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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新家与来历下
秦氏虽有她垫背但也当场见红,何氏知道后急忙将三个孩子全部送到了娘家,秦氏在躺了一夜后终究还是早产了。
这便发生了早上那一幕,只是当时醒来的七丫已经不是七丫,而是叶安安。也许是两个时空重叠的不适应,也许是昨天那一下太过严重,整个上午她都昏昏沉沉,连身子都站不直溜。
眼看着秦氏和刚出生的婴儿就要被狠毒的叶老太太弄死,她真的没办法见死不救。想到叶家三房在叶家的地位,勉强留下只怕后患无穷,便让五丫去求里正,而后提出分家,最后用所有分家所得换了这破旧的老屋,只有离开叶家,她们孤儿寡母才有活路。
估摸着是实在太累了,想着想着叶安安也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叶五丫已经在收拾着收拾也没改变的破屋,她用茅草塞进破裂的屋墙,希望这样屋墙能支撑的久一点,她还要把屋顶的积雪也清理一下,不然等雪化了,屋子就不能住人了。
“七丫你醒了,怎么出来了,快回再躺会儿吧,你的伤还没好呢。”
昨日秦氏难产之事太过慌张,后又有分家的事,这些事把五丫这个半大的孩子吓得不轻,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忌七丫的伤势,昨天傍晚更是惊慌失措的指责她。
现在想想,七丫懂什么,她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想到保住娘和弟弟的性命已经很不容易,自己怎么能怪她。
叶安安看着这个在现代只是初中生年纪的女孩子,却承受成年人都承受不了的压力。从昨天到今天,她一直在照顾秦氏和弟弟,还要估计她们两个小丫头,她是个负责任的姐姐。
“大姐,我好多了。”
叶安安从小就没有家人,只有孤儿院的兄弟姐妹和院长,所以她对于忽然有个姐姐一点也不排斥,这句大姐叫的心甘情愿。
“大姐?七丫你是不是摔坏头了,我是你五姐啊,咱家里没有大姐,只有耀祖哥。”
叶家的起名字也是充分体现了叶家重男轻女的一贯传统,男娃都有名字,女娃就按出生顺序三丫,五丫的叫,七丫以前也只叫五姐。只是叶安安却不想再让她们活着这么没有自我,一辈子都活在老叶家的阴影中。
尝试着七丫一贯的语气嗫嚅道。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分出来了,咱们家你就是大姐,而且我不想叫大宝和二宝哥哥,也不想叫三丫姐姐。
所以,你才是我的大姐,八丫是我的妹妹,对不对?”
她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五丫很是后悔,只觉的昨日说话太过分,才会让妹妹这么怕自己。但七丫忽然说了这么多话,还说的颇有道理,倒让她高兴不少,她的妹妹不傻,以前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
她轻轻的抚摸叶安安枯黄的头发,欣慰的道。
“七丫说的对,以后我们家就只有大姐,七妹和小妹,还有小弟。”
她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区分叶安安和八丫,只能继续叫她七妹,只是叶安安自然不会同意。
“我不是七妹,等娘醒了就让娘帮我们取名字,我们有了各自的名字就有名字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锅里还有点粥,你自己舀出来喝了,大姐要上山去捡些柴火。”
家里的柴火是昨日里正娘子送的,省着点能用半月。但是现在是雪季,山上难走不说,柴火也都是潮湿的,不早点捡来晾干,娘亲和他们都会冻死。
“我跟你一起去!”叶安安激动道,正愁找不到好借口呢。
“不可以,山上都是积雪路很难走,你还太小,我照顾不到你。所以,你乖乖的在家照顾娘和弟弟妹妹。”
前天的雪下的很大,山上的雪至少有二十厘米厚,本就不好走的山路更是危险,这样的天气村里的大男人都不敢上山。
只是这次叶安安必须去,不然一家人真的没有活路了,她紧紧的拉住五丫的手,一脸倔强。
“大姐我帮你一起捡,我已经长大了,娘和弟弟都在生病,你一个人照顾不了我们四个人,所以让我帮你吧大姐。”
她眼睛里满是坚定,五丫不自觉的就相信,这个妹妹真的能帮她一起担起这个家,只是家里……
“可是娘还没有醒,小妹又小,万一有人来……”
叶安安看她担心有人偷东西的模样,轻笑出声。
“大姐,咱家现在比乞丐家都干净,谁会来咱家偷东西?有这个时间我们不如早去早回,没准我能抓到肥兔子,我们就有肉吃了!”
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这是生理反应,七丫记忆力的肉味还是去年过年叶花碗里那块肉散发出来的,至于肉的口感,她连知道都不知道。
五丫见她实在坚持,看看天色确实不早,只能无奈答应。
“好吧,先叫醒二妹,让她看着点娘和弟弟。”
“好,大姐你最好了!”
叶安安嘴甜的不要钱似得,心中却暗道,一个三十六岁的大龄剩女装孩子可真累。两人回去叫醒八丫,嘱咐她在床上不要下来,看好弟弟和娘亲,便离开了破烂的土屋。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南山,还真是一片白雪茫茫,山路本就崎岖,加上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对于两个小女孩来说真的是很难走。
叶安安觉得脚丫都要冻掉了,这老叶家真是丧尽天良,大冬天的就让三姐妹穿着叶花叶大宝他们不要了的破棉鞋,不合脚就算了还不保暖,这大冬天的,里面早已经凉透了。
“七妹你还好吧,我们不往里面去了,就在这里捡些碎柴回家。”
她们其实已经进来不少了,因为近处的柴火早就被村民捡完,家里也没有斧子,她们只能往里深入捡些小柴火。
“好的大姐。”
叶安安边捡着柴火,边四处的查看,也稍微距离五丫远了些,忽的,身后传来鸟类的扑棱声,叶安安激动回头,原来是一只麻雀,不过这就足够了。
“小朋友,你是想跟我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