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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黄
项徳瞳孔微缩,沉声道:“二师伯,果然是你!”
恶刀人,冯博礼。
“桀桀,我的好徒侄,你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这么快就找到我的本体,只可惜你跟错人了。”冯博礼面露狰狞,从身后甩出竹筐,竹筐内砍刀飞散,犹如天女散花般飞向项徳。
项徳扬起石刀将飞来砍刀挑开,却也架不住数量众多,身上均遭受不同程度的割伤。
冯博礼俯冲而下,手持砍柴刀攻过去。
项徳面无表情,手中石刀飞旋,挡下砍柴刀。
冯博礼手腕一用力,欲要将石刀挑开。
项徳没有硬抗,手腕往外一翻,刀刃切向冯博礼的手腕,欲要将他手筋割断。
冯博礼眼闪毒辣,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猛地探出,直接刺向项徳的心脏。
冯博礼要用一根手筋来换项徳的命。
然而,接下来一幕让他傻眼了。
眼看刀尖要刺中心脏,项徳胸口浮现一把旋转的刀影,打在柴刀上,震得冯博礼虎口开裂。
“幻影刀?你师父居然把这门绝学交给你了,这是要把你培养为下一任赊刀派掌门吗?”冯博礼大惊失色。
紧接着他眼前一花,刀影分化出数道残影,砍向他的脖子。
卷起的刀风锋利无比,还没砍到冯博礼,刀风便已经将他皮肤切开一道道血痕。
冯博礼吓得汗毛竖起,脚掌猛地一踩地,身形爆退数十米。
刀影紧随而至,沿路将地面割出无数道刀痕。
冯博礼见躲不开,撕破喉咙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出手啊!”
什么?
还有其他人?
项徳脸色大变。
紧接着,他感觉到后背贴着一个大冰块,几十只鬼手从后抓住了他的手脚,并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念不了咒语。
刀法被破。
刀影距离冯博礼还有三寸之遥时消失了。
冯博礼松了口气,下一秒他眼里流露出狠厉,操着砍刀扑过去,直接砍向项徳的脑袋。
“好侄儿,幻影刀在你身上发挥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力,为了不没落我们赊刀派的名号,还是把它交给我吧。”
项徳瞪圆眼珠子,拼了命挣扎。
奈何鬼气将他气海封住,他犹如粘板上的鸭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柴刀落下来。
“伤我兄弟,问过我了吗?”
苏渊犹如鬼魅挡在面前,扬起一拳头轰向冯博礼。
冯博礼被突然出现苏渊吓了一跳,可紧接着见苏渊没有躲开,反而迎拳而上,顿时喜形于色。
他这可是杀人无数的恶刀,凭人的血肉之躯根本抵挡不住。
他催动体内灵力,将刀刃变得更锋利一些。
苏渊拳风席卷而至,他本能低下头闪躲。
可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拳风轰在了他的砍刀上。
他引以为傲的砍柴刀犹如泡沫一样,瞬间碎裂成渣滓。
冯博礼停了下来,看着只剩下刀柄的砍柴刀,他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抬头骇然的看着苏渊,失声道:“你是谁?!”
“活阎罗。”苏渊微笑道。
“活......”冯博礼浑身一颤,感觉自己裤裆一凉,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尿了裤子。
顿时他恼怒道:“我乃赊刀派传人,杀人无数,管你什么活阎罗,今天你必须死!”
说罢,他对着前面空气吼道:“这人有点邪乎,快出来帮忙,不然大家一起死!”
在他浮现一个身影,并传来熟悉的声音:“一个鼠辈你都怕成这样,真是辱没你父亲的名头。”
“少废话,你我各有目的,要想事成,不能光我出力。”冯博礼脸上无光,佯作硬气道。
身影显现,正是詹宗师。
对于出现的詹宗师,项徳是吓了一跳。
苏渊却并不感到意外。
詹宗师道:“小子,我们又见面了,这次可没人再来救你的。”
苏渊摇头道:“你们这种人啊,一边说着大话,一边总是藏头露尾,一点意思也没有。”
“哦?何出此言?”
苏渊哼声道:“到现在你都不敢以真面目对我?詹宗师?或者天巫山祝黄?”
“什么?!”项徳脸色大变。
他作为风水流派人,自然了解天巫山的名头。
祝黄成名已久,实力更是达到宗师七品,掌握各类阵法诀数。
曾经有传言,他以一己之力,改变一个地区的风水,从而改变地区所有人命理。
周边比较有名的长寿村,就是他的杰作。
当然,这仅仅是他明面上的东西,背地里他个人非常邪性,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在他手上直接或间接沾染的人命,足以超过上千条。
此人实力强大,手法又特别狠厉,被他盯上了,尤其冯博礼在旁边虎视眈眈,这让项徳很难想象该怎么撑过去。
詹宗师,或者说是祝黄沉默几息,发出沙哑笑声:“不错,我是祝黄,不过我用的不是什么易容术,而是将一半元神寄生在这副躯体内,换句话说,我也是詹宗师。”
“那你本体在哪?”
“当然在天巫山上闭关修炼。”祝黄轻蔑笑道:“毕竟你还不值得我亲自动用本体收拾。”
“那太可惜了,没办法一下子把你彻底打死。”苏渊摇了摇头道。
项徳瞪圆双目,忍不住道:“兄弟,你说话收一收,别把这老东西激怒了,他可不好惹。”
“没事儿,说不定直接把他气死了,还省的我动手了。”苏渊嘿嘿笑道,完全没把面前二人放在眼里。
祝黄气的身子一抖,挤出笑容道:“好啊,本座活了百年,还从未有人敢这样消遣本座,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怎么,你要杀我?”苏渊双手附后,淡然道:“我就站在这儿了,来吧。”
项徳嘴角抽搐。
他都有点怀疑苏渊是不是脑子坏了。
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天巫山掌门人祝黄,哪怕这仅仅是他一个假身,发挥不出一半力量,也绝对不可以小觑。
苏渊这种行为,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在作死。
祝黄眯着眼,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骷髅头。
怨婴天骷。
骷髅头双眼冒绿光,紧接着冰冷的骷髅头机械般张开了嘴巴,发出一声刺耳凄厉叫声。
刹那间,天空浮现一只只鬼脸,凄厉恐怖,充斥着整个视野。
饶是苏渊都不由whhryl.汗毛竖起。
倒不是怕的,是被吓得。
任何人见了这种诡异的画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哆嗦。
项徳往苏渊这边靠了靠道:“兄弟,你怕吗?”
“不怕。”
“我怕!”
“好吧,我也有点吧。”苏渊干笑道。
“靠!”项徳忍不住给苏渊比个中指,苦笑道:“算了算了,人各有命,咱兄弟俩栽在这儿,也是命运使然,怪不了任何人。”
苏渊无语道:“对方还没出手呢,你就开始立遗嘱了?”
项徳愕然问:“你有办法逃走?”
“逃?逃不是我,而是他们。”
“啥意思?”
“你在一旁站着,待会儿记得鼓掌。”
苏渊把项徳推开,然后脚尖点地,纵身一跃几十米,扑向祝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