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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让我给孟先生治病？什么孟先生？”
“李院长你就好好照顾好我弟弟，别给我揽这种事情，我没空！”
厨房。
林凡脖子夹着一个手机打电话，双手洗着碗。
吃完饭后。
林凡独自一个人开始收拾家务。可收拾完后，忽然觉得哪里有一点不对劲。
朝着四周看了看。
他才想起丈母娘张兰娟没有在自己边上。
丈母娘张兰娟是一个洁癖，她不允许把厨房间洗完后，在地上有一丝水渍。
更是要求每一只碗起码擦拭上五遍，还要消毒。
她还很喜欢指挥别人干活。
林凡疑惑地朝着四周看了看，觉得有一些反常。
他原本打算洗完碗就去和唐芊芊摊牌。说一说那天晚上宾馆里的事情。
林凡也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便会永远离开唐家。
于是这最后一次的洗碗，便格外有仪式感。但没有了丈母娘的存在，又少了灵魂。
不是那么完美。
他洗完了碗，走出了厨房，便听到客厅外面有人窃窃私语，像是做贼。
……
“趁着那个老不死的睡觉，赶紧把这两瓶酒卖了！”
“那卖了钱，妈您能不能多给我点？”
“上次，我不是给了你们二十万了么？”
“我想给您外甥去上私立幼儿园。”
“嗯……也是，读不了公立，就上私立。唐家人里面也就我们家小孩没有上私立小学了。说来说去都怪唐德功这老头没用！”
屋子外头丈母娘张兰娟和妹夫徐宝才拿着两瓶酒，正往门外走。
当林凡出现在客厅里。
这两个人面色一惊，一下子都神色慌张。
“林凡想吓死人啊？我差一点酒都摔了！”丈母娘张兰娟恼怒地低声骂道。
“这酒我送老丈人的，你们卖了怎么也得和他说一声吧！”
林凡说道。
“你少管闲事，你要是敢和老头说半个字。我要你好看！”
张兰娟指着林凡鼻子骂完，便一招呼徐宝才走出了家门。
徐宝才也冷冷地扫了林凡一眼，他脸上满是骄傲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两个人推门而出，静悄悄地关上门，带着从家里偷走的东西，背影渐渐消失。
林凡望着两个人，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心塞。
偷就偷了。
按着江湖上小偷的规矩，怎么着也该见者有份。可丈母娘偏偏不是雨露均沾，独宠徐宝才这个女婿。
再一想到，自己弟弟需要动手术，缺十万块钱的时候。
丈母娘一百块钱都不愿意给。
林凡就越发觉得这个空荡荡的房子，显得冰冷和陌生。
唯一的牵挂只有唐芊芊。他合法的妻子，但却无法靠近的女人。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像一个重伤后的勇士赴死一般地走向了卧室。
用力地推开那房门。
一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进入唐芊芊的卧室。
心脏便酸痛起来。
可迈进房间的那一刻。
心脏却又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唐芊侧躺在床上，一头瀑布一般长发在屋子里发出柔和光芒，修长的白皙大腿套着一条赤红短裙。
她如艺术品一样陈列，那一张禁欲的冷面却有着最勾魂的美目。
如天使那般美丽，又如魔鬼那般令男人们通往罪恶的欲望。
“你进来干嘛？”
唐芊芊一见到林凡冷冷地问道，她脸上充满了戾气。
“想找你聊聊。”
林凡压低着声音说道。
“我很累，不想聊。”
唐芊芊说着又一转身，睡到了床的另一侧，只留下一个后背。
很累？
陪别人做运动不累，陪自己聊个天都很累？
林凡嘴角苦笑。
“我想谈谈你和我的事情。”
“我说了我很累，我什么都不想聊！”唐芊芊大声地喊完，把枕头捂住了自己的头。
她有些厌恶和恼怒了。
林凡沉默了。
哀莫大于心死。
再爱一个人，只是自己默默地坚持。
彼此都是痛苦。
“你好好睡吧。”
林凡走出房间，他轻轻把门带上，也默默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离婚。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在那一刻，他眼睛里还是像是进了沙子。
十年的时光，虽然花在了一段没有回报的感情上，但是说分开真的像是在心头上割一块肉。
可又能怎么样？
只能好聚好散，以后不见。
林凡嘴角苦笑着，他拿了一个包开始收拾东西，打算拿到弟弟原本住的地方。
可东西收拾了一半，老丈人唐德功一脸惊慌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不好了，我的酒不见了！林凡，看到你送我的那对酒没有？”
林凡一听这话，他皱了皱眉。丈母娘张兰娟让自己不要讲出来。
可这个老头偶尔找自己喝口酒，还算是这冷漠中的一点温存。
都要走了。
总不能坑他。
林凡便说道：“妈和宝才拿走的。”
唐德功一听大叹一口气，脸色铁青：“果然是这个死婆娘！”
他一拉林凡，说道：“赶紧带我去找她。”
林凡正犹豫间。
“叮铃铃……”
手机**响了起来，徐宝才打电话过来。
“林凡，妈叫你马上过来一趟，我们在花苑路的拍卖公司。”
“来干嘛？”
林凡眉头一皱。
徐宝才说话语气里带着一种哭腔，一点都不像平时般的骄傲。
“叫你来，你就来么？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徐宝才恼怒地说道。
林凡没有回答，他直接捂住了电话，对老丈人唐德功，说道：“我感觉他们出事了！”
唐德功却一脸急躁地说道：“能出什么事情，赶紧去拍卖公司找他们！”
“要不我再打个电话问一下妈？”林凡说道。
“你个怂包，我叫你去，你就去！有什么事我顶着。”
唐德功大怒。
林凡只能无奈点头，从柜子上拿过唐芊芊车子的钥匙，开车去了拍卖公司。
……
拍卖公司在靠近郊区的一幢楼里。
林凡车子停在门口，正要往里走的时候，鼻尖传来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虽然这味道极为微小，但是林凡自幼练习蛊术拥有异血，他还是分辨了出来。
血的味道很新鲜。
他警惕地意识到了危险，便一把拦住了老丈人唐德功。
“要不我们先别上去，再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唐德功瞪了一眼林凡，说道：“婆婆妈妈的，你怎么那么啰嗦？”
林凡有一些恼怒。
他就是想避开一些危险，先去找李佗问一问酒的来处，可是还被老丈人当做了胆小。
行！
既然这么不怕死，要去你自己去！
林凡便找了借口，对老丈人唐德功说道：“我想先去上个厕所。”
“懒驴屎尿多！不就怕上去被你丈母娘骂么？怂货！男人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怂！真是看不起你！”
唐德功一脸不屑地说道，他一个人便大步往拍卖公司所在的二楼走去。
他走路的模样气赳赳雄昂昂。
林凡望着这个老年勇士的背影，也拿起了手机打通了李佗的电话。
“李院长你这酒哪里来的？——这酒是孟先生送的？我找周树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