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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静跟着张帆到了后院的屋沿下,一眼瞥见了地上的三个麻袋,笑了笑,说:“果真是有这么多啊?”
张帆看李云静似乎还是不相信,就把三个麻袋都解开,指着里边已经阴干的九真藤说:“李总,你验货吧!等会再一块过称!”
李云静摘掉墨镜,抓起一把九真藤仔细一看,不相信的抬起头盯着张帆说:“张帆先生,你还把这些何首乌阴干了?”
她不傻,这是阴干的何首乌,也就是说她带回去后省了一道工序不说,何首乌没这么多水分,就意味着她的采购款会节约一大部分。
她是生意人,就一会的时间,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多弯。阴干的何首乌肯定不能和鲜何首乌一个价钱。阴干的价格要高一些,当然这是建立在,想和张帆长期合作的前提之下。如果只是一锤子买卖,或许其他人就会想尽办法把价格杀到最低。可她不是其他人,她是李云静。
她抬眸瞄了一眼得意万分的张帆,又分别把另外两麻袋的九真藤,一翻到底,各抓了两把出来,仔细的看了看,心想这个张帆能在这么多的时间内,搞到这么多何首乌,还都阴干了,并且都是质量上层的野生何首乌,这意味着自己不能放弃这么个合作伙伴。
商人利益至上是唯一原则,李云静跟着父亲李天龙经营药品生意多年,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知道眼前这个能人绝对不能放过,心念一转有了主意,她丢掉手里的九真藤,拍拍手上的尘土,对张帆说:“张帆先生,由于这次采购的何首乌数量不小,还请您跟我一块到我公司过一下质检程序,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张帆不疑有他,立刻头点的和啄米一样说:“当然有空,当然有空!”其实他心里在想,能陪这么漂亮性感迷人的女老板,别说去她公司质检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心甘啊。
“那张帆先生,您怎么把这些药材运到城里呢?”李云静根本就没想到张帆真的搞到了这么多,她本以为自己的小红车就能装的下的,可眼前这满满三大包的何首乌,就是把后备箱挤爆了也装不下啊。
“有办法,我把药材装三蹦子上,你在前头开你的小轿车开路,我跟在你后边!”
不容李云静分说,张帆就招呼父母把全部的何首乌都装进了三蹦子的后车斗里。他取了摇把发动开三蹦子,冲着满脸错愕的李云静一挥手,让她上车在前边带路。
下一秒坝子村出现了很神奇的一幕,一辆豪华红色小轿车在前边开路,后边跟着的是张帆驾驶的三蹦子。
坝子村的街坊都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这一幕,不过也有街坊赞扬张帆有本事的,能把城里的大闺女都勾来,这得多大的本事啊。
在村南头路过百亿超市的时候,张帆还是看到站在超市门口的柳圆圆,她手里拎着一兜橘子,正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自己。
于是他稍减速,冲着柳圆圆喊:“我去城里送药材!”可是三蹦子突突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柳圆圆根本就没有听见那个傻瓜到底说了什么。当然即使她听见了,也不会理他的,在她的眼里,张帆不过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柳圆圆一扭头走了,张帆讨了个没趣,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再抬头往前看的时候,李云静的小轿车已经撇下自己有段距离了。他赶紧加大马力去追李云静,可是三蹦子就是三蹦子,它怎么能跟李云静的八缸奔驰跑车相提并论呢?
从坝子村到城里一共有三十里路,也就是十五公里,张帆足足跑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进城的转盘路交叉口。
天气闷热,三蹦子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张帆已经晒成狗了。
他在嘴里嘟囔着:“这李云静的公司怎么还没到呀?”
又过了几个路口,张帆跟着李云静的车拐到了一条叫文昌路的南北主干道上,红色的轿车左拐进了路东的一个大门里,张帆赶忙跟了上去。
他把三蹦子停下,打量这个地方。这是个规模很大的工厂,里边还有好几栋办公楼,门口还有门岗。门岗右边挂着一块金属标牌,上边写着瑞金医药公司。
噢,原来李云静就是这个公司的啊?
