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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不管象牙塔里的理科男再忽略金钱的作用,但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在有限的一生里钱这东西还是能解决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问题。
敢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种话放在嘴边的人,往往分属于两个极端,要么是真有钱,哪怕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也花不完那种;要么是真的喜欢吹牛逼,而且还是一吹就停不下来那种。
两种人特别好分辨。这种话说出口后找他们借钱, 一般来说能直接把钱砸出来的是前者;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告诉你他有个赚钱的好办法,多数属于后者
陈典诚属于前者,当两个中年男人看了小陈同学手机短信上的银行卡余额之后,便没什么矛盾了,两人的注意力也开始放到了酒上了,喝的更开心了。
一直到酒局散了, 陈典诚跟文以沫走进各自父母的房间。
“典诚啊,你那么多钱哪来的?该不能是贪了你们那个宁社的钱吧?”
“妈,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宁导当时让我们入股宁风软件,我听宁导的,把在宁班两年攒的钱全投进去了,在宁风软件也算是小有股份,这两、三年每季度都有分红,公司扣税之后打到我卡上,我用钱的地方又不多,攒下来就这么多了。”
“宁风软件你们这些学生还有股份?”陈爸忍不住问道。
虽然陈爸做的生意跟高科技没什么关系,宁风软件本身运营也很特别低调,平日里几乎不做任何声明,但陈爸毕竟是混商场的,本就对信息更为敏锐。而且上次宁社跟星宇微博硬刚闹出的动静也够大,有心者随便了解一下,大概也能知道在软件行业影响力能如此大的小公司能有多赚钱。
只是宁风软件并没有上市, 自然也查不到什么股东资料,通过专业软件也只能查到那些股份构成。
“宁导让我们入的股很奇怪吗?宁导说了,要让大家能安心的搞学术, 起码得让我们能过得比大多数人都好,所以宁风软件成立的时候就让我们入股。因为宁导知道肯定赚钱。别人写软件,硬敲代码,然后再各种测试,我们是一边敲代码,一边交给平台随时测试!”
“这么跟你们说吧,其实我们都是靠着三月智能平台做项目。。学习跟做事的方式都跟别人不一样。别的专业,课堂上没学会的,只能去找老师,我们宁班课堂上有不懂的,都是在三月智能平台上自学。一道题不会平台能分解成一个個小部分,一点点让你理解。”
“还设计了各种游戏,我们的学习平台上就有一款游戏,给你塞各种图片信息,然后限定条件让你去去噪啊,复原啊,反正就是一些信息,还原之后还特别有意思,把这个游戏通关之后,傅里叶变换基本上就完全掌握了,懂了吧?反正我的师兄师姐们其实也挺赚的,我导都会有想着法给他们弄各种补助。”
“就这么跟你们说吧,现在基本上宁班能呆上三、四年的,只要平时积极参加宁社的活动,毕业前赚个千八百万问题不大。这也就是当年宁风软件成立的比较早,还是宁班刚开第二年,那个时候宁社也没什么钱。要放到现在来让大家入股,估计是都轮不到我这个社长就被抢完了。”
陈爸、陈妈只觉得没啥好说的了。
之前陈妈还对陈典诚到京城读书之后,寒暑假经常懒得回明珠颇有微辞,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孩子读个大学都能实现财务自由了,作为一个母亲是真没法对学校要求更多。
到是陈爸沉吟了片刻后,小声的商量道:“典诚啊,那你得好好感谢一下宁教授啊。正好我们都过来了,你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把你的导师约出来吃顿饭?”
陈典诚脑袋立刻摇得如同拨浪鼓般,答道:“爸,你想多了。宁导最近根本不在学校出现,早就躲到研发中心那边去了。就是因为这时候想见他的人太多了,各个都是大佬。这个时候你请他吃饭不是添乱嘛。听我的,这两天我带你们到处转转,等后天奥运开幕式的时候,宁导肯定也会去的,到时候打声招呼就行了。”
“嗯那就这样吧。行了,你不用留这里陪我们,到隔壁去看看,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明天再过来。”
“那你们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啊!”
“去吧,去吧!”
人工智能前沿研发中心。
陈典诚没骗陈爸,宁为两天前就干脆直接搬到了这边。现在他已经不在亲自去宁班代课了,自然便可以任性。主要还是那帮人的确是有些烦了。明明知道两边已经差不多是水火不容,但总有人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有可能说服他,对此宁为表示很害怕,干脆便选择躲远些。
没人能追到这里来,就算追来了也不怕,这里的安保力量还是很极为强大的,足够清净。
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宁为对于物质瞬间态过程的数学研究也有了极大进展。
虽然量子物理很难懂,但量子只要对这门学科有大概了解就知道量子力学本就是建立在海森堡不确定原理跟薛定谔方程基础之上的。
尤其是在量子力学初期,薛定谔的波动力学跟海森堡的矩阵力学可以说各占了半壁江山,直到最后才被证明是殊途同归。
这些理论可以构建一个概率波,在量子世界,通过这种数学描述,哪里的波幅大,量子出现在那个的机会便也越大。通过这些理论,打开了微观世界的大门,开始指导人们对微观进行研究跟应用,比如扫描隧道显微镜。
现在宁为的研究在数学证明这一点上有了一个小突破。
怎么说呢,这个小突破如果爱因斯坦知道了,大概会忍不住从棺材里蹦出来,拍着宁为的肩膀赞赏:“兄弟,我就知道上帝是不会掷骰子!”
