砚月拉住她的柔夷,语调柔柔的说道。
画舫缓缓,斜阳下,在湖面细细粼粼似覆上了一道波光,渐渐敛入了烟青色湖水中。
白惜染和慕容砚月并肩立于画舫上,湖风吹的衣袂翩然,宛似出水洛神迎风飘举,淡光洒金落了满身,如仙般脱俗出尘。
摇橹的船夫瞧了,也不禁暗暗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只是为何这女子一袭红衣,似是新嫁娘,而男子却是一袭冰蓝色锦衣,真是远远看着似神仙眷侣一般。
“慕容砚月,你真不打算送我回去杨家吗?”白惜染双眸倏然阴沉,心道,你不让我回去,我就真没有办法了吗?
“白惜染,杨家有什么好的?那是火坑,你知道不知道?”慕容砚月看到白惜染这般不理智,不听他的劝告,真是要火冒三丈了,胸臆之间的怒火早已高燃。
眼看慕容砚月脸上阴云密布,她心知离开这个画舫,有点难办。
“我……我知道的,可是……可是我已经想好了脱身的计划,你突然出现,你害的我扳不到曹氏了,你知道吗?你快让我回去,成吗?”白惜染觉得自己错过了惩罚曹氏最好的良机。
“染儿!你就算扳到了白惜寒的母亲,你又能得到什么?你难道不担心白惜寒因此恨着你吗?你应该想清楚,怎样去做这件事情,才是对你最有利的!”慕容砚月深深看了她一眼,虽不多说,眸底却是细密关心和拳拳爱意。
“慕容砚月,我想做什么!不需要你来为我指手画脚!好吧,你不送我回去,我自个儿游回去!”白惜染准备凫水游回岸边。
“染儿,刚才我已经给你喂了软骨散了,你若是乖乖的配合我,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若是强行凫水返回,那么绝色宫一干人等,就等着为你陪葬吧!”慕容砚月将她被湖风拂在脸侧的秀发掠回耳后,半哄半威胁的说道。
啊?他竟然已经知道自己和绝色宫的关系了!
也是啊,那晚,她打算去绝色宫,可不就是他跟踪自己吗?
他若想知道,只需暗中查访,知道此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慕容砚月,你这是在软禁我!”白惜染斜眼瞅了他一眼,心知自己这是插翅难逃了。
对于白惜染的娇声控诉,慕容砚月只是淡淡一笑,笑容苦涩,“我无可救药的喜欢你,不就是为了和你长相厮守吗?宫宴上的你光芒万丈,有眼睛的人都瞧出来你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所以你觉得,如我一般聪明的男人,会舍得放弃你吗?”
慕容砚月注视着茫茫前方,忽而又说道,“染儿,白家真别回去了,你爹贪污的数目太大,如果新帝即位,第一个斩杀的便是你爹了,所以,这个白家,你回不得!”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白惜染觉得慕容砚月说的话似在打哑谜一般,说了上半句却没有下半句。
“要变天了!”他微微一叹,脸色阴郁。
白惜染抬头,也不知何时,湖中圈圈点点起了涟漪,氤氲湿润,雨意盈满了湖畔。
秋雨清新不期而至,润润的随风扑来。
慕容砚月侧身,自然而然将她挡在雨后,衣襟立时细细着上了几点浓重颜色:“这儿凉,莫要着了寒气,先入舱里去吧。”
白惜染伸出手掌,接落几点轻盈的雨丝,凉凉的印在掌心中,淡淡说:“我才没有那么娇弱,你要进去随你吧!”
本就因为软骨散的原因,再加上他如此软禁她,让她对他不由得排斥了起来。
“你本来因为毒媚,伤了身子,你如何还能受风寒,听我的劝吧,赶紧进舱,不然,我不介意在这画舫上要了你!”慕容砚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中落满了清亮雨丝。
白惜染闻言一身子一怔,“什么意思?”
