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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一切，赵山河说道：“这个事情，也只能说你倒霉。你到底跟人家合作的什么生意，怎么一毛钱都没回来。难道，连货物都没有留下？”赵山河是真的关心李士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自己的语气是不是重了，会不会伤到李士奇的脸面。
李士奇也了解赵山河的性情，可他不想多说这个事情的细节，只是打着哈哈过去了。
赵山河还想询问，又被沈丽秋及时打断。
然后，由沈丽秋开口，把话题转移到了那个四爷身上。
沈丽秋似乎对四爷很有兴趣，问的问题十分详细，赵山河很明白沈丽秋的一些心思。
沈丽秋要追查的是那两个目标，四爷说不定和那两个目标有关系。
按照李士奇所说，四爷是道上混的，亲近点的人给他叫一声“四哥”，像古玩市场和艺术学院附近发生点事，基本都由他罩着，也由他或他手底下的人出面摆平。
上大学那会儿，赵山河也知道学校附近有不少社会人儿，学校里有啥矛盾少不了社会人儿的身影。可赵山河想不到四爷的势力范围这么广，连古玩市场都有他的地盘。不过，四爷的本职是放高利贷的，古玩生意只是他生意中的一项，纯属投资。
李士奇还说，四爷不好惹，他曾经亲眼看到四爷将一个欠债不还的老赖的右拇指切掉。
就以四爷的性子，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赵山河和沈丽秋今天被四爷拦下，幸好有李士奇出面，不然赵山河他们少不了一顿毒打。
说到这儿，赵山河和沈丽秋自然要询问李士奇为什么要拦下他们。
李士奇露出吃惊的目光，“你们在古玩市场跟踪‘腰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山河和沈丽秋同时摇头。
李士奇一阵无语，接着道：“那个腰子和四爷一个等级的，是另一个片区的。不过，腰子背后有背景，他惹了好多事都被人平息了。正因为这一点，附近的好多社会大哥都给他面子，所以，他一发话，碰巧在场的四爷就带人把你们拦下了。也幸亏你们运气好，四爷最近和腰子有点利益矛盾，不然，四爷肯定帮腰子教训你们！”
“那你就再说说那个腰子的情况！”沈丽秋目的明确，就是要追踪腰子身边的诈骗犯。
李士奇也不是一个傻子，他混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沈丽秋问了这么多，他早已察觉到一些东西。看样子，赵山河和沈丽秋并不是碰巧遇到腰子，而是真的在跟踪腰子。他沉默了两秒，认真道：“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何在，我还是要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个腰子。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腰子做事凶残的很，好多女大学生都被他祸害了。山河，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大学那会儿，有一个漂亮学姐在厕所里生了一个死胎，差点割脉自杀。关于那个事情，当时有好多谣言的。”
赵山河回忆一下，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好多人说那位漂亮的学姐被社会上的有钱人包养，后来有钱人不同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学姐急火攻心，再加上营养不够，导致孩子流产，名声尽毁。再然后，学姐离开了学校，毕业证也没有拿到，让好多人为她痛惜不已。
“我跟你说，去年我还在四爷身边的时候听四爷提起过，他说那个死胎就是腰子干的好事。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又给人下了打胎药，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这特么简直畜生不如！”
李士奇愤愤不平，赵山河和沈丽秋也都一脸震惊，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但很快，沈丽秋严肃道：“正因为这种人恶到极点，他们更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想干什么？”
这话是赵山河问的。
也无怪乎赵山河这样问，那个学姐的事情他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
当时，学校对这个事情一直持沉默态度，有传闻说，有人找过学校领导，用手段逼迫学校领导不要对这件事上心。赵山河和李士奇虽不清楚内幕，却能够感受到一股力量在掌控，他们当时还对这股力量分析过，那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扛的了的。
如果李士奇说的是真的，那腰子背后的力量真的很恐怖。
所以，他想沈丽秋明白这一点。
可沈丽秋根本无所畏惧一样，鄙夷地盯了赵山河一眼，讽刺道：“怎么，你怕了？”
“我……”
赵山河又急又气，整张脸都涨红了。
如果不是李士奇打了一个圆场，说不得赵山河要和沈丽秋理论一番，闹得不欢而散。
从李士奇那里，赵山河和沈丽秋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但相对来说，沈丽秋得到的信息更多，因为沈丽秋在某些方面比赵山河更有经验。
毫无疑问，他们要追踪的那个诈骗犯和金陵市的地头蛇关系匪浅，其中牵扯的内容说不定比他们看到的还要深。但沈丽秋只担心一点，那个腰子背后会不会有江湖人。
江湖人，社会人，它们看似有很多共同之处，但沈丽秋清楚，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
谯城的沙如意，父亲牵扯到的诈骗案的幕后黑手，这些人既是社会人，也是江湖人。但四爷和腰子这样的人物，他们只能称得上是社会人，离江湖人还差几分。
一顿饭，三个人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结完账，赵山河想要去李士奇住的地方看看，李士奇笑哈哈拒绝了。
照李士奇的意思，他怕赵山河把他的许雅馨拐走。
赵山河无言以对。
接着，李士奇借口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他们都在金陵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聚，来日方长。然后，他先走了。
看着急急忙忙好像真有事情要忙的消瘦身影，赵山河很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也是这个时候，沈丽秋开口了：“你真的不去看看？”
“啥意思？”赵山河不解。
沈丽秋无奈地轻吐一口香气，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赵山河一眼，“你这老同学现在艰苦的很，恐怕连住的地方都不固定，也只有你这种呆子，会被他的那些说辞迷惑！”
赵山河依旧不解，不知道沈丽秋为什么这样说。
在饭桌上的时候，李士奇已经说了，他手里有一块价值连城的古玉，只要将古玉卖掉，他就可以偿还债务。至于他现在的生活，零零散散卖的东西也足够花销了。
难道，李士奇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