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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语,几人忙碌了一晚上,却丝毫没有任何收获。
天色开始亮了起来,神日圣宗的几人回到了大厅内。
汪涛率先问道:“胡员外,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没有,”胡员外连忙摇摇头,回道:“我刚才点了一下名字,大家都相安无事。”
“看来那人也就这样,装神弄鬼,只会弄些小把戏,”汪涛松了一口气,说道。
一旁的徐子墨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肢,看着汪涛说道:“少年,我看你印堂发黑,说不定就有血光之灾。”
“你什么意思?”汪涛皱眉问道。
徐子墨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自顾自的走到大厅外,迎着初阳开始活动起拳脚来。
“大家都别吵了,我让下人准备了早饭,几位忙碌了一晚上,快去吃点东西吧,”胡员外连忙在一旁劝解,笑道:“我还指望各位多留几天时间,早点帮我抓住这凶手。”
汪涛瞥了徐子墨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去趟茅房。”
然后便一个人独自离开。
早饭时间,众人都落座,但等了许久都不见汪涛的到来。
小桂子打趣道:“你们这汪师兄,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我去叫他一下,”邢林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强忍住内心的火气,匆匆离开了偏厅。
没过多久,只见一名丫鬟颤颤赫赫的跑了进来,慌张的说道:“老爷,汪涛公子死了。”
“死了?”胡员外刚刚拿起的酒杯瞬间掉落在地,他面色大变的站起身,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向丫鬟询问具体情况。
汪涛死了,但不是死在厕所内,而是死在了他的房间。
今天早上有丫鬟经过他的房间,闻到周围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便好奇之下打开了汪涛的房间。
里面的场景有些令人作呕,汪涛就躺在他房间的床上,脑袋被人砍了下来,脖子处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床单。
他闭着眼睛,神情看上去十分的安详,就好像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被人砍了脑袋。
“他不是说去厕所了嘛,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胡员外面色惊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而邢林也从厕所跑了过来,厕所并没有汪涛的身影。
众人看着房间的场景,都沉默下来。
邢林走上前,开始检查起汪涛的尸体,根据现场血液的凝固情况,还有伤口处皮肉的温度。
邢林检查完后,沉默了许久许久,才悠悠的说道:“他起码死了有六个时辰。”
“开什么玩笑,那昨晚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早上的时候还跟大家聊天的人是谁?”肖雨面色惨白,依旧不愿相信。
“这个任务可能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邢林沉思了一会,对着胡员外说道:“胡员外,很抱歉,这个任务我们放弃了。
等我回去后给任务分级,到时候看有没有师兄愿意过来。”
胡员外有些焦急,但也知道自己没法强人所难的挽留。
当天早上,邢林连饭都没吃,便与肖雨一同离开了十里镇,回去神日圣宗。
“徐公子,你们也要离开吗?”胡员外看着徐子墨几人问道。
“胡员外,要不要看一场好戏?”徐子墨笑着说道。
“什么好戏?”胡员外有些紧张的问道。
随后徐子墨将胡员外还有小桂子和林如虎两人叫到一起,偷偷吩咐了几句。
看着三人怪异的神色,徐子墨说道:“你们要是害怕的话,也可以不用那么做,我一个可以解决。”
“怕什么,反正我胡家已经成这样了,”胡员外沉思了一下,随后下定了决心。
当天,胡府又有一些下人辞职离开了,哪怕月钱再多,也要有命拿才行啊。
可能是汪涛的死亡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太大,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毕竟神日圣宗的弟子,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吃过早饭之后,徐子墨搬了一张躺椅,悠哉悠哉的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他在考虑进阶真脉境的事,自己达到凝脉境巅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随后只见他缓缓调动圆珠内的力量,真脉境第三个脉门“朝迎风”位于胸膛的位置。
脉门的打通显得无比顺利,在神脉境力量和十脉果的双重加持下,第三个脉门瞬间被打通。
仿佛摧枯拉朽般,没有遇到一丝的堵塞。
“轰”的一声,奔腾的灵气在徐子墨体内流动着,就仿佛冲破堤坝的大河。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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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灵气快速的洗涮着徐子墨的周身,一点点的强化着他的内外筋骨。
仑泉、玄骨、朝迎风。
这三个脉门之间是一个小循环,三个脉门之间的灵气自主循环融合着。
十二个脉门是一个大周天,每三个之间便是一个小循环。
徐子墨感觉自己体内的灵气起码雄厚了好几倍,等再打通第四个脉门“昆海”,就可以拥有基本飞行的能力。
…………
胡府大院的最中央,种植着许多低级的灵药,五颜六色,百花绽放,一群蝴蝶围绕着花间飞舞着。
而胡员外四岁的女儿就在花丛中奔跑着,开心的捕捉着蝴蝶。
“徐哥哥,你看我又抓住了一只蝴蝶,”胡莹莹跑到徐子墨面前,炫耀的说道。
“嗯,真乖,”徐子墨微微弯下身子,伸出右手在胡莹莹胖胖的脸蛋上,用力捏了起来。
将小女孩的脸蛋差点捏的变形,胡莹莹眼中带着泪光,摸着自己胖嘟嘟被捏的发红的脸蛋,大哭着朝胡员外跑去告状。
身后传来徐子墨的哈哈大笑声。
…………
平静了一整天的胡府终究还是迎来了黑夜,太阳西下,随着光明的离去,胡府的众人内心都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
大厅内,胡员外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徐师兄,你真有把握?”小桂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把握的事我会做吗?”徐子墨笑道。
“我相信子墨哥,”林如虎在一旁点头说道。
几人看着漆黑的夜空,那婉转、悲凉的歌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