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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文都跟汪翘楚通电话时，叶凡正在另一艘船上请太姥姥吃火锅。</p>
很有年代感的炭炉，熬成金黄的鸡汤，切成一片片的牛肉、羊肉，还有碧绿青菜，让人很有食欲。</p>
“来，来，太姥姥，吃火锅，正宗的土鸡熬成的汤底。”</p>
叶凡热情招呼着太姥姥三人：“吃一碗，全身热乎乎的。”</p>
“没胃口。”</p>
太姥姥板着老脸：</p>
“叶凡，别故弄玄虚了，成王败寇，要杀要剐动手吧。”</p>
虽然她保持着强势，还不肯向叶凡低头，但心里早就懊悔无比。</p>
如果当初善待沈碧琴和叶凡，那么沈家不仅坐拥《阿婆》和《太婆》两款凉茶，还能成为天城一流家族。</p>
可惜她太作，太狂妄，导致太婆凉茶从手中飞走，自己的阿婆凉茶也无人问津。</p>
现在更是穷途末路。</p>
沈宝东夫妇则面如死灰，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沉默。</p>
“太姥姥，我是真心请你这顿饭的，毕竟我跟你一直没好好吃过饭。”</p>
叶凡笑容恬淡开口：“再说了，这也是我妈一点心意。”</p>
“别玩这些了，亥猪是我拿黄金拿人情请的，也是我要他杀你全家的。”</p>
太姥姥目光锐利盯着叶凡：“你已经听到我的承认，你可以杀我了。”</p>
“只希望看在你母亲份上，给我们三个一个痛快。”</p>
她呼出一口长气：“动手吧……”</p>
“太姥姥，这最后一顿饭，你真的不好好享用？”</p>
叶凡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p>
“你雇凶杀人，的确没有活路，无论如何，我都要用你的血来杀鸡儆猴。”</p>
“不然以后还可能有人打我爹妈的主意。”</p>
“不过让你自食其果之前，我想要跟你好好了解一下乌衣巷。”</p>
“比如你跟亥猪的联系，比如你对乌衣巷的认知。”</p>
叶凡道出自己的来意：“当然，有乌衣巷其它线索，我也非常欢迎。”</p>
太姥姥嗤之以鼻：“怎么，要报复乌衣巷？”</p>
“乌衣巷两次三番杀我，虽然失败了，还被我重创，但这还远远不够啊。”</p>
叶凡神情坦然笑道：“我不主动甩他一巴掌，给他一点教训，我心里总觉得不公平。”</p>
“叶凡，你虽然有能耐，也足够强大，但不代表你能叫板乌衣巷。”</p>
太姥姥冷笑一声：“人家成千上万杀手，人海战术耗都耗死你。”</p>
“我建议你还是见好就收，好好防范，这样可以多活几年。”</p>
“主动出击，只会让你死的更快。”</p>
“乌衣巷高手除了十二生肖，还有四大金刚，左右护法，现任门主，你穷其一生都难斗过。”</p>
太姥姥瞥了叶凡一眼：“你也别觉得不公平，这世道，什么时候公平过？”</p>
“谢谢太姥姥教诲。”</p>
叶凡心里把乌衣巷架构默记了一遍，接着又温和看着太姥姥开口：</p>
“我也知道，我现在势单力薄，确实难于对付根深蒂固的乌衣巷，但匹夫也要挣扎是不是？”</p>
“再说了，借乌衣巷这把刀杀了我，对太姥姥你们也是利好啊。”</p>
“起码给你们复仇了。”</p>
“难道你们心里希望我长命百岁，富贵一生？”</p>
叶凡笑声很是响亮，还给太姥姥盛了一碗鸡汤。</p>
“我当然希望你死，可我也不想把乌衣巷事情告诉你。”</p>
太姥姥端起鸡汤润润喉：“我都将死之人，为啥告诉你乌衣巷秘密便宜你？”</p>
鸡汤灌入嘴里，醇香鲜美，让人感受到食物的美好，也让太婆婆留恋这人生。</p>
“好处不少啊，不仅可以吃一顿好饭，还能留一个全尸。”</p>
叶凡又给沈宝东夫妇舀了一碗香喷喷鸡汤：“我甚至可以把你们葬入沈家的墓园。”</p>
太姥姥神情微微一怔，显然这有不小吸引力，不过思虑一会还是摇头：</p>
“死都死了，葬哪里不是葬？”</p>
她淡淡戏谑：“而且人都死了，谁管死后的事情？”</p>
“不管死人的事情，那就管活着的人性命。”</p>
叶凡似乎料到太姥姥的回应，伸手让沈东星拿来四张船票，然后一一摆在太姥姥他们面前：</p>
“看在我母亲身上的沈氏血脉份上，也为了给太姥姥一点念想，我只是把你们三人带下船。”</p>
“邮轮一个小时后靠岸检修，太姥姥是要我把第四张票的人找出来吗？”</p>
叶凡手指点着一张船票：“一票一亿，这张票，应该是你们命根子沈思成吧？”</p>
太姥姥闻言脸色巨变：“叶凡，做人不要赶尽杀绝。”</p>
沈宝东夫妇也是身躯一震，筷子啪啪掉落在地。</p>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叶凡一直没有忘记沈思成的存在。</p>
“太姥姥你刚才急于求死，也不过是希望早死早了结，用死来掩饰沈思成的存在？”</p>
叶凡一语道出太姥姥心思：“可惜沈家直系有一个算一个，早就上了我的黑名单。”</p>
“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能太狠毒。”</p>
太姥姥吼叫一声：“要杀就杀我们吧。”</p>
“要死，你们可以自己决定，但要活，我说了算。”</p>
叶凡很干脆：“太姥姥，别废话了，拿出乌衣巷的线索，我留沈思成一命，不然我待会就抓他过来。”</p>
“我只跟亥猪有点交情，我哪里知道乌衣巷线索？”</p>
太姥姥脸色阴沉：“而且人家是严密的杀手组织，怎么可能向我透露架构或机密？”</p>
叶凡不置可否：“换成别人，我相信，但对你，我不相信。”</p>
“因为太姥姥你太精于算计太吝啬了，如乌衣巷没一点东西被你掌握，你会给他们那么多钱？”</p>
“没什么东西担保或者给你安全感，你不担心亥猪收了你的钱玩消失？”</p>
“至于乌衣巷信誉损失，手机一关一换，你哪里找他们？又哪来损失？”</p>
叶凡也不清楚太姥姥对乌衣巷了不了解，不过他要给予乌衣巷一个重击，一时又无法从其它地方打开缺口。</p>
他只能在太姥姥身上做文章了。</p>
听到叶凡的话，太姥姥下意识沉默了。</p>
叶凡笑了笑，心中有数，对江横渡喊出一声：“江会长，去请沈少过来一起吃火锅。”</p>
江横渡转身要下船。</p>
“叶凡，叶凡，你不能那样做，思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参与。”</p>
沈宝东夫妇见状忙拉住叶凡喊叫：“你就给沈家留个香火吧。”</p>
“妈，你快说啊，你把知道的说出来啊。”</p>
沈宝东又望向了太姥姥：“是啊，我们可以死，思成不能死啊。”</p>
张秀雪喝出一句：“你真要沈家绝户吗？”</p>
“唉……”</p>
听到沈家绝户四个字，太姥姥终于轻叹一声。</p>
她望着叶凡痛苦开口：</p>
“港城，艾丽莎号游轮，是乌衣巷五大宝库之一！”</p>
“里面存储着市值几百亿的黄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