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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千里凶险

作者:秋风瑟瑟抖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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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壮年男子见实在无法,只得咬牙,说自己是镖师,跟着镖头押镖上京,出州府的途中,在一条河岸上,捡到了这个刚爬上岸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一看,竟是认识的,乃是一个姓莲的兄弟家里最小的妹妹。

    当初这个兄弟常去他们镖局挑战,将他们镖局从下到上挑了一遍,一来二去,与他们这些镖师混熟了,差些成了他们镖局的人。

    单挑他们时,这个兄弟把这小女孩带去过,小女孩活泼可爱,古灵精怪的,嘴儿又甜,很讨人喜欢。

    正是如此,他才认识这个小女孩。

    只是押镖之前,他就知道,那个兄弟家里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全家被判了流放,下场十分凄惨,没想到最小的妹妹逃了出来。

    当地官老爷发了话,莲家与江洋大盗勾结,祸害百姓,犯下多起人命官司,证据确凿,谁敢去帮,罪同勾结,直接下狱。

    有几户人家念着莲家的好,去帮喊冤之后,当场被打残关进了牢里,至此无人敢发声。

    天高皇帝远,当地最有权有势的人一起对付他兄弟一家,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无能为力,只能暗暗叹息,不忍去看。

    在一同押镖上京的人里,有人与当地官老爷是旁支亲戚,平日对官老爷多有讨好,仗着官老爷的名头,时常在镖队里逞威风,连镖头都忌惮几分。

    而且听说,那位惹不起的人物,派出杀手,追杀莲家外逃之人。

    所以镖师捡到人后,唯恐收留小女孩被举报,遭牵连了去,又怕被杀手追杀,连累了他和镖队,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将人抛却,省得惹祸上身,却实在良心难安,又因着她哥的交情,只好咬咬牙,将奄奄一息的人藏在了运镖车里。

    好在小女孩命硬,扛了过去,身子好了起来。

    镖师见此,说镖队是前往京城,路途遥远,想让小女孩离开,小女孩沉默寡言,也不开口说话,也不肯走。

    最终,镖师还是心软了,他深知一个小女孩流落在外,又有杀手追杀,最终的结局会如何,于是与小女孩约法三章,说镖队里并非都是自己人,怕走漏风声护不住她,让小女孩白日躲在镖车里头,不得出声,夜深人静之时可出来透透气,他会寻机送水送食。

    小女孩很乖巧地应了,十分懂事。

    只是走着走着,天气渐渐炎热,中途实在是没法子,怕将小女孩闷死在镖车内,镖师只得想法子,在进了其他州府很久后,让小女孩起了化名,给小女孩打扮成小子,装作流浪的乞丐儿模样,跟在镖队后头。

    其实镖头早已认出了小女孩,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其余与莲兄相熟见过小女孩的人,都心照不宣,暗暗掩护,一路这么走了过来。

    路上发生了诸多周折,最险的一次,是镖队与追杀莲家外逃之人的杀手相遇了,那一次,镖师一头冷汗,惊恐万分,想让小女孩躲起来,却发现小女孩自己不见了。

    等走出很远后,镖师想去寻小女孩时,小女孩不知从哪又出现了,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但险境并未脱离,许是他露了端倪,还是如何,镖队里那官老爷的旁支亲戚怀疑起了小女孩,不断地试探他和小女孩。

    好在小女孩一路上话都很少,行事又够机灵,没露出端倪,在他和镖头的庇护之下,有惊无险慢慢接近京城——押镖的最终目的地。

    却不曾想,那些杀手竟然杀了个回马枪,一路向北,不知怎的,竟是搜寻到了他们的镖队,他深刻地怀疑是官老爷的亲戚引来的。

    更糟糕的是,因一路舟车劳顿,吃不好睡不好,加之担惊受怕,小女孩病了起来,发起了高烧。

    这一路上,他对小女孩的感情,早就比当初深厚了不知多少,怎可能丢下小女孩,任由自生自灭。

    千钧一发之际,镖头及时通知他,与其余人一道果断掩护他带着小女孩走。

    他如愿脱身,带着人却不知该往哪去,眼看有杀手寻踪追来,昏昏沉沉把话闷了一路的小女孩,终于说出在京城不远的延庆有亲人。

    于是,镖师便风风火火带着人来投奔。

    事到如今,他十分肯定,是官老爷的亲戚做的手脚,否则不会寻着他的踪迹追这么远。

    但很大可能也只是怀疑小女孩身份,不敢确信,不然一旦确信,他和整个镖队恐怕都不能幸免。

    镖师说到这里,说他不能离开太久,且那些搜查的杀手已在身后,怕会查到这里来,必须由他将人引走,才能保小女孩平安,还望珍重。

    莲秉成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忙问镖师,莲家是不是被人陷害的,那派出杀手的位高权重之人是谁。

    镖师讳莫如深,告诫莲秉成千万别再管,那些人都是惹不得的,不说是为了他们好,如今杀手顺着镖队追查到这里来了,保不齐会顺着踪迹追查到这里,将小女孩藏起来,才是正理。

    镖师说完,当即告辞,头也不回地开门往外走去。

    至此,莲秉成知道自家长和老弟一家,出了大事。

    可来龙去脉如何,长和老弟其余人又如何了,却是不知。

    来不及查询真相,将小花侄女的病治好才是当务之急,莲秉成只能将这些事都埋在心里,急急忙忙去找大夫,日日熬药给小莲花喝。

    可无论怎么喝药,那高烧怎么也退不了,药一碗一碗的灌,人还是天天高烧不止,烧得满脸通红,昏昏沉沉的,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人便是睁着眼,也是呆呆傻傻的,全然不像以前那般活泼灵动,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一处,一语不发,问也毫无反应,与以前那个爱笑爱闹生机勃勃的小花侄女,判若两人。

    莲秉成与林月娟轮流照顾人,拧湿帕子敷额头,用烈酒降温,什么法子都想过了,只能管个一时。

    白日人还好,安安静静的,给什么吃什么,灌什么药喝什么药,很安静,安静地了无生机,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