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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作者:晏兮祁之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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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翊申漆黑的瞳孔徒然聚缩,手指攥紧得节骨发白,怒道,“你说什么?”——

    “呼——”大风漫过陆翊申耳际,他将油门踩到底,引擎发出沉闷剧烈的响声。

    阮暖。

    我不许你死!

    事发地在悬崖边,悬崖下是海岩和一望无际的深海,从海面而来的风冷的刺骨,带着深秋的寒凉。

    陆翊申停下车,已经等了很久的张特助立刻走了上来,“总裁,已经派了人去找”

    “人呢。”他问,声音冷的怕,周围气压都低了。

    张特助感觉自己如同坠入深冬时节的寒潭,冷得战粟,回答道,“下面海里”

    “海?”陆翊申的声音平而缓,却拥有着无形的威压,让人无法喘息,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浮上一层薄霜。

    “是的,阮小姐的车子已经掉下悬崖,落入海中了,现在还在打捞”

    “呵!”他徒然一声冷笑,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抓住张特助的领口,冷暗深幽的眸子,富有杀气的看着张特助,“你以为我会信?”

    这股濒临死亡般的威压,张特助脸色唰白,声音有些哆嗦战战,“总裁,我没骗,您专家来查过了,从车痕来看,像是阮小姐自己故意开下去的”

    陆翊申手指微微颤了颤。

    故意?

    想到之前阮暖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如果死了会信吗?

    他不信!

    这一定又是这个女人在故意骗他!

    陆翊申将手机拿出,疯狂拨打着阮暖的电话,那头却永远都是一个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无数遍的回响,冰冷而又真实。

    陆翊申冲到悬崖边,看到车子残骸脸色铁青,声音顿然暴怒,“给我搜,将她给我找出来!”

    张特助连连点头,“是!”

    陆翊申心里一阵烦乱,打不通阮暖电话就直接给陈辉打电话。

    里面一片嘈杂的歌舞声,还有陈辉醉熏熏的声音,“小叔,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你在哪?”

    三个字,气势十足,冷的可怕。

    “陈总,走一个走一个!”

    电话内又传来各种吵闹声,陆翊申大怒,“陈辉,你他妈找死!”

    陈辉被这一声呵斥,弄得有些清醒,他再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陆翊申冷道,“给我查陈辉现在哪里!”

    陈辉身旁身着暴露的女人附了过来,手指还不停的在他胸口打转,故作贴心般的问道,“怎么了,陈总?谁打电话来了?”

    陈辉看着那有着三分像阮暖的脸,想到阮暖和陆翊申的关系还有陆翊申对他的轻视,心里腾升一股无名火。

    “啪!”

    一巴掌扇过去,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陈辉按在沙发上抽耳光,“贱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女人被打的有些懵了,看着喝醉的陈辉,小声道,“陈总”

    他手一点都没有手软,女人被打得嗷嗷直叫,想要逃却被一把拽住了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

    “看不起我!叫你们看不起我!”

    “陈总,你认错了”

    陈辉已经两眼发红,“以为自己爬上陆翊申的床就了不起了?”

    “碰——”

    一声,门被人踹开。

    陈辉动作不自主的一顿,只看见门外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冷峻面容似冬日料峭,冷势十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陈辉揉了揉眼睛,看不清来人。

    陆翊申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声音冷至谷底,“阮暖呢?”

    陈辉眼神迷蒙,不耐道,“她没来卖酒吗?不要脸的赔钱货,老子给她吃给她穿,她居然和她小叔乱搞,不给老子赚点钱老子弄死她!”

    陆翊申身周围的气压低到极致,脸色泛冷,浑然地狱死神,令人颤栗。

    死字,已经扯断了陆翊申最后一根克制神经。

    他一把将陈辉推在地上,一脚狠狠踩了上去,声音冷厉,“往死里打,给他醒醒脑子。”

    陈辉瞬间被一群人拥住,脑子还未清醒,紧接着就是实打实的拳头下来。

    整个包厢内,惨叫连连,“啊!”

    陈辉脸肿的青紫,高高隆起一块,一口白牙被打碎了好几个,满口鲜血。

    脑子清醒了许多,他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话,吓得浑然发抖,直直哭喊道,“小叔,我错了我错了!”

    “再问一次,阮暖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

    陆翊申的目光一凝,心坠落谷底,陈辉都这样了,还不愿意说,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了。

    陆翊申用力踹了陈辉一脚后,冷冷下令,“钥匙。”

    陈辉连忙掏出来,张特助接过,跟上陆翊申的脚步。

    打开陈辉家门,陆翊申眼神一凛,眉心紧皱。

    房间里乱七八糟,随处可见的酒瓶,想到陈辉那个样子,他的心紧紧揪起来。

    这段日子,阮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两室一厅,陆翊申大步走过去,推开门没有人,浓郁的酒气和血腥味,他眉心紧皱。

    另一个小房间,整洁许多,他走进去,里头是阮暖熟悉的味道,一直纷乱的心静了不少。

    寂静中,恐惧如一只大手抓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