“毒媚侵染过的身子,若是受了风寒,怕是一辈子都无法生育,所以这毒是江湖人士最不耻的毒。”慕容砚月伸出双臂,将白惜染拥在怀里,柔声解释道。
“你……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无法受孕?这就是你带我来这儿的原因?”白惜染一双大眼茫然的看着他。
慕容砚月洒然一笑,笑中带着几分隐现的涩楚:“我知道你或者还不愿,但我还是做了,染儿,上回我不该错过的!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这个机会。”
“不放过?慕容砚月,人和人之间是要有感情的才能那么做的,当初,你也该知道,我和寒,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肌肤之亲的,这次,你把我软禁,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白惜染直视着他说道。
“我不觉得,我现在只是后悔软禁你这件事情做的太晚了!”慕容砚月俯首看着她,两张脸的距离相差一拇指的距离。
“你……你即便赔上你现在所有的一切也愿意?”白惜染可不认为白惜寒所表面上显示的那般简单,他真的只是丞相府大公子吗?
慕容砚月的眼眸之中掠过一道精光,声音却依然清润如泉水:“现在所有一切,历了十几年经营追求,一步步到今日,岂是那么容易倾覆放手。没有这些,我慕容砚月白手起家,也能把你养活!养好!”
白惜染仰头让雨丝扑面袭来,深吸了口气,用一种暗到死寂的声音说道,“我即便成为了你的女人,我的心依旧爱着寒,你觉得你拥有这样没有心的我,你会幸福吗?你对我的感情,我看的出来,但是我对你无心,你难道瞧不出来吗?”这话虽然绝情,但是说的也是实情。
慕容砚月眸中的柔软凝滞了一下,声音有些淡哑,说道:“曾经相处,难道就无一丝感觉?”
“有,曾经有过,但是只是曾经!”因为你是美男,美色谁不爱呢!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我要永远!染儿,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慕容砚月如今已入深深的情网,如何愿意放开她呢。
“你放手,你该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寒是你的好友,你不该欺负我的!软禁我,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卑鄙吗?”白惜染的余光瞄了眼荷香湖,这儿就慕容砚月租下的一艘画舫,却不见其他画舫,让她心里很是紧张,这里到底是不是荷香湖啊?
“染儿,你错了,你和白惜寒是兄妹,你是他哪门子的妻子?我说的对吗?”慕容砚月笑眯眯的说道,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你……”白惜染无语。
“我只是太喜欢你,只想将你金屋藏娇,只是这咸阳城不安全,喜欢你的男人太多,我没有办法,除了将你藏匿,我真是想不到其他好办法!”慕容砚月的炙热目光看着她倾国倾城的容颜许久说道。
“难道?今晚我们要睡在这画舫上?”白惜染见自己和他说不痛,干脆不说了,转了话题,只是心下在想如何逃离?
“画舫上什么东西都很齐全,这画舫外边瞧着是画舫,实则里头,样样俱全。”说起画舫,慕容砚月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哦,是吗?”白惜染无精打采的说道,拽了拽身上火红的喜袍,暗自皱眉,心道,她何时才能和寒拜堂成亲呢?
“染儿,你累了吗?”慕容砚月将她的小手握住,雨中俊眸流光清朗,关心的问道。
“我能不累吗?和你说话最累了!”白惜染横了他一眼,自个儿走进船舱里去。
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自然,慕容砚月也跟了进来。
“慕容砚月,你跟着我做什么?”白惜染瞪了他一眼,只是姿势依旧懒散的斜倚在软榻上,好似无骨的美人鱼。
“培养感情。”慕容砚月优雅的把玩着手中那柄金灿灿的洞箫,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不需要!”白惜染侧翻身,选择不理他。
白惜染心里也开始恼火,自己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拿慕容砚月没法子了呢?
哎呦,姥姥娇的媚术,也不晓得对慕容砚月有没有用?
