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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莎确实欠打,从小到大被全家呵护在手心,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
华家丢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在华家绝望之后出生的小公主,自然而然就被宠上了天。
其实华家也知道太宠姑娘对孩子不好,但是没办法呀,所有人都宠,所有的人都护着,骂一句都不行。
长大之后发现孩子被宠成这样,后悔也来不及了。
再说了,亲手养大的孩子就算不听话,还能打死吗?
华莎惹的祸,华墨言都不知道跟着收拾了多少。
只是头一回处理事情的人变成了何小燃,何小燃可不惯着她,华家其他人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也不能打,华墨言要是敢打华莎,华莎回头跟亲爹亲妈告状,被家里长辈教训的还是华墨言这个当哥的。
所以何小燃一巴掌打下去,华莎捂着脸愣住了,眼泪泡当时就在眼眶里打转。
以前爸妈骂她,她就能哭给他们看。
她要是哭了,要么就是喝多了发酒疯,嗷嗷哭,要么是自己委屈了哭,华莎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
何小燃这一巴掌,一下子把华莎给打懵了。
华莎睁着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何小燃问:“你、你为什么打我?我爸我妈都没打过我,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何小燃甩着手,这一巴掌打的太重了,她的手掌心都有些发麻。
物理诚不欺我,力确实是相互的。
何小燃呵呵一笑,“我凭什么打你?我打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以为你站在楼顶上嗷嗷叫着跳楼真是你的自由?”
“要是你的自由,你眼一闭直接跳下去得了,但是你没有啊,你哥打电话给我,说你要死要活是因为我这个姐姐,既然是因为我,那事儿就跟我有关系。”
“还敢这样看我?信不信我还打你?怎么?觉得自己有本事,打得过我?”
何小燃说着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对华莎说:“那这样吧。咱俩现在打一架,要是你打赢了,以后我不管你,你是我妹妹,我无条件宠着你、疼着你,你想干什么都行。”
“真的?”华莎怀疑。
“真的,我对你就跟你哥对你似的,就跟你爸你妈对你似的。”
华莎一下精神了,站起来,“来!”
何小燃伸手,“等会儿,我还没说完,要是我赢了,从此以后你得听我的,我说的话都是对的,错了也是对的,你必须无条件听我的话。你敢不敢答应?”
华莎一抬脖子,“看不清谁呢?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何小燃闻言,直接掏出手机,把赌约重新说了一次,然后上传到朋友,“此贴为证,不能违约。真打吗?”
华莎伸手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狠狠砸在地上,“打!凭什么不打?老娘不但要打,还要把你打的落花流水!你以为我还怕你啊?我小时候可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何小燃已经展开了攻击,长的胳膊长腿,招招带劲,几下突袭打的华莎没有招架之力。
她还没准备好啊!
哪有一声不吭就直接冲上来打人的?
姐姐到底有没有习武之人的涵养?这门派之间正式比试之前,都得互相问候打个招呼,出招之前也得知会一声才是正确的啊!
她怎么就直接冲上来了?
华莎当时就提出了抗议。
何小燃冷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跟你不一样,你是经过正统习武的,而我可是个野路子。你讲你的礼仪,我打我的拳,没谁规定我必须要迁就你的习惯。”
“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你没听过?比武场上的规则是个双方约定的,哪有单方面你规定的道理?“
“你、你赖皮!“
华莎气喘吁吁,关键是何小燃说话的时候,攻击的动作都没停啊!
”真是太天真了!上了擂台,赢才是核心,还要我还跟你讲道理,讲完道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鞠个躬再打?“
华莎被气的嗷嗷叫,“本来就应该这样。”
何小燃冷笑,“不好意思,我的世界没有这说法,有时间废话,还是用心来看我的招式破解吧,笨蛋!”
别的方面不敢说,华莎在习武方面那绝对是妥妥的小天才,所以被姐姐骂笨蛋,华莎不能接受了。
她朝何小燃冲过来,认真起来的一招一式确实力量感很足。
如果是华墨言,何小燃可能还忌惮几分,毕竟华墨言实力更强,又有男性的身高腿长优势,四肢的力量也比女性更有优势。
源于同一个家族的天然体能上的差别,何小燃认同她和华墨言间存在差距,如果说她在面对华墨言时有什么优势,可能就是她为了教何苗时,无意中激发的自我提炼出有攻击力的复制能力。
但是华莎跟何小燃一样同为女性,华莎本身性格又有些毛躁,在面对何小燃这种经历过实战,本人性格冷静又擅长学习他人长处的对手时,华莎在开始的平分秋色之后,就渐渐落了下风。
何小燃教训她又是真的狠得下心教训,拳拳到肉,脚脚踢中攻击的核心位置,打的华莎越越来越心急。
她原本就有极强的胜负欲,在急于求胜的博弈场上,可谓破绽百出。
何小燃可以说是按着华莎的脑袋在地上来回摩擦的,华莎被气的嗷嗷乱叫,却始终没办法反制,“姐姐!”
她姐姐说喊的溜,但是手上的动作也没消停啊!
何小燃虽然确实是野路子,但是她的经验、耐力包括在博弈中的智慧,都远超华莎。
别说华莎,哪怕是华墨言,都得承认一旦出现真刀实枪的对弈时,何小燃曾经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是她制胜的法宝。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站在搏击场上全力以赴的。
何小燃可以在短时间内把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发挥到极致,让她的每个攻击动作都运用都是恰如其分,绝不浪费一分一毫的力气在无用功上。
所以在面对何小燃循序渐进的攻击时,华莎越来越急躁。
何小燃似乎是带着猫戏老鼠的心态,不但让华莎在招式上落于下风,还让她的心理承受了巨大的屈辱感。
随着最后一招各自使出,何小燃一条腿把华莎压趴在地上,“嘭!”