李云静在门岗打过招呼后,朝在三蹦子上没下来东张西望的张帆挥了挥手,张帆会意直接跟着她的车进了瑞金医药公司。
在医药公司南边的质检仓库,张帆在李云静的吩咐下,把三麻袋的九真藤从三蹦子上卸下来,由瑞金医药公司专门的质检入库人员用拉车拖进了仓库。
由于是李云静亲自督办采购的药材,质检仓库没有半分懈怠,不一会就把瑞金医药公司的入库单开出来,交到了张帆手里。
“走吧,张帆先生,到我的办公室,我们聊一聊,顺便给你引荐一位朋友。”
李云静见何首乌没问题,心放下了大半。她让张帆跟她去办公室谈一下价钱,顺便在财务下班之前,把药材款结算给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却出手不凡的小兄弟。
张帆见九真藤都被李云静收下了,心里也很高兴,可是他却不明白,这药材都给你们了,怎么不给我钱,就给我这么一堆一式四份的单据,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他想,是上次那支野山参都那么贵,这个漂亮的李总二话没说就把钱给自己了,肯定不会赖这么点何首乌的钱的。
她不是说要介绍朋友给自己认识吗?不如跟她上去看看,出来混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行,李总。我去把我的三蹦子停下,你先上去,我马上去找你!”
张帆找了个花坛旁边的角落,停下他那辆崭新的三绷子,走了好几步又回头看看锁好了没有。他想这开这玩意进城就是快,以前骑自行车不知道要骑多久。走了两步他又看了看李云静的那辆轿车,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有一天是不是我也能开这种四个轱辘的呢?真有那天柳圆圆肯定对我死心塌地。
他撇撇嘴角,进了李云静公司的办公楼,在四楼的走廊最尽头,他找到了李云静。
李云静已经泡好了茶,见张帆进来,指了指办公室一侧的沙发,说:“张帆先生,请坐下,先喝杯茶水吧。”
“好,拿我就不客气了!”张帆接过李云静递过来的茶就喝,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竟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他还留意到,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李云静不知道在哪里换了一条天蓝色的纱裙。纱裙薄如蝉翼,能清楚的看到里边的贴身衣物的痕迹,张帆是个正常男人,面对如此情景叫他如何克制,他不由得假装喝茶咽了咽口水,眼睛也转到了别处,目光不好意思在李云静的身体上逗留。
他的这一切举动都没有逃过李云静的眼睛,她煞有介事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在乎的说:“您不会这么保守吧?”
张帆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一个大小伙子竟然被一个姑娘说保守,这不是侮辱自己吗?他不服气的抬起头,眼神利落的扫过李云静圆鼓鼓的胸,说:“我保守?李总,你是开玩笑的吧?我在我们坝子村,老邻百舍都说我张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树梨花压海棠。追我的姑娘从东庙台子能排队排到百亿超市,我能保守?”
张帆把自己能想到的赞美的词都用上了,他觉得可不能让这个城里的小丫头看扁了,即使她是收购自己药材的总经理。
聪慧如李云静,她知道张帆是在吹牛皮,也不揭穿他,随之一笑,劝他喝茶。
张帆热成狗了,几杯茶水喝下去,觉得舒服了不少。
他正要开口问药材款的事,李云静先开口了,她说:“张帆先生,您的何首乌质量上层,是我从事医药行业几年以来,采购过得最好的何首乌药材。所以我想跟您签订一个何首乌采购合同,您看行不行?”
这个时候办公室外以为身材曼妙的女孩进入,微笑着弯下腰递给李云静一沓材料,说:”李总,这是您刚才吩咐我打印的合同,请您过目。”
李云静接过合同,取了一份递给了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张帆,又转过头对那位女孩说:“张秘书,你拿着张先生的入库单到财务科,把他这一批的药材款结算了!”
本来还低头看合同的张张帆听到这话,赶紧把兜里的入库单拿出来递给张秘书,并连连道谢。
张秘书觉得这个农村小伙子很有意思,抿着嘴笑了笑退了出去。
张秘书刚走,就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静静啊,你请的朋友到了吗?”
张帆心想,这是谁啊?人还未到声音先至,快赶上张熙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