“染儿,你在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慕容砚月贪恋的瞧着她美丽动人的侧脸轮廓,下意识的问道。
“想你啊!”想怎么放到你,本小姐跑路啊。
白惜染后面的那句话,她自然不敢说出来。
“染儿,你这么说是哄我开心吧,呵呵,哄我开心,我也乐意。”慕容砚月修长的大掌拉着白惜染的小手,碾磨着,挤压着,摩挲着,在他眼中,白惜染什么都是好的。
“染儿,你……”慕容砚月不曾想到白惜染竟然会主动吻自己,而且她的娴熟吻技让他这个童男欲罢不能,他一手扣住她的螓首,一手揽住她的纤细小蛮腰,薄唇之中的剑舌早已经和白惜染的丁香小舌搅合在一起,沾点甜蜜的汁液,更是让慕容砚月觉得这个吻消魂蚀骨。
“慕容砚月,你比我大,我喊你砚月哥哥怎么样?”白惜染在情意绵绵的一吻结束后,唇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嗯,好啊,染儿,你喊我相公都没有问题。”慕容砚月喜欢她啊,如今心目中的女神主动吻他了,能不让他幸福的骨头都酥麻了吗?
只是他也有点儿狐疑,刚刚白惜染不是对自己愤恨怨念吗?
怎么才一会会的功夫,突然对自己柔情似水了呢?
聪明如他,似乎察觉出这里面有什么古怪?只是他不想去猜测了,他想她能主动对他好,也算妙事一件,不是吗?
“砚月哥哥,我们总这样呆在画舫上也无聊啊,不如我们来拼酒好不好,如果我赢了,你就脱衣服好不好?如果,你赢了我,我就脱衣服好不好?”白惜染脑子一转,立马想到了有点阴损的主意。
本来还以为慕容砚月会反对呢?可是慕容砚月却点点头答应了。
宾果!他居然答应了!很好,鱼儿上钩鸟!她要努力,赶紧把慕容砚月搞定,等下她就可以乘机逃走了。
慕容砚月瞧着白惜染风娇水媚的小脸,那上面荡漾着一抹甜美之极的笑容,让他的心情也跟着飞翔了起来。
其实,爱一个人,看着她快乐,他自己也会感觉到快乐的。
“那你喜欢喝什么酒?”慕容砚月宠溺的眼神望着白惜染。
却不料后者只是在算计他。
“嗯。烈性一点的比较好!”白惜染心道自己在现代,可是豪门千金,经常有应酬,或多或少,这酒量肯定比的过慕容砚月的。
“你……你行吗?”慕容砚月眉毛纠结,关切的问她。
“我若不行……你不是可以看脱衣舞吗?”白惜染千娇百媚的一笑,如三月里绽放在枝头的樱花,清雅脱俗,媚态点点。
“你一边脱衣?还一边跳舞?”慕容砚月诧异之极。
“嗯,砚月哥哥,我等下给你跳跳看,你若是觉得我跳的好看,你可一定要鼓掌哦!”白惜染心道,如今权宜之计,先口头上甜一把,等下自己好溜走。
不过想着自己在现代的年龄比慕容砚月大了好多,如今却要喊慕容砚月哥哥,真是让她好郁闷。不过,一想到,等下计划成功的那一刻,这些在她眼中,可都不算什么了?
很快,慕容砚月笑眯眯的击掌三声,两个婢女端着酒菜轻移莲步走了进来。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慕容砚月屏退了所有人,适才心里放心。
“砚月哥哥,我们先玩对对子怎么样?”白惜染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
“好。”慕容砚月心想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晚染儿肯定要输的脱光光了。
白惜染心道这么诱惑力的比赛,你慕容砚月不上当才怪,居然敢软禁我,我就让你好看。
但是一想到自己脱光了有点亏,反过来一想,自己未必会输,反正准备了两手方案,就等着结果了。
这机会啊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慕容砚月的视线定格在白惜染因为呼吸而使得胸前波涛汹涌的美好,他不由得想要窥伺更多,那抹胸下的妖娆,到底是如何的雪白,如何的饱满呢?
春宫画上画的太模糊,上回在白云寺地热温泉那边,他自然也看到了白惜染窈窕玲珑的好身段,这不,他有时候还会做春梦,梦到白惜染正和自己共赴巫山云雨呢?只是醒来后,身边空空如也,好似黄粱美梦!
