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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当年，和慕昭南发生关系后，慕昭南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片刻，杨怡岚觉得是温柔的。
那是多年来，杨怡岚第一次被人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毕竟杨怡岚在山野家就只是一个工具，并没任何的话语权，就连母亲也无能为力，毕竟她连自己都护不住，而母亲当年跟着山野雄无非也是因为要给自己一个稳定的生活。
但是却从来没想到，这个稳定的生活也是一个狼窟，一去不复返。
而真正觉得温柔的却竟然是当年慕昭南的那个眼神，很多年来，杨怡岚忽然发现，好似是这个眼神在支撑着自己。
原因吗？说不上来。
但是却就这样走了下来。
想到这些，忽然，杨怡岚放下了手中的吹风机，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屋内的暖气很足，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没什么理由，杨怡岚就这么走出去了。
倒是也不怕慕昭南问，问的话，他们之间能谈的公事很多，更何况，这是杨怡岚的房间，她来去自如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
结果杨怡岚也有些意外。
在微微打开门的时候，她却看见慕昭南在落地窗边打电话。
这好像是杨怡岚和慕昭南合作一来，第一次看见慕昭南主动联系别人，不然的话，杨怡岚都觉得慕昭南是不是绝缘体，除去林启，大概不需要联系其他人了。
而很快，杨怡岚听见了慕昭南的声音。
那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柔，拿着手机，捏着眉头，好似有些无奈，又好似在哄着手机里的人：“我很快，差不多三个月就能回去了。好，你先照顾好自己，回来的时候和我说，我去接你。”
对方说了什么，杨怡岚听不见。
但是这样的口气，杨怡岚直觉的认为那是慕昭南很重要的人。
就像是和情人呢喃时候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