没错,宁为通过一种数学方法,似乎能够证明如果能在宏观世界把时间拉长到一定程度,换句话说如果能让微观世界的时间变慢,比如让阿托秒等于一秒,就能同时观察到一个粒子的位置并测量它的速度,从而颠覆已经指导量子力学上百年的海森堡不确定原理跟哥本哈根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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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用了很不严谨的似乎,因为这个小突破得出的结论很可怕,宁为自己都不太敢肯定这个结论是否是正确的。甚至都没法让三月进行验证,因为所需要的计算量太大,更需要足够多的数据分析,才能进行佐证。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海森堡不确定原理是错的,毕竟如果放大到宏观世界,如此小的时间量程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这种数学方法目前只能在一个特定的量子信息转移情况下完成。
首先需要a粒子跟c粒子,形成纠缠态,再引入一个辅助粒子b,在将这个系统引入到一个特殊的时空,通过测量b粒子的贝尔态信息并进行计算,就能同时得到a粒子跟c粒子的位置跟速度。
说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整个推导过程其实很复杂。这么说吧,如果写成论文的话,5号字体正常间隔打印成a4纸大概需要五、六百页。因为用的新数学方法,估么着真的投期刊起码得审一年以上。
更烦闷的是,现在宁为没有足够实验室数据对这个过程进行验证,而且现在实验凭借实验室里这些设备也无法完成。因为目前唯一有可能得到验证数据的手段还是需要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大型强子对撞机进行特定参数的实验,并收集数据。
这玩意目前华夏还没有,当然其实在宁为看来,其实也没太大必要建一个,地球上有一个也就差不多了。毕竟这东西太贵,要求太高,研究出的数据其实是差不多的。
问题在于宁为跟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而且根据潘教授的说法,现在那边甚至对华夏封锁了许多数据,更别提让他们主动配合进行实验了。
这也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如果换了五年前,宁为还能毫不犹豫的舔着脸发封邮件,去问问核子研究中心能不能配合他做一些试验,验证一下他的想法。但现在盛名所累,他不太习惯去求别人了,甚至邮件都懒得发,毕竟被拒绝了,会觉得很伤脸。
还有一种办法,他可以把现在的研究成果先整理一下发一篇论文,就在三月期刊上发出去,只要引发了争论,说不得欧洲核子研究中心那帮人就会开始主动按照他给出的方法进行验证。
但这样也可能有问题。
虽然这篇论文目前来说也只是理论上的,但应用价值很大。
宁为不介意发论文跟大家共享这个成果,但他非常怀疑欧洲核子研究中心按照他提供思路进行试验收集完数据之后,会不会坦诚的将真实试验数据慷慨的跟他共享。
换句话说,他对国外这些科研机构发自骨子里的不信任。毕竟那些鼓吹科学无国界全球一体化,自研不如买的人已经被轮着打脸了,宁为实在不太甘心把如此重要的验证工作,交给他国科研机构的良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到希望能直接花钱租用对面的强子对撞机完成试验,当然最好还是能让三月接入到监控系统,以保证整个试验过程没有瑕疵,保证数据真实性。
这就需要一个中间人了。最初宁为是想直接跟潘教授联系的,但仔细想了想,人家前不久刚去过一趟,回来就感叹数据对他也保密,想来也是属于被防御的人群,便打消了心思。
所以最终还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不光是钱的问题,估么着他真要提出来这事,被狮子大开口是小事,关键是肯定很难说服那些那些人把三月接入到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数据系统中去。
但不接入三月的话,就只能他亲自去一趟。但想想自己在学界、科技界的地位跟口碑,宁为觉得这个思路还是稍微有些作死
纠结的宁为找到了柳唯,问出了这个他很关心的问题:“老柳啊,你觉得如果我去一趟欧洲,会出什么意外不?”
“欧洲?欧洲哪里?”
“就瑞士跟法国交界那里,欧洲核子中心知道吧,简称cern,我想用他们的强子对撞机撞那么几下,弄点数据来验证我最新的一些研究成果。”
“这个你不需要自己去吧?只要做个试验,然后把数据要来就是了?我们应该跟这个机构有合作吧?”
“我了解了一下,前些年华科院的高能物理实验室的确是跟cern有合作的,我们的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也跟cern签订了合作谅解备忘录,不过这个验证过程比较繁琐而且比较重要,如果走正常途径去申请的话,需要提交资料让对方审核。但问题是我不太想提交这些资料,也暂时不想把我的研究公之于众。”
“额你觉得现在研究的东西很重要?”
“嗯,怎么说呢,我在验证一个理论。如果能确定这个理论是正确的,那照着这个方向研究具体应用,往小了就是引领第五次工业革命,往大了说,可能就是给人类正式进入太空征服时代提供了正确的理论指导。70万亿疯狗冲出小破球这句话听说过吧?”
这话说出口,柳唯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凝视着宁为说道:“宁院士,我们就随便聊聊,能不能别用文科生那套修辞手法比如,夸张?”
“夸张?柳哥啊,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跟别人我还喜欢开开玩笑,但跟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是往谦虚的方向说的,非常非常谦虚那种!当然,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去欧洲,如果你们有办法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接入三月系统的话,那比我大老远跑一趟还要好。两种办法,殊途同归。”
“这样啊,那你等等不过这都快奥运了等到奥运之后再做决定,应该可以的吧?”
“当然,当然,奥运这时候我也打算想想办法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