“砚月哥哥,你盯着我的胸部看做什么?”白惜染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哦?哦,没什么?我正在等你出上联呢?”慕容砚月好似被老师抓住考试作弊的小孩子,顿时他的脸色羞红,唇角扬起一抹尴尬的笑意。
“啊,是这样啊,那我出上联了,上联是,白马西风塞上,你对的下联是?”白惜染笑着问道。
慕容砚月略一沉吟,笑道,“下联:杏花烟雨江南。”
“厄,砚月哥哥好文采,白马对杏花,西风对烟雨,塞上对江南,对仗工整,不错,不错,那我们继续哈。”白惜染自罚了一杯酒,还把火红的喜袍给脱去了。
慕容砚月心道,染儿怎么可能赢的了自己,等下她怕是要把自己当美味送到他跟前了。
啊,染儿的皮肤真好,雪白,雪白的,染儿的眼睛好大,乌黑清澈,染儿的嘴巴似樱桃,玲珑小巧,刚才已经吻过了,果然滋味好极了,染儿的身材也极好,前凸后翘,跟春宫图上画的女子还要好看上一百倍,只是他还没有和她共赴巫山云雨,上次竟然错过了,这次那种陌生紧绷的感觉似乎又来了,怎么办?
美色当前,上还是不上?
“砚月哥哥,该你出上联了!”白惜染优雅的举起一只精致的白玉酒杯,唇角噙着一抹灿烂的笑容。
“嗯,好,你可要听好了,上联是,一竹一兰一石。下联是什么?”慕容砚月瞅着她说道,视线不离她绝色的容颜,且看她笑盈盈清冽冽的坐在自己对面,一翦秋水似的明净,一笼新月般的轻柔,从没有此刻的清晰明媚。
“下联我想想哦,哦,有了,砚月哥哥,你听好了,我这下联是,有节有香有骨!怎么样?我对的如何?”白惜染淡笑道,幸好在现代时,她的古诗文基础还不错,在这里还可以糊弄一两下呢。
慕容砚月皱了皱眉,心道,肯定是自己出的上联太简单了,下次他必须换一个比较难的才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白惜染也就脱到还剩抹胸和亵裤的状态,而慕容砚月已经输的上半身赤果果了。
白惜染的视线瞄了瞄他的腹肌,嗯,身材还不错嘛!
“染儿,是不是没有吃饱?”慕容砚月看着杯盘狼藉,于是沉声问道。
“嘎,厄……我怎么可能没有吃饱呢,嘿嘿……砚月哥哥,我们继续玩吧,还玩对对子,好不好,我似乎玩上瘾了呢。”白惜染伸出纤纤玉指摩挲着白玉酒杯的杯沿,呵气如兰的娇语道。
“好,我今日舍命陪佳人!”慕容砚月此刻已经有点醉醺醺了,一口浓香的酒气扑鼻而来。
“砚月哥哥,你少喝点,喝醉了可怎么办啊?”白惜染假意劝酒了,实则她最坏了,老早就在他喝的酒杯里下做过手脚了。
虽然这次出来的急,不曾带什么毒药,但是之前想好对付杨家公子的“醉生梦死”这回倒是用在了慕容砚月身上,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但是若是能让自己顺利闪人,那可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白惜染还扯住了酒坛子,要慕容砚月少喝点呢。
慕容砚月笑着摇摇头,“染儿,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就让我多喝点吧。”
于是慕容砚月仰头入喉,那一股暖流自腹中直冲上来,不觉双颊已微热,方才清淡的醇绵,慢慢便回出些莫名的酸涩,袅袅缠绵四肢百骸。
而近前的美人儿是他心尖上的可人儿,若是说他没有那想法,那就太假了,如今,美人儿只着淡色牡丹抹胸,亵裤包裹着她玲珑的娇躯,这些都让他眼中变得炙热如火。
“砚月哥哥,这是几?”白惜染见他喝的差不多了,猜测他也应该到时候醉了,于是伸出几根葱白一般的手指问道。
“这……这是三。”慕容砚月单手撑住头,脸色涨红着说道。
“不对,不对,不对,这是二嘛!”白惜染见时机成熟。
心道,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谁料,喝的醉醺醺的慕容砚月长臂一勾,将白惜染的柔软娇躯给抱在怀里。
双臂一收,将白惜染禁锢的更紧,而后,蓦地一个翻身,慕容砚月迅速的把她压在了身下,让彼此的身躯,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
贴入慕容砚月胸膛的瞬间,白惜染那柔美红润的唇,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微微张开了,承接着男人的温热舌尖,任由他肆意地滑过她的贝齿、直抵她的牙床、席卷她的呼吸…
天啊,仅仅一个吻,竟然就让他产生了想要吻遍她全身的澎湃欲望。
“染儿,我喜欢你……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我很喜欢你……”一边柔声轻诉,一边那修长的大掌游移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
原来,是慕容砚月把他那刚品尝过她口中芳泽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而后,将她的瓷白耳垂含入了嘴巴,细细的吮吸了起来。
“砚月哥哥,你……你醉了……”我才不要你喜欢我呢!我要逃!我就要逃!
