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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14 10:03:01
我打开灯,屋内马上亮堂了几分,在顺眼往地上看去,哪里还有什么文字。
走了过去,我将地上的盘子重新捡起,举过头顶对着灯光端详了几眼。
“原来如此.........”看着灯光下闪着翠青色釉光的盘子,我喃喃自语。
“怎么样,文老板,有解决办法了没?”陆原咽了一口唾沫,刚才那一幕他可是看得真真的。
他不知道我当下心里也犯了难。
略微思考了一会,我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毕竟这事若是我强行为之的话,有可能会给子孙后代结下因果。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离子时还有三个小时,我估摸了下时间,时间确实有点紧。
“陆原,你去帮我办两件事,”我面无表情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第一,你赶在子时之前帮我找一个小女孩过来,要七月初三生辰的。”
“第二,你去京北南边的影视基地那借两件肚兜来,他们拍电视剧的有库存,要一红一白。”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转身看着葛晓丽问道;“大姐,你包里有口红吧?”
葛晓丽连忙翻了翻皮包,点了点头,随后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来一支名牌口红。
“嗯,有就行。”
“陆原你抓紧动身,直接开车去南五环,那有个福利院,你去找找看,记住了,要好好解释,多给人家点钱。”
这个四眼仔陆原我虽然才刚刚认识,但他有一点好,该他办的事他也不多问。
“一定要快!”
我特意加重了最后这句话的语气。
而后,看着两人脚步匆忙的上车离开,我短暂的陷入了沉思。
我摸到了古董店的内室,这里面地方很小,为了节省开支我也一直省钱没租房,就这么对付着。
内室墙角有一张很小的供桌,供桌上放着一盘水果,供桌上也没有牌位,只有一只浅白色的瓷香炉。
我掏出打火机,从抽屉里抽出来三根线香点上。
“爸,要是换成你的话你也会这么做的吧,”我双手托香,目光平视,恭敬的拜了三拜。
将线香插入香炉,我又从柜子里摸出来大半瓶牛二,这是上次剩下的,也没什么菜,我就这么坐在供桌前干喝了起来。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渐渐的,不知道是不是假酒上头,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后面有点发凉......
觉得有些不适,我机械般的摇了两下脖子,而这时,供桌上的燃烧着的线香却发生了变化。
此时,我面前的供桌之上,三柱香还在燃烧,只不过其中两柱香此刻却烧的很短,另外一柱却还是刚刚点燃时的模样。
“哎.....”我叹了一口。
人忌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丧!
“咕咚。”
一大口白酒下肚,直接把我呛的咳嗽了几声。
酒壮怂人胆,何况我文材本来就不怂,二十多岁的小伙青年,怕什么?
“横死?索命?”
我咧嘴笑了出来,单手拔出来了三柱线香一把捏断!
“你来就是了,看看能不能弄死你文爷爷!”
大半瓶牛二很快就见了底,我还觉得不痛快,又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两罐纯生。
我是心情不好,真喝断片了,趴在供桌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
我是被人晃醒的。
是陆原回来了。
“文老板,你个吊毛可真能睡!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都!”醉眼朦胧,我看到了陆原正一脸气愤的指着我大骂。
“坏了!差点忘了正事!”我的一丝醉意瞬间消失。
看了下手机,十一点四十五分。
“还好......还没到子时,”我松了一口气,还有十五分钟。
“人呢?东西呢?”我突然发现了,陆原身边并没有我要找的小女孩。
桌子上还剩下半罐啤酒,陆原也不嫌弃,他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仰起脖子就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
“砰!”陆原重重的将易拉罐放到了桌上。
他抹了一把嘴,一脸抱怨的说道:“你说你这都叫什么事,这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给你找小女孩?”
“还他妈的要七月初三生辰的,我听你的去了福利院,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让人给打出来了!”
“差点没把我当人贩子给扣那!”陆原胸口起伏,越想越生气。
我听的一急,当下直接的脱口而出:“你不会没把人整来吧?我不告诉你这事很重要的嘛!”
“哎哎,你先别急,听我说先,”陆原一看我急眼了,赶忙改口。
“七月初三生辰的小女孩我是没找到,不过我确实找到了一位七月初三生辰的人”
“也差不多,反正也都是同一天生的,你看看能不能将就用一下,”陆原跟我打马虎眼。
“葛姐!快把人带进来,让文老板看看,”没等我回话呢,陆原就朝大厅里喊了一嗓子。
很快,葛晓丽就领着一个人进来了。
“我.....”等看到来者面容后,我顿时傻了眼。
“尼玛,陆原,你这尼玛是差不多?我让你找的是小女孩!小女孩知道不!”
“这啥?这大娘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吧?眼前的一幕看的我脏话连篇。
陆原挠了挠头,显得也有点不好意思。
眼看着时间将近,当下在出去找肯定也是来不及了。
“衣裳呢?我要的肚兜呢?”我又追问了一句。
葛晓丽闻言连忙在背后掏了掏,很快,她慌乱的摸出来两件肚兜,一红一白。
这肚兜本来就是剧组的临时道具,也不是给大人穿的,尺码都偏小了一些。
这肚兜是菱形的,看来剧组在服装道具这方面是做过考究的,晚清时期。肚兜都是这种形状。
不像现在的,这肚兜有带,穿时套在颈间,腰部另有两条带子束在背后,下面呈倒三角形,遮过肚脐,达到小腹。
我接过来大致看了两眼,白的上面绣的麒麟送子,红的上面绣的是凤穿牡丹,都是些吉祥图案。
我将白肚兜扔给了葛大姐,又将红肚兜扔给了这位七八十岁的.....大娘。
看了眼对方的年龄和体型,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娘,你委屈委屈吧,完事以后我再给你一千块钱。”
这大娘接过来红肚兜,她看了眼就这么一小片布料,神情变得扭捏了起来。
我刚想劝这大娘一句,让她可千万不要多想。
就这时候,桌子上我的那件骰盅去突然响了起来!
叮当!叮当!叮当!
“来不急了!”
我立马催促两人,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两个赶紧把肚兜穿上!”
我又拿出口红,在葛晓丽脸上的计都、罗睺、太阳、月宇四个穴位上连点了四个红点。
我左手微动掐印,嘴中轻声念词。
“日月分明是太阳。”
“病人不拜当朝相。”
“阴阳枯竭终年卒,”
“有请人间痘花娘!”
“你们记住了,待回你们只需要说三句话,切不可多说,也不要睁开双眼!”
“是哪三句?”陆原焦急的问我。
我神色一凝,当下正色道;“葛大姐你说第一句。”
“张广氏来了。”
“大娘你这时候要跟一句。”
“张广氏你坐吧。”
“陆原,你听我暗号,我要是敲两下桌子的话你就来说这最后一句。”
“张广氏你走吧。”
“你们几个听明白了没?”
“记住,千万不要睁眼看,会折寿的,”我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
我这个把式在清末的时候很多阴货商都用过,当年传闻宫里那位害了天花之喜。
当年宫里也是有能人的,只是他们在请“痘花娘娘”的时候应该是出了岔子。
痘花娘娘不但没带走那位身上的天花,结果先把他本人给带走了。
而就在这时。
我先前订好的手机闹钟突然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我目不转睛,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豆青小盘。
午时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