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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芷昀又把那套忽悠人的说辞拿出来。
听了他的解释。梦想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看来昀儿是跟爹生分了,不过你不想说,爹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要相信,在爹的心目中,你跟你娘都是最重要的。如果福王对你不好,你告诉爹爹,我一定会为你出头。”
换了是原主,听到他这一番话必定感动不已,但是孟芷昀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捕捉到他话中另一层意思。
“爹爹,现在你终于被释放,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孟相抚了抚胡须,意味深长地道:“昀儿,真是长大了,现在都会关心爹爹了。”
印象中,这个女儿从来只关心跟自己有关的事,就跟那些只会读死心,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一样,现在,她给他的感觉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确定她真是自己的女儿,他真以为她是被人冒充的。
听得出孟相话中有话,孟芷昀露出缅腆的笑容。
“我一直都关心爹爹呀,只是以前女儿太笨了,可经过那回死而复生后,女儿经祖佛点化,许多以前没想通的事情,现在我都想通了,以后,女儿一定会更加关心爹爹跟娘的。”
她知道自己的性情跟原主不一样,接触多了,孟相跟孟夫人一定会有所怀疑,于是,趁机将自己的改变推到那次死而复生的事上。
对于她的解释, 孟相看似相信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看来不假,昀儿现在变得比以前懂事多了,还意外学会医术,以后,爹爹还有靠昀儿帮忙的地方呢。”
孟芷昀心中一动,“爹爹过奖了,除了医术外,我什么都不懂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爹爹的忙。”
孟相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只要你有心就行,不过,你也不用太挂心家里,既然你已嫁给福王,就好好扶持他,两夫妻好好过日子,以前是爹爹想岔了。”
孟芷昀知道他是指,当初让原主当奸细,将福王一举一动跟他汇报的事。
“爹爹,究竟皇上为何要那样对你,你不是一向得皇上恩宠么?”
谈及此事,孟相眼底闪过一抹狠毒,又叹了口气:
“追根究底,也是爹太得意忘形,以为助皇上夺得帝位,皇上就会记住我的好,却没想到皇上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点也不念往日的恩情,昀儿,你要记住千万别挟恩自重,哪怕你对那人有救命之恩,就以为对方一定会感恩。”
孟相虽没正面说出,当初被皇上冶罪的真正原因,可孟芷昀还是听得出来,他们君臣反目的原因,四个字可以形容:功主盖主。
不等她说什么,就听他继续道:“不过,皇上体恤我,让我在家里休养几天,再回朝中办事。”
“爹,你的意思是,你这是官复原职了?”孟芷昀惊讶不已。
不是说他们君臣已反目,怎么现在又像没事发生似的,这也太魔幻了。
将她的惊愕看在眼底,孟相轻笑道:“是呀,皇上查明舞弊案,与为父无关,就让我官复原职了。”
两人说话间,管家来了。
“是不是已经查到,是谁在夫人的药中下毒?”孟相脸上笑容一敛问。
管家点头,转身对身后下人道:“把她押上来。”
孟芷昀抬眸,只见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孩子被带上来。
“老爷,就是她在夫人的药中做手脚的。”管家道。
“为什么要在夫人的药里下毒,是谁指使你的?”不等孟相开口,孟芷昀忍不住问。
“没人指使我的,是我自己下的,因为夫人无德,她害死了我姐姐,我一直想找为姐姐报仇,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老爷不在,家里为了老爷的事而乱了套,于是,我便趁夫人病了,就在她的药中动手脚。”玉环对自己的罪行直认不讳。
玉环是在厨房里做事,要在药里动手脚是轻而易举,加上她又有犯案动机,整件事看上去似乎合情合理,可孟芷昀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没这么简单。
“老爷,那她要怎么处置?”管家问。
孟相看了眼玉环,“她胆敢毒害夫人,本该死罪,可本相刚无罪释放,就当为夫人积德吧,就把她发卖出去算了。”
原以为自己会死路一条,没想到孟相会放自己一马,玉环连声道谢,“谢谢老爷,不杀之恩。”
“等一下。”孟芷昀开口,转头看向孟相。
“爹,你还记得,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一定会彻查清楚,谁害了娘。”
孟相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可还是道:“当然,你是不是不满爹对她的处罚太轻,那你想怎样处置她?”
“不是她,是她背后的指使者。”见他傻,孟芷昀直接将话说白。
“玉环,你不用害怕,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人手上,只要你把那人供出来,我以福王妃的名义跟你保证,没人敢对你不利。可是,你若不肯说实话,那我只好将你交给官府。”
“奴婢......”在孟芷昀的逼视下,玉环有些动摇。
她不想被发卖,更不想去坐牢,可她的一家老小都在那人手里,她怎敢将幕后主使招供出来的。
“小姐,看来不动刑,她是不会招供的,不如将她带回王府,将给府中的侍卫严刑逼供,我就不信她能撑下去。”此时,茯苓故意对孟芷昀道。
“之前,府里有个嬷嬷手脚不干净,被宫侍卫抓住,开始时,她还不肯招认,后来,被打了三十大板,又夹了手指,就什么都招认了。”
“不要打我,奴婢肯说了,可是小姐,你要答应我......”
话说到一半,玉环身子僵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