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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出事了！有人把跳楼的死人抱进病房了！要不要报警？”
“千万不要，一报警事情就弄大了！一定要把尸体抢到手！”
……
在一间拉窗帘的幽暗病房里。林凡一脸苍白地将一条赤红的蜈蚣放在弟弟林天鼻间。
他耳边传来医院里保安的撞门声。
可门不能开。
蛊医术来源上古巫术，它原本是一种治病救人的方法。却被世人妖魔化视为邪祟。
一旦张扬，必然会带来灭顶之灾。
林凡将蜈蚣放好，他便用后背堵住了医院病房的门。只有蜈蚣顺利自己爬进弟弟林天的身体里，术才算施展完成。
“你弟弟死了！就把他放在这里也没有用的！你快开门！”
门外主任医生王清北大声地喊着。
门撞击的力道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
蜈蚣却一直在林天的鼻尖试探着，仿佛不愿意进入。
“你再不进去，要是被人发现你，再传出去被那些人知道了，我们都会死！”
林凡用苗疆方言低沉地对蜈蚣说道。
话音落下。
蜈蚣似乎听懂了，它蜿蜒着身子急急地钻进了弟弟林天鼻腔内，一下子消失不见。
林凡松了一口气，他身子的劲道一松。
门也立马被一撞而开，七八个拿着钢叉和盾牌的保安冲了进来。
“李院长！就是这个医闹！”
主任医生王清北也一脸恭敬地陪着一个老者，走进了房间。
老者是医院的院长李佗。
他被誉为江城第一神医。
“你弟弟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你有什么诉求可以和我说说，大家可以商量的。”
李佗见到林凡极为客气地说道。
林凡冰冷的脸上毫无动容，他目光一直望着躺在床上的弟弟林天。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李佗又劝林凡。
“节哀？我弟弟会比你活得更久！”林凡不屑地对李佗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李院长好心和你商量，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我们李院长这样的神医，普通人想见一面都难！”
王清北立马护在了李佗身前。
林凡一听，他望着李佗嘴角却露出邪佞的笑容。
“神医？呵呵，可惜神医也不能自治。你们这位院长已经肝脏病入膏肓，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性命！”
“你！你在胡说什么？”主任医生王清北大怒。
可这时院长李佗却一手拉住了王清北，说道：“你别说话，让这位林先生说下去！”
王清北一听，他一下子懵了，目光疑惑地看着李佗院长。
李佗一脸震惊地望着林凡，像是被说中了心事。
“我能救我弟弟，也能救你。”林凡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佗一听，他疑惑地望向了病床上的林天。
林天从楼上跳下来，早已经没了命。
怎么救？
“院长，他一定是疯了。死人怎么救得活？还有您那么健康，怎么可能会绝症呢？”
王清北一脸不屑地看着林凡。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病床上传来低沉虚弱的一声：“哥哥！”
林天醒了！
“弟弟你终于活过来了！”林凡喜极而泣，两道泪水从脸上落下。
此时窗外的阳光也显得格外明媚。
“这…这不可能！”
主任医生王清北望着这一幕，他眸子变得极大，嘴也张得合不拢。
院长李佗望着浑身缠着绷带的林天，那一张枯瘦的脸上也充满了震惊和希望。
他问王清北道：“你真的确认这个病人跳楼的时候死了？”
“是的！我确信！当时不止我一个医生！”王清北的手在微微发颤。
林凡竟然救活了一个死人！
两个行医数十年的医生都是呆若木鸡，眼神中的震撼如看到了医学的另一个世界。
……
“弟弟，我们回家！”
林凡双手托抱着弟弟林天的身体，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病房门外走。
“请留步！”
李佗急急地拦住林凡，他眼眸中有着期待的神色，就好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林凡却一脸冰冷地看着李佗，问道：“你是想活命？”
“你说得对，我的确病入膏肓—得了肝癌！”
李佗一脸面色凝重地说道。
“可你们逼得我弟弟都跳了楼，我为什么要救你？”
林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他目光满是冷意地盯着院长李佗。
李佗一听，他眉头一蹙意识到了问题，一道凌厉的目光便落向了主任医生王清北。
正是因为差了两万块钱，王清北不肯动手术，才间接导致了林凡弟弟林天跳楼自杀。
“院长，我也是为了医院啊……要是都不交钱动手术，我们月底的奖金还要不要了？”
王清北一见李佗脸上满是怒意，他眼神立马慌乱起来。
从一个医学生爬到医院的主任医生，那需要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苦熬。