华莎趴在地上,只有四肢能乱扑腾,但身体想动都动不了,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实在使不上力气了。
华莎嘴里吱哇乱叫,挥舞着四肢就是打不到何小燃。
“你不是我姐姐,我不想要你这样的姐姐,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爸,我要告诉我妈,我要告诉他们你欺负我!”
何小燃呵呵冷笑,“你就这样的本事啊?你去告啊,想怎么告就怎么告,你怎么觉得我会在乎呢?”
华莎一愣,姐姐刚刚被认回来,难道她不要好好表现吗?
何小燃看透了她的表情,“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爸爸妈妈,是华家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走丢了双胞胎女儿,却只回来了一个,你觉得他们会因为你把我赶出去吗?”
“要真是哪有的话,那他们几十年的寻找,岂不是就成了个笑话?面对不听话,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妹妹,姐姐教训不听话的丫头,让她以后省心点,他们就把刚认回来的姐姐赶出家门,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我也不在乎这些,无所谓啦,我可以现在就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我有家有室有老公有孩子,还有疼爱我的父母,不是非要回你妈华家不可的,更别说我还有钱,你说我图什么呀?我是离了华家就活不下去的小可怜吗?嗯?”
何小燃伸手拍在华莎的脸上,“怎么这么天真呢?是华家把你养成了废物吗?”
华莎听了之后,眼泪泡包在脸上,好半响过后,她头一低,两个胳膊垫在脸下面,嚎啕大哭起来。
“你就是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听话了?”
何小燃笑,“那请问华莎小姐,你哪里听话了?别的不说,就说现在,你这么大的人了,嚷嚷着要跳楼自杀,这事儿真的是你应该做的吗?”
“尚且不管真假,失去你都做出来了,说明你就是想凭借这个要挟人。问题是你要挟的是外面的人吗?”
“你要挟的要是不相干的人就算了,但是你真正能要挟到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自己觉得自己做的对吗?越爱你的人,越要因为你承受一些不必要的压力和痛苦。你凭什么?”
何小燃捏着她的耳朵使劲晃,“用这一招要挟所有人,不就是因为所有人都爱你吗?听话?你听话在哪?你好意思说呢?明明长了一副很懂事的脸,为什么要做不懂事的事?”
“小嘴叭叭挺能到啊,说话呀?”
华莎被何小燃一通教训,整个人焉呆呆的趴在地上,就连哭声都小了点,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到后来的小声抽噎,最后只敢发出奶狗似的哼唧声。
何小燃见她这样,这才把压着她的腿拿开,华莎虽然得了自由,但还是坐在地上不肯动,只抽抽噎噎地控诉何小燃对她凶,觉得何小燃不喜欢她。
何小燃在她身边盘腿坐下,趁她说话的时候,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等她不说了,才开口:“华莎,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清楚一点,人和人的相处是需要时间来建立感情。”
“你说我不喜欢你?那你错了,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可能在你遇到困境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帮助你。我当然是喜欢你,只是我喜欢你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厚。”
“何时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妹妹,她从一个小不点的时候,我就拉扯着她,好不容易才养大,我对她的感情,就像妈妈对女儿的感情,所以我没有办法为了你来放弃她。”
“当然我也不可能答应何时,为了她放弃华家的人,何时很懂事,她也不会对我提这样无理的要求,她会嫉妒你,是因为何时很爱身为姐姐的我,她希望姐姐是完全属于她。”
“与其说她讨厌你,说不喜欢你,还不如说她是妒忌你,因为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是有血缘羁绊,这是无法割舍和解绑的,而这正是何时敌视你的原因,因为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用血缘获得姐姐的爱。”
华莎动作一顿,小绿茶妒忌她?
听了这话的华莎连抽噎声都变小了,她猛地抬头看着何小燃,问:“真的?”
何小燃点头,“嗯,真的。”
华莎一骨碌坐了起来,跟何小燃一样盘腿坐着,对何小燃说:“姐姐,要是我慢慢跟你相处,以后你也会更喜欢我,就像喜欢小绿茶一样,是不是?”
何小燃点头:“是。”
听到这里,华莎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就像是找到了一个重大的突破方向。
她说:“姐,那我从今天开始会听话的。我输了,这是赌约嘛!”
何小燃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那就好。”
华莎说的信誓旦旦,“姐,我决定了,我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自杀了,自杀太没意思了。人死如灯灭,我不能拿人命当儿戏!”
说着华莎握拳,“我想好了,不就是个小丫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她了!”
“就是……那我以后要是去找你,姐姐不能不理我呀!”
何小燃点头:“我理你,肯定会理你的,为什么不理你?你是我妹妹呀。”
果然这话符合华莎的心意,她有些心满意足的挺直了腰杆,对何小燃说::“姐,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让你为我操心的。我大哥一直说我无所事事,我决定以后安安分分的工作,当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当然,谁要是欺负我,我还是会反击回去的。”
何小燃说:“自卫说你的权利,没道理人家拳头都砸脸上了,自己还像个傻子似的。”
她伸手把华莎从地上给提了起来,摸了摸华莎鼻青脸肿的脸,心虚:“姐姐把你打疼了吗?是不是很疼啊?”
华莎刚想说疼的要死,转念一想,这样的话姐姐会不会嫌弃她太弱了?
于是华莎拍着胸口说:“一点儿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