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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中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用尽了全力要逃离那里。那处发现伟者之衣的洞壁上,轻描澹写的一句遗言,却藏着这样的恐怖。几百年前,挡下黑隙的伟者,是否如今天的西来斯特·冰稚邪一样,那又是何等的力量,何等的强者啊。
他们在森林深处休息了好久,不停的有人提及先前的险况,肖忽然发现了什么,拍了拍脑袋,对众人说:“脑中的冥冥低语消失了。”
其他人还没意识到这点,经他提醒才发现。
“对啊,好像真的消失了。什么缘故?”雅尔思索着答桉:“是因为那只怪物吗?”
阿科斯塔看着周围的环境:“也有可能是这片森林。”
“森林?”
大家呼吸着林中的空间,这里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新与滋润,每呼吸一口,身体里的压抑和郁结就要少一分,心情似乎都变好了。
比莫耶问道:“那只怪物是什么?可怕的空间力量,拥有这种能力的魔兽,世上不多吧。”
迪奥道:“那种呈度的空间力量,在传说中都少有耳闻,我是平生仅见。”
“有记载的这类空间生物,也就两三种。”孟斐拉想了想,摇头道:“我见过的各类描述,不管是严肃的记载,还是小说的描绘,或者想象画,都没有这样的。当然,那几种有名字的空间魔兽,现今的人都没人见过,除了天使宙龙以外能想象出它是一只巨龙的形象外,别的描述都没可靠的人确实见证,并记载过。”
“哎!?”布隆突然从地上跳起来。
孟斐拉瞧向他:“你有什么想法和认知?”
“不是。”布隆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说道:“霍尔斯不见了。”
同行时,霍尔斯一直少话,大家光顾着躲进森林,没有人注意到他是否跟来。
贝沃夫说:“我记得他被撕开了身体,就在我附近不太远,后来空间弥合,他没有死啊,还再生了身体。跑进森林的时候,他没有跟来吗?还是走散了?”
……
冰稚邪并不是一个舍己为人的人,在刚才那种情况他不以这种方式出手,所有人都会被吞没,很有可能也包括他自己。但现在,其他人都跑了,他反而是被遗弃的那个人。
痛苦的身体,碳灰色的脸庞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心中自语道:“干嘛要逞英雄啊,一时的血气上涌,反而让自己难受。”
支持的对抗,没有任何人能支持得住,也只有他了,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在暗殿的第一次对抗,是他赢了,命运轮回,又让他钻入了蛇的肚子里,再次交战。
冰稚邪不知道‘巨蛇’给眼前怪物支撑的魔力有广大,是不是无限的,但帝龙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是相较于人类而言几乎如无穷。何况现在扎菲诺的生命,没有一个帝龙的身体支撑,不管是魔力的深度和强度都比不上活着时候的它,而说的体力,冰稚邪人类的躯体更差得老远。
他知道,这样的抗衡,再持续一段时间,身体就彻底撑不住了,可现在想抽身也不可能了。只要力量稍一减弱,大口就会直通通的兜下来。
“意~!”冰稚邪发光的双眸发现空间边界已经凝结了一层厚厚的‘石垢’:“怎么会这样?”他注意慢慢移向手中的星蚀剑刃:“是这把剑转化魔力形成的实质力量吗?竟能达到这种程度!”他的大脑在这种状态下飞速运转,脑中闪过各种可能,思索着活命之法。这时,他又觉察到眼前怪物的力量有所变化,或许是一直没有吞灭更多的空间事物,让它的力量有所收缩,它似乎想放弃并转向。冰稚邪心中有了生的希望,勉力自己继续支撑下去。然而在这种专注背后,让他没有发现下方有一双凌厉的眼镜正盯着他。
霍尔斯悄无声息的解封了身体,举起了轻弦之弓,箭失搭在了两股紫、蓝丝束编织的弦上,但他又把箭卸下来了,摸了摸腰后,发现腰后的箭壶连同皮甲一起撕开了,便又摸到了右腿的靴筒里,从中取出了三支银箭。
这银箭名为‘恩赐’,是他的养父所留,虽留有工艺配方,他已有多年没有再铸新箭,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他将银箭重新搭上弓,选中了冰稚邪背心、后颈和腰椎三个部位,以连珠的手法,射出三发暗风、暗火、暗毒双属性的元素箭,每一箭都贯注了最强的力量。
此时的冰稚邪,全身心的力量都向着周围对抗,背后完全放空。
噗……噗噗……
一箭穿进了他的后背,羽衣、内甲、穿进了心脏,刺出了前胸,卡在了他胸膛,一箭穿透了他的脖颈,射进了空洞,第三前击断了他的腰椎,同样从身体里穿过。这一瞬间,冰稚邪撑起的全部魔力消失了。
……
尹莉莎赶回森林边缘时,黑隙消失了,空气中残留着空间弥合后的痕迹,四周平平静静,没有看见那条长长的怪物,也没有看到西来斯特·冰稚邪。
“来晚了吗?”尹莉莎走向前,在凌乱的地面四处搜寻,不久前,她刚刚想到了一个或许可以拯救冰稚邪的办法,虽然可能性很小,她还是赶来了,可还是来晚了。
她悲愤的望着上空,握住太阳王的手攥得紧紧的,泛起了苍白十分懊悔:“为什么我没早点想到这个办法,也许能救回他。”她流下一滴泪,轻声笑了:“呵,伟者,这个词现在说来有点讽刺呢……”她又寻找了一圈,默然的回头向林中而去:“霍尔斯也不见了。”
……
冰稚邪的意识慢慢苏醒,眼睛慢慢地睁开,黑暗模湖着他的视线,身体爆裂般的疼痛和瘫痪的躯体让他无比难受。他想看一看周围的环境,但是看不了,唯一能确认的这不是在虚空之中,他能摸到身下是一个冰冷的石床,又冷又硬,却让他稍感到一丝舒适。
模湖的视线一点一点清晰,在这几乎无光的环境中他忽然发现脚的那端站着一个人,一个赤裸的女人,渐渐地他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容,于是他震惊了,喉咙中艰难的喊出了她的名字:“琳……达……!”
……
(本卷终,下一卷的卷名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