白惜染的身躯止不住一颤,双手无力的搭在了慕容砚月的肩头,她缩着脖子就想要逃离,他的气息实在是太热了,扑在她的耳周,让她直发软。
偏偏她一缩,慕容砚月就将手掌抚上了她的颈侧,将她固定住的同时,指腹还来回感知着她的细嫩肌肤,揉的她浑身倏地窜起了一股酥麻,就像是电流一般,窜遍了她的全身……
“慕容砚月,拜托,拜托,快放手啦!”白惜染在他吻自己的时候,脑子清晰的看到了白惜寒的俊脸阴沉沉的样子,这么一吓,把她的魂都吓醒了。
“不放,染儿,我的染儿,我喜欢你,我就不放手,我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种喜欢强烈的让我只想让自己占有你,什么都不想顾了!染儿,我……我想……”
慕容砚月醉眼朦胧的看着她因为喝了美酒而熏染的绯色小脸,唇角荡漾着一抹幸福的笑容,他的眼眸之中满是期待。
“什么想不想的!给我下了软骨散!还软禁我!哼!不好好的收拾你一番,我白惜染三个字倒过来写!”白惜染恼声推开他。
不过慕容砚月虽然喝醉了,可是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他一个大熊抱,白惜染杯具的发现自己再次被他逮住了。
“染儿,染儿,别走,跟着我有肉吃。我养你,真的。我帮你戴上这个血玉玉镯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慕容砚月那流畅的腹肌摩挲着白惜染滑嫩如羊脂白玉的肌肤,弄的她有一点儿瘙痒,一闪而过的感觉让她的脸色微微的羞红。
须臾,慕容砚月竟然从一边的暗格里取出了一只锦盒,虽然他醉醺醺的,可是他竟然清楚的记得还要给她戴手镯子。
“染儿,你戴了真好看。”这厮认真的说道,只是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白惜染垂眸看着如鸡血似的血玉玉镯子,想把这玉镯子取下来,还给他,然而,她的手掌却被慕容砚月那厚实的大掌包裹在了一起。
这么温热的感觉,好似……啊,不能乱想了……哎呀……让她的脸羞的更红了,他真的喜欢她,不是假的,是真的,这可怎么办啊?担心,内疚,还有抱歉……这些感觉统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该死的,她这个时候,竟然还想起了风花雪月,巫山云雨的片段,要死了,她怎么会觉得醉醺醺的慕容砚月该死的性感呢?
她一定是中邪了。
白惜染见他不松手,便对着他的腹肌死命的捶了一拳,偏偏人家慕容砚月啥事也没有,还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当然那眼神可是醉眼朦胧的。
“我才不要你养,砚月哥哥,你先放开我,让我去出恭好不好,你瞧,我刚才喝了不少酒呢,对不对?人有三急吗?好不好吗?”白惜染撒娇的语气倒是让慕容砚月卸下了心防,还真的松开了手呢。
白惜染暗暗一笑,只是走是走了,她杀了个回马枪,将慕容砚月点了昏睡穴了。
白惜染见自己大功告成了!忽而想起他还帮自己戴了个玉镯子呢,这东西还是还给他吧,不然让寒知道了,指不定会吃醋呢。
白惜染这么一想后,想要将血玉玉镯子给拿下来,谁料越急越拿不下来,现在好了,左手套了一个曹亦宸送的玉镯子,右手套了一个慕容砚月送的玉镯子,而且还都拿不下来!
