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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昆阳一挥手,两个大周将士立刻上前,将李之节押住
知道自己或许活不成了,李之节倒没有多害怕,可他若是不能达成使命让天凤国和大周打起来,对不起西凉啊!
李之节双眸发红,想挣脱开大周将士,高声道:“陛下就真的如此害怕天凤国吗?”
“白卿言只要你乖乖将李之节送下来,我就将你们白家护卫这些废物还给你”李天馥冷冷笑着,“否则,天凤国的象军必然踏平你们的平阳城!”
“李之节,你的激将法还不如李天馥高明!”白卿言眸色清列。
天凤国的将军听李天馥将天凤国牵扯进其中,心里也觉着觉着不舒服,唇紧紧抿着,危险正在迫近的感觉越发明显。
他不想由着李天馥扯住天凤国的大旗耀武扬威,高声道:“陛下,天凤国并无与大周开战的念想,只要大周愿意将西凉叛臣交出来,我们天凤国绝不与大周为难,还请陛下放心!”
听着天凤国这位将军,还略显生硬的通用雅言,柳如士咬紧了牙关,心中也越发清楚了天凤国的野心,从参加四国会盟的时候,柳如士就诧异天凤国国君的雅言竟然说得如此好,毕竟他查过天凤国的语言可和他们的语言不同。
而今,就连天凤国的将军都会说雅言,即便是不那么纯正,可能看得出这天凤国对这片土地的野心,否则为何连打仗的将军都要学雅言?!
很快,沈昆阳押着李之节从城墙之上下来。
平阳城大门缓缓打开,李天馥眸色阴沉,十分不甘心,她今日来的本意可不仅仅只是要拿下李之节,更重要的是要是得让天凤国同大周打起来!
沈昆阳吩咐身后的将士,道:“去将我们的人扶回来!”
见大周将士过来,将白家护卫架起,扶起往回走,沈昆阳也推了一把李之节,让李之节去西凉和天凤国的阵营。
西凉的将士也将李之节五花大绑,押了回去
李天馥正要开口,就听那天凤国的将军道:“今日不适合开战!我收到了天神的启示,所以还请西凉女帝安分一些”
“大周不敢同天凤国开战,难道不是说明大周畏惧天凤国吗?区区三十头战象他们就已经害怕了,天凤国还担心什么呢?”
李天馥瞧了眼那天凤国的将军,歪在软榻座椅扶手上,用毯子盖好自己的双腿。
她又故作轻蔑望着白卿言,开口:“没想到白家人一向硬骨,曾经白家副帅白岐山,可是亲自举箭射杀了白家五子稳固军心,维护晋国尊严,可大周尊严在大周女帝的心里竟然还没有几个白家护卫重要,白家真是后继无人了!”
白卿言正视李天馥,应声:“是啊,在我的心里在大周所有人心里,尊严什么的,永远比不上我大周忠勇之士的性命重要!”
大周将士们听到白卿言这话,各个握紧了手中的弓弩,仿佛在这寒冷的风雪之中喝了一碗热血,暖到了四肢百骸。
被大周将士搀扶着、抬着跟随沈昆阳回到平阳城城门之内的白家护卫已经是泪流满面,白家军从来不会舍弃任何一个同袍!
李天馥脸上笑意一僵,没想到嘲讽白卿言的话,反倒让白卿言踩着她的话激励了大周士气。
此次奉命随李天馥前来平阳城的天凤国主将,心中只觉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便开口:“大周女帝既然已经将西凉叛臣交出,那么我们便告辞了!”
平阳城大门已关。
“且慢!”白卿言语声平淡,竟是比这呼啸寒风还要瘆人的冰冷,“我大周国界,岂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
李天馥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怎么,大周难不成还想要同天凤国开战不成?你就不怕天凤国的象军将你们大周这些所谓锐士和贱民踩成肉泥吗?”
天凤国的将士和西凉将士,顿时戒备起来。
“天凤国与西凉捉拿西凉叛臣这本为西凉国政,大周不欲掺合其中。”白卿言视线扫过视线扫过天凤国使臣,顺手从箭筒之中抽出两根羽箭,“然天凤国和西凉却在我四妹回城途中,意图劫杀!伤我四妹,杀我白家护卫,将我白家护卫折磨至此,天凤国这是新仇,而与西凉这是旧恨新仇旧恨不共戴天!今日既然来了那只能留下你们的命来偿还了!”
说完白卿言眸色一沉,将弓拉满:“放箭!”
白卿言一声令下,两支羽箭最先划破滞涩冰冷的空气,以电击雷震之速,最先找准那两支巨象漆黑的眼珠子直直而去
不过是一息的功夫,天凤国的将军只听到极为短促的一声响,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儿,他坐下和李天馥坐下的大象就同疯了一样,突然仰鼻长发出凄惨嘶声,胡乱甩着鼻子,脚下步子踉跄朝着两侧撞去。
坐在巨象背上的天凤国将军和李天馥险些被大象甩下来。
“退!快退!”天凤国那位将军惊呼,重盾兵立刻合拢,用重盾护着纷纷后撤。
带火箭雨之下,象军顿时乱作一团,三十头巨象你撞我我撞你,巨象嘶鸣声不绝,脚下不着不留神便会踩踏到靠近巨象的天凤国将士,不少重盾营的将士被踩死。
李天馥双手紧紧抓着座椅扶手,脸色煞白,还不等她发出惊呼,就见带火的箭矢从城墙之上急速朝着城楼之下的天凤军和西凉军扑来!
没有料到大周会真同他们开战的天凤国将军,紧紧扶住座椅,高声喊着:“退!退!退!快退!”
然而此时的大象还哪里还会听从坐在它们头顶的驯象将士们指挥,撞来撞去已经团城一团,看到铺天盖地而来不断向下跌落流火的箭雨,仰鼻长嘶,不断向后退。
在最前被白卿言羽箭射中的两头巨象的眼睛紧闭,只剩带血的一小节箭羽留在眼睛外面,大象卷起鼻子,试图将羽箭从血淋淋的眼睛里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