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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听说锦虞想要对着自己的乖孙子下手,顿时也急了。
顾不上锦虞是什么漠北媳妇自己管不着了,这就叫,刀子不割自己身上的肉不知道疼。她害冷清欢,老爷子是不疼不痒的,但是对小云澈下手,老爷子火直冲脑门,真恨不能立即就将锦虞乱棍打死。
往那一站,就瞅着冷清欢放肆。等她解完气,方才下令。
“来人呐,将这谋杀惠妃的女人给朕锁了,严刑审讯,盘问同党,手下不必留情。”
她一个囚禁在冷宫里的囚犯,如何能对惠妃与小云澈下手呢?这来龙去脉必须要审问清楚,不是杀了她就完事的。
惠妃这里,冷清欢也不敢怠慢。宫里有浴桶,赶紧命人注水,也不管凉热了,将惠妃搀扶着放了进去。
惠妃整个人早就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完全没有任何意识。坐进浴桶里,有人专门守着,否则不小心,就有溺水的可能。
好歹,她的皮肤没有继续恶化,一切如常,就是浴桶里的水温度在逐渐升高,需要继续注入凉水,换掉热水。
皇帝这里,立即命人前往南诏驿站,传召那扎一诺。
冷宫看守的侍卫一直没敢走远,就在近前守着呢,适才事发突然,也多亏他急声呼救,方才及时引来了慕容麒。立即一五一十地将事发经过说给了皇帝知道。
冷清欢这里气消了,也就多少冷静了一点,训斥小云澈:“与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在宫里四处乱跑,怎么就跑到这冷宫里来了?这里是你乱闯的地方么?”
小云澈有点委屈:“我就是瞧见一只小猴子,十分可爱,一路跟着就跑到这里来了。那小猴子眼瞅着进了里面就不见了。”
小猴子?
冷清欢有点诧异。
侍卫慌忙分辩:“冷宫里是什么所在,王妃娘娘您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有人养猴子呢?小人从未见过。”
几个人顿时全都警惕起来,询问云澈:“那猴子是什么样子?”
“很小,就跟一只小老鼠一般,是灰黑色,油光闪亮,比郎中爷爷那只猴子可爱多了。”
江郎中那只老猴年岁已大,平日里都懒得动弹,不讨小云澈喜欢。
慕容麒微微蹙眉:“应当是墨猴吧?这种猴子体型小巧,喜欢睡在书案笔筒之中,一向乖巧,怎么会四处乱跑?而且,这后宫里,没听说谁养过墨猴。”
就算是自己跑出来的,哪里也不去,怎么就偏生将小云澈引去了冷宫呢?而且,这人又是怎么知道,锦虞身上带有蛊虫,可以对小云澈造成危险的呢?
假如是锦虞养的,关键她并不识得云澈啊?猴子即便再聪明,也不过是只畜生。除非,锦虞在宫里有帮凶。
今日多亏是惠妃也在冷宫附近,否则,不堪设想。自己稍微晚去两三分钟,也救不回惠妃的性命了。
冷清欢几人从这里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此事绝对不简单,怕是有人要对云澈下手了。
此事跟南诏人会有关系吗?
冷清欢仔细思忖,可能性不是很大。
其一,小云澈对于南诏而言,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至于让她们如此煞费苦心。
其二,听侍卫说,小云澈刚到冷宫跟前的时候,锦虞并没有立即往跟前凑,而是听到惠妃说话,才凑过来的。说明锦虞提前并不知情。
其三,那扎一诺在皇宫里应当还没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本事。
派人下去在宫里四处搜查,尤其是锦虞居住的冷宫,全都一无所获,哪里还有那只墨猴的踪影?
皇帝老爷子倒背着手,踱来踱去,心里窝火。
自己还一度想要霸占小云澈呢,这可好,孩子差点就在自己跟前出事。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跟人家爹娘交代?
真的有点后怕了,自己这皇宫,看来也不安生啊。
他着急地催促宫人:“再去催一催,看看这那扎一诺怎么还没有来?”
那扎一诺并没有在驿站里,传旨太监扑了一个空。
不过,她的行动在长安是有限制的,侍卫们相互询问之后说,她适才急匆匆的,应当是去了琳琅阁。
琳琅阁乃是上京首屈一指的烟花之地,大家伙全都知道。
一个女人家,跑去这种地方做什么?
传旨的太监立即转头前往琳琅阁。
琳琅阁这里,一场闹剧刚刚落幕。
客人们还在眉飞色舞地议论着适才如意公主大闹青楼的一场闹剧。
金家的公子,如意的驸马爷有龙阳之好,如今好像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他与如意大婚之后,曾经在外宅养了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结果被如意带人直接将房顶掀了,将人打了一个半死不活。
所以金武的断袖之癖也就被知情人添油加醋地张扬出来,最终闹腾得几乎人尽皆知。
金武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地议论,金家颜面无光,他同样也是抬不起头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藏着掖着。非但明目张胆地带人回府过夜,还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花银子做嫖客。不对,应当是被嫖。
如意几次三番想要与金武和离,但是都被皇后一通训斥给驳了回来。
大家伙都在劝说她,尤其是轩王妃,不想轩王少了尚书府这一助力,自然不能让如意任性而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扛着走,还有女人休夫的道理么?好的不学学那冷清欢,坏了三纲五常!”
劝完如意,再到皇后与轩王跟前说道,从中搅合。最终姑嫂二人反目,自此不相往来很久了。
如意心底里羡慕冷清欢的洒脱,敢作敢为,她想效仿,如清欢所言,让自己痛痛快快地活下半生。可惜,她终究是有些思想根深蒂固,抛不开,放不下,没有清欢的勇气与决心,畏首畏尾,顾虑太多。
她和离不成,也曾一次次地尝试着挽回,用尽心思,还寻医问药,甚至找巫师神婆,但是都无济于事。金武对她,毕恭毕敬,或者说相敬如冰,唯独没有一点男欢女爱的情分在里面。
她也恼了。
别人是跟宅子里的女人斗得头破血流。她身为最尊贵的公主,没有这些顾虑,却要时刻像驱赶苍蝇一般,驱赶着一群的大老爷们。
今日听闻金武又进了琳琅阁,气势汹汹地赶过来,一脚踹开房门,正好撞见床榻之上最为不堪入目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