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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再说话,餐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
状似无意的看了陈霆一眼,孟郊忽然咧开嘴角笑道:“陈先生,初到江省一定很无聊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玩?”
说着还挑了挑眉,十足是轻浮浪。荡的模样。
眉心不悦的蹙起,孟海棠瞪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一眼,冷冷道:“不要胡闹,陈先生怎么会跟你去见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有,我劝你最好也老实点,让大哥知道,饶不了你。”
“二姐,别这么迂腐。”孟郊满不在乎的撇撇嘴,“我也是好心邀请陈先生,你和水仙两个姑娘,带他去的肯定都是他不感兴趣的地方。怎么样,陈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玩啊?”
“好啊。”
陈霆忽然开口,倒让孟海棠十分惊讶。
在她的记忆力,陈霆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孟郊那小子要去的地方肯定不是酒吧就是夜店,陈霆为什么会忽然答应呢?
虽然心中满是好奇,但她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也只能又嘱咐了孟郊两句,让他不要带着陈先生瞎胡闹。
吃过晚饭,两人一起出了门,孟郊开的是一辆改装过的玛莎拉蒂,喷了一层十分扎眼的荧光漆,开在马路上回头率那叫一个高。
不过这车的车门把手下方也有银色羽毛的标志,看来不管孟小少爷如何离经叛道,终归也还是没能脱离孟家的掌控。
“陈先生在京州的时候有经常光顾的夜店吗?”一面欣赏着街边的夜景,孟郊一面开口问道。
微微摇头,陈霆没有做声。
“啧啧,京州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孟郊轻笑一声,“前两年我倒是去过一次,还把你们那有名的夜店都逛了个遍。哈哈,不过已经很久没去了,如果有机会再去,陈先生可一定要做东啊。”
自己说了半天也不见陈霆回话,孟郊自觉无趣,也就闭上了嘴。
大约过了半小时,他一个急刹停在了一家灯火通明的夜店门口,立刻有侍者上前来为他们拉开车门。
将手中的钥匙随意抛给侍者,孟郊看着陈霆笑道:“陈先生请吧,这里可是江省最有名的夜店,会员制。”
诚如孟郊所说,这里的会员制度非常严苛,一般的富豪家庭还进不来,能在里面玩的,都是家底非常殷实的名流。
江省各大家族的势力盘根错节,很多家族之间还有着姻亲关系,所以孟郊刚一进来,就被不少人认了出来。
一路和人打着招呼,孟郊和陈霆在夜店经理的带领下坐着电梯上了九楼。
这一层是专门为像孟郊这样的浪荡公子准备的,听说一晚上平均的消费水平可以达到五六百万之多,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不过比起孟小少爷的私生活,陈霆对这家夜店的老板更感兴趣。
能够掌控着这样一处容纳下各大家族势力的夜店,老板一定也不是普通人。
“呦,孟少,怎么才来啊?不会是又被你大哥给关禁闭了吧。”
一进门,对面沙发上搂着个红发女子的男人就先笑了出来,看着孟郊的眼神中满是玩味。
“去你的,少他妈胡说。”
随便捡了个位置坐下来,孟郊一把搂过旁边的一个姑娘,笑眯眯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客人吗?”
方才说话的男子又开了口,好奇的打量着穿着平平无奇的陈霆。
从这小子的穿衣风格来看,和他们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别说是进来消费了,就是连这里果盘中最普通的一颗葡萄,他恐怕都买不起吧。
真搞不懂孟郊这小子怎么会和这样一个穷酸的人混在一起。
“这位可是从京州来的高人啊。”孟郊抬起头看着陈霆笑笑,“我二姐特意请回来给我家老头治病的。”
“不会吧?”男子显然对陈霆的身份感到十分惊讶,“他看上去也就十八九的样子,能是什么高人?”
“咱们宫少见多识广,他说不是,那肯定就不是了啊。”
旁边立刻有人捧男子的场,陈霆抬眸看去,心中对方才说话男子的身份已经清楚。
他应该就是就是宫家最小的儿子。宫延亭,而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感受到的那股浮动在周围的强大真气,自然也来自于他。
宫家出了个离经叛道的宫延嵩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眼前这个小儿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能和孟郊在一起厮混,都是败家的二世祖罢了。
陈霆相信,外界一定都是这么认为宫延亭的,但他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却看到了不一般的气质。
也许浪荡只是他的伪装,在这放荡不羁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一颗怎样的心,谁也不知道。
“好了,咱们喝咱们的酒。”孟郊说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然后把目光移向了陈霆,“没酒了啊,陈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倒一下酒啊。”
说着,他眸中射出两道精光。
这才是他今晚带陈霆过来的目的,孟郊看不惯一直保持着冷漠的陈霆,认为他根本什么真本事都没有,不过是在装相罢了,所以打定了主意要找个机会好好的羞辱他一下。
玩味的将目光移向陈霆,宫延亭唇边溢出一丝讥讽的笑。
他是生来就尊贵的宫家人,平时来往的也都是江省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对那些没权没势的人总抱着一种轻视的态度。
缓缓抬起头看向孟郊,陈霆薄唇紧抿,眉间似有不悦。
两人视线相接,孟郊忽然有一瞬间的怔忡,心也跟着狂跳起来,这是紧张的感觉。
握紧了手中的空酒杯,孟郊的眉慢慢蹙了起来。
该死,他为什么会对陈霆有这种紧张的感觉?
一个从京州跟着二姐来到江省的骗子,有什么可怕的?
但他越是和陈霆对视,就越是害怕。
陈霆的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好像随时都可以将他淹没一般,吸引着他不断的下沉,不断的下沉。
“你们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