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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涟漪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挣开了白廷信的手,下车离开。
白廷信直至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眼眸中,他这才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刚才的碰触,让他身体又痛了起来。
可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血蛊从他身体中清除了,到时候,他一定能和涟漪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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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廷信回到别墅的时候,高漫琳已经等候在那边了。
这段时间,她每隔几天,都要来别墅这里给白廷信去除他身上的血蛊,一共需要进行7次,才能完全去除。
可是因为这过程极为痛楚,所以也有人曾经因为忍受不了这份疼痛而死去的!
因为血蛊一旦开始去除,就不能停,否则只会反噬得更加厉害。
“开始吧。”白廷信对着高漫琳淡淡的道。
“你这么为她,值得吗?”高漫琳讽刺地道,“我可是听说她还和那个柏雨来在一起呢,好像并没打算要和你在一起,怎么,你到了现在,还没告诉她血蛊的事情吗?”
“这不关你的事。”白廷信冷声道。
“你又何必瞒着她呢,告诉她当年你为她遭了多少的罪,她估计立刻就会愿意和你在一起了吧。”高漫琳道,心中对此,也有着不解。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廷信为了秦涟漪,不惜兜那么大的一个圈子,却不愿意把当年的事情和对方说个明白。
“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我自然会给按照合约来,但是若你敢去对涟漪说些不该说的话,那么我可以保证,你一毛钱都拿不到。”白廷信警告道。
“你——”高漫琳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为什么白廷信不说呢?到底有什么好隐瞒的,他竟然下这么重的警告,可见他是极不愿意这件事让秦涟漪知道的。
而等到白廷信在去除血蛊的过程中,强行忍受着那种非人痛苦的时候,高漫琳突然一个激灵,像是明白了什么。
不是吧,这个男人……难道说他是因为怕他自己没熬过这7次的去除血蛊,怕万一他死了,秦涟漪会伤心,所以才选择什么都不说的吗?
他……是要打算在成功之后,再去告诉秦涟漪吗?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她满眼震惊的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庞,此刻已经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心中却是越发的嫉妒了起来。
嫉妒着秦涟漪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却可以让白廷信倾心至此,就算被误会,就算是独自一个人承受着这样的痛苦,竟也心甘情愿。
秦涟漪——到底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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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高漫琳嫉妒着的秦涟漪,此刻却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唉声叹气着。
这个孩子——生还是不生?
虽然她的确是舍不得这个孩子,但是若是生下来的话,那么将来不止是她会面对种种非议,甚至自己的父母也会面对别人的有色眼光。
而解决方法,似乎要不就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打掉孩子,要不……就是和白廷信结婚。
结婚?她和白廷信……秦涟漪不觉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分手了五年,她竟然会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了。
可是若是为了孩子而结婚的话,那样的婚姻,会有快乐吗?
秦涟漪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腹部,陷入着沉思。
而另一边,医院的病房中,凌依然在得知了易瑾离打算让小非待在易家,陪在小锦身边的时候,多少有些吃惊。
“可是他和易家的关系……”凌依然迟疑着,虽然她从没有要把自己和郝以梦的恩怨强加在孩子的身上,但是郝以梦如今坐牢,后面应该还会重判,这孩子又会怎么想,会对易家心怀怨恨吗?
她不怕那孩子恨她,却怕小非会伤害到小锦和小墨,还有……将来会住进易家的小辞。
身为母亲,她想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自然会让人注意的!”易瑾离道,“小锦目前好像挺喜欢他的,要是强行把他和小锦分开,也许反而会让小锦对他更在意了!小孩子不是总喜欢玩那些需要争抢的玩具吗?但是若是玩具放在她面前,那么也许她反倒无所谓了。”
“可是小非并不是玩具。”凌依然道。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给小锦找个玩伴而已,若是小锦一直喜欢着,那我自然有办法,让那孩子不敢动小锦分毫,若是小锦不在意那孩子了,那么再送出易家就是了。”易瑾离道。
一个小孩子,还不至于让他觉得是多大的事儿,况且,那天晚上他对小锦说的那些话,那个小非应该也是听进去了。
凌依然迟疑了一下,也只能先这样了。如今更让她担心的是小辞是否愿意认她和阿瑾,还有……她的这双手的手术问题。
说起来,比起担心这双手,她倒是反倒是更担心,若是一旦手术失败,那么他的愧疚和自责只会更多吧。
第二天,易瑾离去和苏老商量明天的手术问题,而凌依然在医院的小公园里散散步,透口气,陪在她身边的,是易瑾离专门给她找的护工,而更远一些的地方,还站着一些保镖,明显是保护着她。
就在这时,一抹身影朝着凌依然走了过来,只是还没近身,就已经被那些保镖给拦住了。
“依然,我只是想在你手术之前,和你说几句话。”顾厉臣看着不远处的人儿,缓缓地开口道。
凌依然对着那几个保镖道,“你们不用拦着,顾先生他不会伤害我的。”
说着,她又对身边的护工道,“你也先站远些吧,我和顾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那护工神色犹豫,但是在凌依然的坚持下,还是走开二三十米的距离。
顾厉臣走到了凌依然的跟前,“你的手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还好,还算是适合手术的。”凌依然回道。
顾厉臣瞥了一眼那缠满着绷带的双手,“你有后悔过那天一直那样抓着我的手吗?如果你松手的话,也许现在手的情况不会那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