可李佗这样的院长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一切从头开始。
“你明天开始停薪留职，接受调查！”
李佗冷冷地说道。
“院长！你不能这样啊！”王清北一脸慌乱地说道。
“医院有绿色通道可以让危急的病人先做治疗，你为了部门业绩，却故意不给病人动手术！你等着处分吧！”
王清北一脸面如死灰，他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手术，便断送了职业生涯的大好前程。
“我也是为了医院啊！”
他哀嚎着抱头痛哭，十几年努力一天化为乌有，需要重新再来。
李佗扫了一眼身边的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心领神会，他立马带着几个人把王清北拉走。病房里一下子便立马空荡荡一片。
“林先生是世外高人，我的人得罪了。还请先生救我一命！”
李佗一把抓住了林凡的手，他枯瘦的脸上满是希望。一个人快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便顾不得太多。
“答应我两件事，我救你。”林凡说道。
“不要说两件，十件都可以！”李佗答应道。
“我要一个病房，你每天亲自照顾我弟弟。”林凡说道。
“好！”李佗一口答应。
“我治病的方法不可外传！”
“自然！”李佗又一口答应。
“那便按照这方子去取药！”
林凡从木桌子上拿起一支水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药。
“这是什么药？”院长李佗拿到方子后问道。
“归元丹！”
“归元丹？神药归元丹？”
李佗眼神一亮。
三十年前，他授业恩师曾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灵药名叫归元丹。有起死回生之效。
“试试便知道了。”
林凡说罢，让李佗找来了各种药材和制药的器具，开始制作那一味“归元丹。”
他拿着不同的药材切片又制粉，每一道做药的流程都是极为娴熟。
李佗眼中露出欣赏之意：“林先生年轻但是手法熟练，一定是自幼练习。家中一定也是医药名门！”
林凡一听这话，却没有一丝受用，他一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脸上反而阴冷了许多。
李佗见到林凡面色不悦，他知道说的话可能哪里不对，便也不再说话，只是帮着打下手做药。
如若是门外的医生们看到李佗堂堂院长给一个无名小辈做事，必然会一个个大跌眼镜。
可为了活下去。
李佗也只好如此。
……
药材处理之后做成了药胚，又放入热气腾腾的一个小炉中反复煎熬煮。
等第二天晚上，林凡开盖再看药汁，香气一下子扑鼻而出，整个房间都是香气四溢。
陪在一边的李佗原本是一脸困倦，可是一闻到这个药香味，眼眸中的神情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他疑惑地问道：
“这些药材明明都是很平常的东西，为什么熬制后，会如如此之香？”
“大道至简。”
林凡右手拿起了一把手术刀。
“这……这是做什么？”李佗却望着林凡手中的手术刀，一脸恐慌。
“神魔之药，必以血肉相祭！”
林凡抬起右手臂，手中的手术刀在自己左手腕处切了一下，顿时皮肤拉出一道血口子，鲜血涌了出来。
血便落入热气腾腾的药瓮中，和那些稠浓发黄的药汁混合在一起，涌起一股血腥味。
林凡身体中的血液乃是服用了大量蛊虫之后，形成的虫血，本身便是一味圣药。
归元丹之所以失传于世，就因为没有林凡这样拥有虫血的人现世。
“用人血炼药？”
李佗看到这一幕，他虽然是个医生看惯了手术场，可此时眉头紧蹙表情凝重，眼眸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惊恐。
林凡不一会将药汁浓缩，辅以蜜泥，做成五粒药丸。
“这一粒你服下。”
李佗拿过药就水服下。
片刻后。
李佗这个年近六十的老人，一下子面色便赤红一片，他眼神里有了熠熠之光。
“这药…竟然服完连我胸口的隐痛都没有了！”
李佗惊喜地说道。
他目光便贪婪地落向了林凡手中的四枚药。
“这真的是归元丹！”
林凡却直接把那四枚药放在了李佗手中。
“你和我弟弟每人两天服食一枚归元丹。四天后，我会再做一炉。”
李佗感受了归元丹的神效之后，他赶紧双手小心翼翼把这药接了过来，连声称谢。
……
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天一夜之后。
林凡一身疲惫，他拿出那一台老旧的翻盖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
一天一夜未睡。
他却没有立马找地方睡觉，而是给自己老婆唐芊芊打了个电话，生怕对方还在给想办法弄钱。
“嘟…嘟…嘟！”
电话打了许久才通，一接通传来一个男人冷冷地声音。
“喂？谁啊？”
“我老婆唐芊芊的电话，为什么在你手里？”
林凡听着电话里对方急促的喘息声，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子面色变得死灰，胸口剧痛像是被人捅了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