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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事,就是我们这边准备了一些礼品,麻烦两位跟我去库房取一下。”
凡哥特意避开那些领奖代表,笑着低声对刘锐和吴迪解释道。
刘锐和吴迪这才明白过来。
但刘锐内心也有一点纳闷:“送礼品不都是直接给送到手上的嘛,哪有带着客人去库房取的?”
不过刘锐很快想到客随主便的道理,也就没往深处想。
吴迪笑盈盈的问凡哥道:“请问,是只有我们华佑公司才有礼品吗?”
凡哥笑道:“不是,所有获奖企业单位都有。”
“不过你们华佑公司的奖项最大,所以就先让你们领。”
“走吧,两位请跟我来!”
说完之后,凡哥在前领路,走向库房。
吴迪听了既自豪又得意,压低声音对刘锐道:“这趟可是没白来!”
刘锐笑了笑,扯了她一把,二人跟上凡哥。
进入库房,刘锐二人发现,里面三面靠墙摆了一圈货架。
货架高有两米,分为四层,上面摆满了各色物品,从文具到工具到礼品都有。
靠门口这面墙的地上,还摆了一大堆东西。
屋里有一个身形胖乎乎的工作人员,正踩着一把凳子,整理进门右手边靠墙这座货架。
凡哥把刘锐二人带到胖子身边,笑问胖子道:“鲁明,这是拾掇什么呢?”
鲁明看也不看他,漫不经心地道:“瞎拾掇呗,你这是要干嘛?”
凡哥道:“哦,我带获奖企业代表领礼品。”
鲁明没再理会他,只是用心收拾货架最高一层。
“跟我来!”
凡哥说着话,带刘锐和吴迪绕过鲁明,往里走了几步。
此时,屋里四人都站在进门右手边靠墙货架这一侧。
站位分别是:凡哥站在最里面,刘锐和吴迪站中间,鲁明站最外边。
“呵呵,你们稍等,我给你们拿!”
凡哥把刘锐和吴迪带到背对鲁明的位置后,弯腰去货架一层上检视。
刘锐和吴迪也没说话,定睛看着凡哥。
鲁明偷眼观瞧,见刘锐二人只盯着凡哥,嘴角划过一抹阴笑。
他将预先藏在货架顶层的一个红色油漆桶的盖子掀开放下,双手捧住油漆桶。
“咦,不在这啊,我再找找别处!”
凡哥找了找,没找到礼品袋,就起身去对面货架上寻找。
刘锐和吴迪暂时也没动地方,只是转头看向他。
鲁明眼看凡哥已经躲开,转头瞄了下刘锐二人站位,目中凶光一闪,举桶朝二人头上身上泼洒下去。
下一秒,一道红色的匹练在半空中划过,带着浓浓的油漆味洒了下去。
刘锐和吴迪又怎能料到,这里隐藏着如此一个阴损的陷阱?
二人半点防备都没有,同时被这桶红油漆泼了个正着。
“啊……糟了!”
鲁明泼出这多半桶油漆后,失声惊呼,迅速将油漆桶躺倒着放回到货架顶层的边上,做出一副失手打翻的模样。
此时再看刘锐和吴迪,吴迪还好些,只是右颈和右肩上被泼了油漆,不算太狼狈。
可刘锐作为被鲁明“关照”的主要对象,却是承接了主要伤害。
那多半桶油漆的多半部分,都泼洒到了他头上身上。
只见他一头红油漆,脸上脖子上也都是,上身衬衣已经变成了血色,裤子也被洒上了好几片,脚下皮鞋更是如同踩在了血泊里面。
整个人不是一个血人,也差不多是个红人了,别提多狼狈了。
刘锐不得不闭上双目,免得头上的油漆流下来进入眼里对眼睛造成重伤。
他闭紧双目,紧闭嘴巴,恨不得把鼻子也闭上。
因为他只要一吸气,那浓郁得都能呛死人的油漆味就疯狂涌入他的气管,钻入他的肺中。
他闭着眼也不敢乱动乱走,只能默默的用手擦去脸上和头上的油漆。
“啊……你在搞什么?你要死呀?!”
吴迪大叫一声后,进入暴走状态,抹了一把右颈上的油漆,仰头瞪视向还站在凳子上的鲁明。
其实吴迪还不确定罪魁祸首是鲁明,但她刚才听到鲁明失声惊呼了,所以将鲁明列为了第一怀疑对象。
鲁明一脸尴尬的道:“对不起啊,我不小心把油漆桶碰洒了。”
吴迪怒道:“不小心?不小心就算了么?你看把我们俩给泼的!”
说到这,吴迪才发现,自家上司几乎已经完全被油漆给笼罩了。
她急忙掏出包里的纸巾,为刘锐擦拭脸上和头上的油漆。
凡哥看到刘锐二人的狼狈模样,暗暗好笑,脸上却很是愤慨的质问鲁明道:“鲁明你瞎搞什么呢?”
“这两位可是华佑公司的代表,是我们总工会今天的贵宾!”
“你怎么能往他们身上泼油漆呢?你真是过分!”
鲁明苦叹道:“我都说了,是不小心碰洒的,又不是故意的!”
“我宁可这桶油漆都泼到我身上,也不想泼到他们身上一星半点儿!”
“可我做不到啊,怎么那么巧,他们在货架下边!”
“哎呀两位,真是对不起啊,实在对不起!”
“得,我也不拾掇了,我赶紧帮你们清理一下吧。”
说完,鲁明把油漆桶摆正,下了凳子,拿过一块抹布,假意帮刘锐擦拭油漆。
凡哥也过去假意帮忙,口中帮鲁明说话:“两位,实在是对不起啊!”
“我们这位库管人员一时失手,打翻了油漆桶。”
“正好你们两位站的也不是地方,也就遭了殃。”
“还请两位千万见谅,别往心里去,我帮你们擦擦……”
三人围住刘锐,或用纸巾或用抹布,一顿擦拭。
但油漆这种带有黏性的化学物品,哪是那么容易擦掉的?
就算是擦掉了表面那层液体,最先接触到皮肤和衣服的那一层油漆,也已经半凝固了。
三人擦了一阵,也只是把刘锐身上的液体油漆擦掉了,但已经凝结的漆料却怎么都擦不掉。
不过刘锐好歹是能把眼睛睁开了,睁开以后,看看自己身上的油漆,气也不是哭也不是。
他也来不及干别的,先把外面穿的衬衣脱掉。
刚才他被泼上油漆后,没有第一时间脱掉衬衣,考虑的是雅观问题。
不过他睁开眼已经发现,衬衣几乎全被红油漆浸污,红糊糊的像是一件血衣。
这样一件衬衣,穿在身上比不穿是更加的不雅观。
因此他现在果断脱掉,只留了里面的贴身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