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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笙歌捏了捏有些颤抖的手,突然打开电脑,往上面输入繁复的指令。
片刻之后,一个个的监控被调出来。
当看到其中一个监控的时候,夏笙歌的瞳孔猛然一缩。
她感觉有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心脏。
又仿佛是捏住了命运的咽喉。
明明一切已经改变,但有些事,却像是命运的轮回一样,最终还是回到了它曾经的原点。
疯狂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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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一处破旧的安置房地下室中,一个肥胖的女人正在对着一个紧闭的房门破口大骂。
“今儿个的房租要是再交不出,你们就全都给我滚出去!”
“什么玩意儿,口袋里十块钱都掏不出,还敢在老娘面前装贵妇。我呸!你要是贵妇,那老娘还是皇室公主呢!”
说着,一口浓痰吐在房门上,又用大象似得腿在门上狠狠踹了一下,才气汹汹地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地下室的门才被打开,露出冯姚琴那张憔悴的脸。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那胖女人不在了,才长舒一口气。
但很快,她脸上就露出悲呛愤恨的神情。
半个月前,她还是每礼拜都要去做一趟Spa保养的贵妇人。
她的一个包,就能买下这个地下室。
她的衣服多的根本就穿不完。
可是,短短半个月,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夏家破产后,她原本还有点积蓄,还能租住在比较豪华的单元楼里。
可很快,她的钱就被夏景山抢走了。
夏景山拿她仅剩的继续去养情妇和私生女,在外面花天酒地。
等到钱花完了,又会回来找他要。
如果她不给,就会对着她拳打脚踢。
就像现在。
冯姚琴刚要关上门,就被一只手从外面重重推开。
夏景山醉醺醺地冲进来,大着舌头道:“钱……钱呢?给我两千块,我……我要去外面应酬。”
冯姚琴哭道:“我哪里还有钱啊?我所有的钱不是都被你花完了吗?你要钱就去找你的情妇啊!”
啪——!!
狠狠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扇的冯姚琴头晕眼花,本就青紫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夏景山怒吼道:“臭婊子,要不是你生的女儿害了我,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你们这对母女就是扫把星……今天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老子我就活活打死你!”
说着,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冯姚琴的头发,啪啪啪就是左右开弓几个巴掌。
冯姚琴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声。
夏景山却完全没有怜惜的样子,对着她拳打脚踢。
直到酒劲上头,又打累了,才喘着粗气道:“你不是还有辆车子吗?去卖了给老子还钱,我过两天再来找你,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钱,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夏景山重重甩门离开。
只留下冯姚琴趴伏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哭声。
哭了一会儿后,她从地上爬起来,小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脸,朝门外走去。
安置房坐落在一个破旧的巷弄里。
巷弄很小,没办法停车,冯姚琴只能把自己的车停在巷口。
她过去的时候车子上已经多了不少划痕,还有好几坨鸟屎落在上面。
冯姚琴趔趄着坐进驾驶座中,不由悲从中来。
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明明她应该是所有女人都艳羡的贵妇人。
有温柔绅士爱她敬她的丈夫,有光芒万丈的大明星女儿,还有蒸蒸日上的事业和根本就花不完的钱。
为什么只是一夕之间,就什么都变了呢?
是夏笙歌!
冯姚琴泪水涟涟,青紫红肿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这一切,全都是夏笙歌那小贱人害的。
如果她没有跟九爷订婚,九爷就不会搞垮夏家。
如果夏笙歌乖乖给夏若灵当替身,她的女儿到现在还是炙手可热的明星。
因为夏笙歌的反抗,她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夏若灵会杀人,会被关进精神病院,一定也是这贱人搞的鬼。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一定要找到报复这贱人的办法!
她要重新过回以前的日子,还要把她现在遭受的十倍百倍地还给夏笙歌。
冯姚琴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名字——霍勒斯。
早在夏若灵杀人那天,她就打了个电话出去。
可是七天后,她去了之前他和夏若灵约定的地点——红枫度假村,却没有看到人。
冯姚琴当时几乎彻底绝望了。
那是夏若灵唯一的底牌,也是她最后的翻盘希望。
可是,霍勒斯没有出现。
但冯姚琴还是不甘心,所以她回来后又按照夏若灵说的,拨打了一遍那个电话。
而今天,刚好离拨打电话那天,过了七天。
冯姚琴咬了咬牙,发动了车子,疾驰而出。
她都已经穷到连房租都付不起了,却还舍不得卖掉这车子。
就是因为要去红枫度假村和霍勒斯见面。
一路上,冯姚琴比上一次更加小心地避开了来往车辆。
她清楚的记得,夏若灵说过,霍勒斯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而且,当年帮助过霍勒斯的,其实不是夏若灵。
而是夏笙歌。
只是霍勒斯错认了。
所以她想找霍勒斯帮忙,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
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冯姚琴足足开了四个小时,才抵达红枫度假村。
要不是从云都市区开出来前,她用身上仅剩的钱加了油,她恐怕都没办法再把车开回去。
但这样一来,冯姚琴连明天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更别提交房租。
她怀着豁出去一切的紧张和疯狂,在门外警惕的注视下,按下了度假村外的门铃。
红枫度假村当然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除了业主登记的车辆,其他车辆一律不会放心,也不会允许陌生人进入。
所以冯姚琴上次来的时候,按响了门铃,却没有人接听。
她就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门铃的等待声是悦耳的音乐。
可是听在冯姚琴耳中,却仿佛把她推向深渊的鬼爪。
一秒、两秒、三秒……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神情越来越慌张绝望。
直到,对讲机上终于传来咔哒声响,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