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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新秀登场
闫守奇和余泽明面面相觑,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冀州府中书令的二公子竟然在艳阳楼劈柴火。而李子川竟然让他担任一个小小县城的侍郎。
县城的侍郎,主要负责帮助县令出谋划策。但因为北镇县地处帝国北方边陲,几乎北面与胡绝人土路利厥部落接壤,东面比邻安东都护府。所以比起出谋划策,北镇县更重要的事情基本都是农耕和矿产,用以补充周围幽州都护府和安东都护府的军粮储备。
那么一个出身显赫的人物来担任一个小侍郎,闫守奇就算再清廉也不敢任用。
姚崇文听到李子川念叨着自己的背景,拿着柴刀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你又憋着什么馊主意呢?”
李子川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对闫县令解释道:“他这人有些恃才傲物,一般人看不上。不过才华也确实是一等一的。要是能在官场历练些年头,恐怕不下于杜断房谋的那两位。”
闫守奇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位竟然有辅国之才。更何况,他亲爹可是冀州府的重要官员,以后这仕途兴许就能有所改善。
说心里话,闫守奇在北镇县当了十多年的县令了,他早就放弃了升官的念头。但如今事情却突然变化,先是冯楼主出山相助,破了这个几乎整个辽西郡都破不了的案子。紧接着又给自己推荐了两个人才。一个是种地的好手,一个是官宦子弟。这种条件,只要稳扎稳打,想不升官都难。
“咦?难道你是想让我出仕?”姚崇文立刻就听出了李子川的意思,气的一把扔了柴刀,大声说道:“不出仕!”
李子川一撇嘴,说道:“师父没了,师兄说了算。怎么,还想让师兄我打你**?”
闫守奇和余泽明再次惊愕,这个艳阳楼主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对中书令的儿子说话,更是出言不逊。但听到他话里提到了“师兄”两个字,莫非他也是张玉恒真人或者是大经学家郑林的学生?
怪不得艳阳楼如此厉害,怪不得楼主冯道能受皇帝陛下召见,原来是真正有学识的人。
李子川这么一说,姚崇文就像个孩子似的噘着嘴蹲在了地上,嘴里嘟囔着:“让我出仕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说吧。”李子川笑道。
“我不想做那些与我父亲有任何瓜葛的事情。”
李子川上前将姚崇文扶起,说道:“这你放心,你只是当一个县衙的侍郎而已,距离你爹还远着呢。”
“真的?”姚崇文的脸上立刻露出的欣喜之色,看的闫守奇和余泽明很是尴尬。原来这位公子不是不喜欢当官,而是喜欢当小官。
“这是闫县令,这是余主簿。”
李子川话音刚落,只见姚崇文躬身行礼,一扫先前蛮横的态度,恭敬的说道:“晚辈姚崇文,拜见闫县令余主簿。”
闫守奇和余泽明赶紧回礼。
姚崇文出仕算是就此定下,而这里面最高兴的却不是他们两人,反倒是李子川。因为在闫守奇身上的谋划正在一步步的进行着,而且有条不紊。
就在当天下午,一向泡在酒池肉林的燕王李隆齐带着贺礼到县衙去祝贺。北镇县大案告破,作为守护全县的闫守奇自然功不可没。李子川也在受邀之列,酒席之上可谓是酣畅淋漓。
回到房中,李隆齐从袖中取出出来之前李子川偷偷交给自己的纸条,上面写着“闫守奇善理财,人忠正”几个字。
李隆齐知道,这是李子川在暗示自己有意无意的要与闫守奇多联系,这样的人,势必虎成为以后自己的左膀右臂。
名字他记下了,纸条在烛火的照耀之下燃烧殆尽。
在签发姚崇文担任侍郎文书的同时,闫守奇已经将所有县衙大小官员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唯一让人奇怪的就是在场之人竟然有刚刚担任衙门官的成名普。
看得出来,县令对这位新晋的衙门官很是看重,也由此,成名普在县衙的处境越发好了起来。
李子川与罗家的生意很快就迎来的第一次,这是在一个月之后,北镇县全面进入耕种季节。
看着从早到晚忙碌的人群,闫守奇一场高兴。不仅因为成名普的一些提议收获了成效,还有姚崇文因地制宜彻底解决了三个大村子的灌溉问题。这是好兆头,如果没有大的天灾,今年的收成一定超过往年。
俞季谦在店铺里忙里忙外,这一个月期间,不仅艳阳楼的丝绸不仅全部承接了先前陈家的生意,更是赢得了附近县城的慕名而来。没办法,艳阳楼的招牌有些大,所有人都想看看这艳阳楼的买卖到底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只是,在这一切看似和平的光彩之下,一个逐步完善的阴谋诡计接近完成。
烟雨阁中依旧灯火通明,燕王来的非常频繁,尤其是对婉香,简直是喜欢的不得了。艳阳楼主也经常光顾,甚至有两次因为婉香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这些,罗生都看在眼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因为女人而心生嫌隙的例子还少吗?罗生很是得意,得意的似乎有一些忘了形。
“啊!”大堂之中所有宾客大声齐呼。
原来,就在今夜,烟雨阁要展出镇店之宝——东海夜明珠。
这颗珠子与其他夜明珠相比在外观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还小了两圈。但是,华光退去之后,这颗夜明珠发出来的光竟然带着七彩之色,可谓是难得一见。
整个烟雨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颗夜明珠上。就连楼上雅间的燕王李隆齐也是连连赞叹:“这东西,皇宫都没有。”
婉香将夜明珠包好,在众人羡煞的眼神之中拿到了后台继续珍藏。灯火重燃,每个人的兴致都达到了极致。
只不过随着一声惊天般的惨叫变成了鸦雀无声。
人,死了,死了三个!
唯一活着的,正靠在门板上口吐鲜血,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