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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同步传到冷清欢这里,清欢心里一沉,就知道大事不妙。
关于冷清瑶的事情,因为她的出尔反尔,后来清欢赌气不再关注,放任她自己自作自受。
所以清欢对于冷清瑶后来的处境知之甚少。
而现在,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发疯了。尤其是冷清骄在探望过她之后,便失踪了。
这令清欢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两人肯定都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会出事。
偏偏皓王妃心狠手辣,非但什么把柄都没有留下,还令相府理亏,无法兴师问罪。她为何会被冷清瑶刺伤,想要借此掩饰什么,也变得意味深长。
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已经令对方不择手段。
满心的惶恐令清欢坐立不安,她想出去,不想再躲在这里,继续给对方变本加厉地作恶的时机。这会危及到自己的家人安全。
她找来沈临风,让他进宫回禀皇帝老爷子,自己要出去,跟那个女人正大光明地来一战,就算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扛着就是。
沈临风打马进宫,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惠妃。
惠妃很不放心清欢肚子里的小孙孙,即便皇帝老爷子再三强调,冷清欢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她仍旧还是给她拎了一盒御膳房的点心。
“上次咱们娘儿俩在天牢里住着,我沾了你的光,这次,我自己带了干粮,够咱俩吃两天。”
清欢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意思?你也要住进来?”
惠妃一本正经地点头,还有点气呼呼的:“他不肯放你出去,那我就进来陪你。”
沈临风无奈地摊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这个憨婆婆,让自己说什么好呢?
清欢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我是想要出去,你住进来做什么?”
惠妃眼眶有点湿,委屈地牢骚:“麒儿为了长安抛家舍业的,你父皇不念功劳也要念苦劳,怎么舍得将你一直关在这里面。这都多少天了,还不肯将你放出去。还让我转告你,什么必须沉得住气,不要因小失大,这是什么话?我刚跟他顶了两句嘴,他就嚷着头疼,把我赶出来了。”
皇帝不同意自己出去?
“父皇他乃是九五之尊,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你也不要一直与他硬碰硬,否则肯定要吃亏。"
惠妃撇嘴:“我就是以前对他太好了,全身心地扑到他的身上,他才不稀罕。反倒是有人对他从来爱答不理的,反倒成了他心里的小卿卿。”
这大年级了,还争风吃醋的惠妃有点可爱。
清欢抿唇,不经意地问:“谁是小卿卿啊?”
惠妃哼了哼:“还能有谁?琳妃呗!卿卿是琳妃的乳名,你父皇宝贝人家,一个抹额都令他视作珍宝似的,经常戴在头上。”
后面的话,清欢没有往心里去,她脑子里“轰”的一阵响,就像是脑海里炸开了一道闪电。
容贵人曾经说过,当初二皇叔求太皇太后赐婚,曾经说过“非卿不娶”之类的话,这个卿字多是用于男女两人之间海誓山盟的爱称,跟太后这样说,有点不适宜。
而实际上,这个“卿”字,是不是指他心上人的乳名呢?
清欢早就怀疑过琳妃就是二皇叔的心上人,假设果真如此的话,皓王的身世,同样也就有了疑点。
可是当初在轩王府的时候,自己给几位皇子验血,出现异常的,却是谦王。并且事后经过再三确认,可以肯定,当初的血样并未混淆。
这个结果直接干扰了自己的思路。使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就是当初谦王的血,是皓王给采的,他有足够的机会调换两人的血样。
他是做贼心虚了,害怕会因为血型暴露自己的身世,所以就通过这种方法,栽赃谦王,又一次成功转移了自己的怀疑。
假如,自己可以证明皓王的血乃是o型,那么就足可以证明他不是皇帝老爷子的亲生骨肉,皓王谋反就有了合理的动机。
采皓王的血样或许不太容易,但是可以通过谦王的血型,直接验证出自己的推断。
清欢一时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一把捉住惠妃的手:“帮我一个忙。”
她突如其来的激动,令惠妃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忙?”
“能不能将谦王带过来,我要见他,有要紧事。”
惠妃上下地打量她:“你找谦王做什么?”
“你就不要问了,一会儿告诉你,反正是好事。”
惠妃将信将疑,半晌点点头:“方法当然有。皇帝不让外人见你,但是可以见我啊。”
她自觉地转身,往对面沈临风的牢房里一坐,摸出一块点心来,塞进嘴里,扯着嗓门喊:“来人呐!”
沈临风无奈地摇摇头:“惠妃娘娘,侄儿在。”
惠妃颐指气使:“去谦王府上,告诉他,本宫有事儿找他,让他赶紧来一趟天牢。”
沈临风无奈地摇摇头,领命出去了。
清欢更无奈,若是论在皇帝老爷子跟前蛮不讲理耍无赖,惠妃说第二,没人敢自居第一。
沈临风出去,一会儿的功夫,谦王就来了。
冷清欢的点心还没吃够呢,御厨的手艺自然是外面酒楼的厨子所不能比的。
谦王觉得莫名其妙,他与惠妃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突然命人将自己叫过来,还是在天牢里,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清欢见到谦王,拍拍手上的点心渣,抬头笑眯眯地望着他。然后从一旁取过一张图纸,递给谦王。
“我给云澈设计了一样玩具,构思起来觉得很理想,但是工匠在制作的时候遇到了难题,所以转起来不是很灵活。恰好贵妃娘娘提起你的木工手艺,说是巧夺天工,就想让你给瞧瞧,能不能将榫卯工艺融入到里面。”
一听说是木工活,谦王很是感兴趣:“那我就在三嫂面前班门弄斧了。”
清欢先将原理讲解给他听,其实她就是勾画了一块魔方,只不过三言两语,谦王就表现出来了极浓厚的兴趣,略一思忖,就立即融会贯通。
清欢从一旁拿出零碎的一堆半成品木块,交给谦王。谦王拿在手里,左拼右凑,全神贯注,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欢慌忙上前:“怎么了?”
谦王装作若无其事:“没事,不过是上面有木刺,一使劲儿刺伤了手指。”
“那你快些扭过脸,我帮你包扎。”
谦王怕羞,清欢却是不由分说,避过谦王的目光,借着袖子的遮掩,挤出几滴血珠,偷偷地取了血样,然后才帮他清理好伤口。
并非是不信任谦王,而是那巫蛊女人对自己一直有十分的警惕,若是得知谦王前来天牢,一定会追查原因。不能打草惊蛇。
谦王连声道谢,害羞地抽回手,袖子一抖,从袖子里掉出一样东西来,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响。
清欢面色大变,抢先一步,就将掉落的东西抢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