罢了,拿不下来就算了,等回去了再想办法。
只是一想起就因为慕容砚月害的自己的计划有可能失败,这下她来气了。
寻了一圈儿,发现了文房四宝,啊,有主意了,她可以在他脸上画个东西气气他也好啊。
白惜染顿觉这点子不错,于是快速的帮自己穿好衣服,拿起上等狼毫在慕容砚月白皙如玉的俊脸上画了一只小肥猪,胸肌上画了一只大肥猪。
“哼,我的砚月好哥哥,你不是喜欢吃肉吗?弄了一大一小两只小肥猪,够你吃好几锅红烧肉了!”白惜染忽然发现自己涂鸦的作品非常好,这样觉得还不过瘾,立马在作品下方还特地签名了,嗯,这样看,才完美嘛。
等等,万一他醒了,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来追自己,这样好了,她把他的衣服全都带走好了。
对!亵裤也不给他穿!
白惜染觉得自己很大胆,这会子脸不红,气不喘的上前动手去扒掉他的丝质亵裤,顺便还瞧见了男人的象征。
啊,好标准!
哎呦,她肯定是顶级a片看多了,竟然又开始想着yy了。强暴他?女上男下?
该死的,她喜欢白惜寒的好不好?怎么可以去想这些色咪咪的镜头啊!她一定是被慕容砚月的软禁给逼疯了!
好了,把他的衣物卷走,还看他怎么出来追她?哈哈哈。
白惜染这样想着就觉得好笑。
左右看看无人,白惜染一脸轻松的出了船舱,吩咐船夫说慕容公子想要回去岸边。
那船夫虽然有点疑惑,但是听了白惜染的解释也就不出声了。
白惜染是这样说的,“慕容公子喝醉了,我得给他去药铺里给他买解酒药。”
船舱里头因为慕容砚月一早有人吩咐,自然无人敢进去,可怜慕容砚月光着屁股趴在软榻上昏睡了。
白惜染顺利的到岸上后,对船夫说让他不要等了,继续将船划到刚才的湖中央就好。
船夫搞不懂这些世家公子小姐在玩什么游戏,反正有银子拿,他就听了。
白惜染一看二十两银子搞定了船夫,心道,真是任何时候,都证明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啊!
如今雨也停了,天色暗沉,且看炊烟袅袅,莫非是晚膳时分了?
白惜染没有回去白府,更没有去杨家,而是直接租了一辆马车往绝色宫的方向驶去,没有办法,她体内还有软骨散在发挥作用呢,轻功什么的使不出来啊。
一路疾驰,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绝色宫的山脚下,付了银子,她适才走上山去。
绝色宫门前,春儿已经在等候她多时了。
“大小姐,你……你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酒气冲天啊?”春儿见白惜染小脸涨红的模样,便担忧的问道。
“我……我……我……我出了一点儿小状况,对了,杨家那事儿处置的怎么样了?”白惜染和春儿并排走进绝色宫。
“奴婢们见大小姐长时间不出现,只好自作主张,将白惜舞塞进了杨笙迩的洞房里,估计,这会子,白惜舞正在杨笙迩的身下承欢呢!”对于白惜舞,春夏秋冬四婢没有一点好感,哪里有这种亲姐妹的,竟然想着让已经有婚约的妹妹代嫁!
