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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轻易就会破碎的梦
垂下眼角,安盛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她的手,并不是只差一个戒指这么简单。
而是,缺了一个愿意牵着她,一起走完余生的男人。
可笑的是,就在刚才,这个男人还握着她的手。
太可笑了。
真是可笑啊!
这一瞬间,安盛夏的内心,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台下众人,有看好戏的,也有同情安盛夏的。
但更多的,则是八卦这场婚礼的。
“这是几个意思,这不是婚礼吗,怎么变成订婚了?”
“也许权少刚开始被逼着结婚吧,后来么,终于想通了,决定和宫小姐在一起。”
“也是啊,人家宫小姐这么年轻,之前也没有嫁过人”
“我听说这个安小姐在国外的时候,很不安分,回国也是带了男人的”
“也许权少介意的就是这点吧,毕竟,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捡一只破鞋呢?”
众人议论纷纷。
“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盛夏什么时候随便了,们不知道真相就不要乱讲!”秦圣恨不得砍死这些八卦的人群!
“干嘛啊,我们说的,也都是实话好不好,做女人就应该注意自己的名节,不要随便和男人搞在一起,否则,权少怎么可能会不要她?”
“就是啊,还有两个孩子呢,都这么不知道分寸,当年说走就走了,现在还能怪谁?”
“我也觉得她是活该!”
活该
这两个字,倒真是应景啊!
安盛夏沉沉的点头,她可不就是活该吗?
“盛夏”哭成了一个泪人,淼淼原本半蹲在地上,此刻站起身的时候,头脑也是一阵昏眩。
“我们回家吧,盛夏”上前,一把抓住安盛夏的手腕,淼淼摇头道,“我们都不要男人了,好不好?他反正也不要了。”
“”沉默着,只是无声的哭着,安盛夏唯独看到男人冷漠的五官,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安小姐,还要坚持的话,也只是让自己难堪,因为接下来,我们要举办订婚典礼了,留下来,恐怕会不合适吧,毕竟现在,还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婚纱,我也会介意的啊。”宫佳人的视线,猛然定格在安盛夏的婚纱上。
“不过是一件破婚纱,放心吧,我们会脱下来还们!”淼淼深红了眼眶,怒视向宫佳人。
“果然,还是勉强不得。”台下,沈姜也是一阵恍惚。
“怎么,沈姜是终于想开了,愿意和我离婚?”眉头得意的舒展开来,司夜爵趁热打铁的问。
他巴不得早点离婚,脱离苦海。
“嗯,我刚才有这个心思,但看到这么开心的样子,我突然之间就不想离婚,其实,相互纠缠也挺好的,好过只有我难过。”也许这个想法,很是变态,可沈姜就是抑制不住。
“这个女人,就是神经病!”司夜爵恐怕是被沈姜吓到!
“盛夏,我们走吧。”台上,无论淼淼怎么劝说,安盛夏却始终站着不动。
并不是,不想走,而是身体仿佛灌了铅。
何况,安盛夏心底不甘心!
“安小姐,要是现在不肯走,恐怕我就只能找来保安,帮一程!”宫佳人此刻很急,就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需要们赶,我们知道走!”居然还想着,用保赶走是吧?
淼淼对权耀彻底失望,恐怕安盛夏也是一样的想法!
硬着头皮,淼淼对安盛夏耐心的劝道,“盛夏,我们快走吧,留下来,实在也是不好看!”
四周都是热闹的人群,现在留下的,就是单纯八卦看戏的了,淼淼一边瞪着那些好事的人,一边摇晃着安盛夏的手臂,“盛夏,我知道心里难受,但有的时候,的难受,那个男人根本看不到!他根本就不在乎了”
停顿数秒,淼淼继续道,“如果他还有一点在乎的感受,就不会找来女人让伤心难过,要知道,今天有多少媒体和记者在,他是想让,身败名裂啊!”
当一个男人的心狠起来,还真是绝情。
轻易就能让一个女人,伤透心霏。
“盛夏,看着我啊,说一句话啊,哪怕说一个字也行,到底怎么了啊?”
眼看安盛夏只是压抑的哭着,却什么都不说,估计是伤透了心吧,淼淼一把抱住安盛夏,安慰道,“没关系的,以后,还有我,还有秦圣,还有两个机灵的儿子,但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和我比较一下,是不是心里就舒服多了?”
安盛夏的眼泪,越掉越多。
她当然希望淼淼能够幸福。
所以听见淼淼这么说,她心更疼了。
不要为了安慰她,就诅咒自己啊!
安盛夏不断的摇头!
“盛夏听我的,我们现在就走。”淼淼却浑然不知,安盛夏身僵硬,根本走不动。
“场面真是有点难看,许小姐,我和他也不是故意的”此时此刻,宫佳人不禁按住眉心。
真希望,安盛夏能早点消失,再也不要出现,最好是经过这次婚礼之后,就去国外,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们这么欺负人,会遭到报应的!”淼淼恶狠狠的咬牙。
男人这才陡然看向淼淼,却始终不肯去看安盛夏一眼!
“权少,看看现在的盛夏,心里过意的去,伤害一个女人,真不算个男人!”淼淼讽刺至极,“权少,也许会后悔的,但到那个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傻女人,掏心掏肺的去爱!”
“对不起”也不等权耀开口,宫佳人垂下眼角,等不及的抢先道,“许小姐,安小姐,毕竟感情是骗不得人的,何况,这婚礼也太突然,临时取消,我想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吧,安小姐刚才在化妆室,就真的没有半点预兆吗?”
预兆是吗?
安盛夏不敢继续去深想
只要想到,刚才在化妆室发生的那些
那饱满热泪的眸,划过更多的湿润。
安盛夏陡然觉得,自己好贱
真的好贱