“啊?本来是李代桃僵,如今是正主儿去了,成就美好姻缘?”白惜染包着小嘴儿笑了。
“是的,大小姐,这事儿这么处置才能体现咱们没错啊!只是可惜了那个板到曹氏的计划!”夏儿想起大小姐在白家所受的苦楚,于是叹道。
“不碍事的,我虽然不擅长宅斗,但是装神弄鬼懂啊,等下回去装鬼去吓唬吓唬那曹氏。”白惜染喝了一杯茶水,嘻嘻笑道。
“对了,大小姐,白府有一处禁地,那儿似乎有修真之人守护,不知大小姐可清楚这事儿?”冬儿似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这事儿我也不清楚,我这还是听你们在说呢!难道我那贪官老爹有什么宝贝藏在那里?”白惜染淡眉蹙起,问道。
“厄……奴婢们只是好奇。”秋儿说道。
“这样吧,既然你们好奇,就去查查看吧,若是有什么好宝贝,都给顺到这绝色宫来!省的被抄家后,什么也得不到!”白惜染似在戏谑笑道。
“大小姐,你今晚要回去白府吗。”春儿瞧了瞧漆黑的夜色,问道。
“自然要回去,如果我不回去,怎么吓那曹氏!”白惜染把玩着手中精致的翠玉茶杯,眉梢染起一抹淡笑。
“哈哈哈……”春夏秋冬默契的笑了笑。
……
竹院内,曹娉婷一早收到顾妈妈消息,说白惜舞并没有往她那边去,适才心中大惊,可是又不能担心在明面上。
再去让人一查,说大红的喜轿被人劫走,只是杨家未传出任何风声,她适才觉得奇怪呢。
后来和白老太太一商量,白老太太让她去白惜染的竹院等白惜染回去。
于是,曹娉婷只得去竹院守着,且看白惜染会不会有可能逃回来?
白惜染是被春儿给扛回来的,她们自然是飞檐走壁的,这不,竹院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大小姐,你这样打扮行吗?”春儿狐疑的眼神瞅了瞅白惜染。
“一身白才像死了的人嘛!”白惜染想着聊斋电视剧里面可都是这么演的,所以她也跟风穿白色,其实说起来,她白惜染不也是一只女鬼吗?
春儿听了唇角猛抽。
曹娉婷这会子正站在门口,急的团团转呢,心道,惜舞那丫头莫非出了什么变故?如何不去江南呢?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曹氏的脸上划过深深的痕迹,深可见骨,正不断的往外淙淙的冒着鲜血。
而白惜染一身白衣,飘逸而立,手里正拿着那把闪着寒光的短柄匕首,一阵诡异的夜风吹过,她的衣摆飘飘,如同在空中飘逸一般,长长的裙摆遮住她的下半身,仿佛似要飘离地面。
烟雾缭绕的焚香味儿之中,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阴沉尖锐,听在耳朵里,更觉得阴森森的,寒气逼人,怨毒的眼神盯着曹氏:“大夫人,蓝碧一心为你,我已经那么可怜了,贞洁没有了,你还把我卖给牙婆,落的我青楼惨死的下场,今儿个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突然,从白惜染的嘴里说出来的竟然是蓝碧的声音,众人只觉到得浑身毛骨悚然,且空气中多了一丝阴冷,更何况是在夜晚。
“啊,鬼啊,蓝碧丫头来寻仇来了!”边嬷嬷本来是奉了白老太太的命令和曹娉婷一起来这儿等白惜染出现的。
不料却看见白惜染来寻仇了!
在古代,迷信是很可怕的,所以大家都很相信的,更别提边嬷嬷了。
“蓝碧,你……你别……你别过来,我……我一定会烧好多纸钱给你的,你……你别过来……”曹娉婷捂着自己的脸颊,吓的屁滚尿流。
忽然她伸手一摸自己的脸蛋儿,啊,毁容了?这可怎么办?不止老爷不喜欢自己,连那人也不会和自己相好了,呜呜……
这让她简直无法忍受!眼泪灼烫的温度使得那张脸的血痕更痛了!
她尖叫着,扑向白惜染,又急又恨,巴不得将白惜染挫骨扬灰,抽筋拔骨!
在急怒攻心之下,又在被毁容的刺激下,她的神智远离,口中嘶喊,不管不顾,犹如疯子一般,愤怒的叫嚣道,“蓝碧,你这个贱人,害的我被毁容,你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大夫人,你言而无信,你说你会把我抬起做相爷的姨娘的,你骗我,你骗了我,你指使我去白云寺给五小姐下媚药……你好狠……好狠的心……”白惜染的长发在夜风之中勾勒出一道阴森森的画面,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不敢动弹,仿佛身后就有秽气之物在身边。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已经毁了我蓝碧的一生!我现在就要你的命!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白惜染小脸狰狞,且手握匕首,似要往曹娉婷的胸口上刺去。
“染儿,不要——”忽然,一抹颀长的俊逸白影如离弦的羽箭一样冲到了白惜染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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